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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看向喘着粗气的自家男人，低声问他，“当家的，你听见吗？司令说你买的那些神药里，掺了烟土。”
“幸好司令抓住了红牡丹和玉临风，以后千万别再去吃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滚！你懂个屁！”
男人眼睛猩红，“那是神药，吃了能精神百倍，不是害人的烟土！”
说着，男人第一个举起手臂喊起来，“司令！我吃的是神药，不是烟土！”
“你是司令，不要冤枉人，还红牡丹和玉临风清白！”
附近站着的人被他说动，跟着喊起来，“司令！我们吃的是神药，不是烟土！”
“不要冤枉人，还红牡丹和玉临风清白！”
众人的呼喊声，响彻了半个北城。
陆沉霄怒不可遏，“冥顽不灵！事实已经摆在你们眼前，你们却不肯相信！”
“红牡丹，还不快把你做下的那些恶事全部说出来，等着挨鞭子吗？！”
“说，我说。”
红牡丹抬起头，原本娇媚的脸上多了几道鞭痕。
她咬牙看着下面的人群，“神药，神药是东洋人给我的，我不知道……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
从昨晚到现在，她食米未进，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玉临风已经死了。
红牡丹知道，自己只有咬牙不承认，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一旦承认，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司令，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能不能先放了牡丹？”
“是啊，有话好好说，那些药带不带烟土还不一定呢。”
“玉临风和红牡丹可是司令请过来的，我们相信司令，他们不可能有问题，一定是东洋人搞的鬼！”
还有人嘴硬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百乐门的门突然开了。
沈听晚和德朗从里面走出来，神情严肃。
在他们身后，跟着推着一辆手推车的王副官。
手推车上面，堆放着包装好的一袋袋药丸，几乎堆成了小山。
在场的众人视线纷纷丁盯在那些药丸上，眼神火热。
神药！
那是让他们精神百倍的神药！
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围上去，刚走两步，就被持枪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沈听晚看清众人眼里的渴望，心痛地摇摇头。
然后从车上抓起一包药丸，掷地有声道，“这些药丸都是从玉临风和红牡丹的化妆间里搜出来的，我和德朗先生已经全部检测过，每一颗都含有烟土的成分。”
“大家如果觉得是我们栽赃陷害，可以把你们买回去还没吃完的药丸拿出来，咱们当场检验！”
“是真是假，一辨就知！最重要的是大家的安全！”
人群里立即有人响应，“我，我这里还有两颗。”
“我有三颗！”
“这不能是假的吧，我就剩一颗，还没舍得吃。”
有人嘟囔着，还是把药丸交了出去。
毕竟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沈听晚和德朗收起那些交上来的药丸，来到军车上，当场进行检验。
当烧杯里的药丸被分离后，又被放到火上炙烤。
分析出来的水倒进坩埚里，放进特定的试剂，里面亮起幽绿的火焰，迅速升腾出一股浓香。
众人惊呼一声，这香味他们太熟悉了！
分明就是吃了药丸后，入喉时的香味。
只是当时吃的时候，香味很淡。
现在的确分外浓郁。
浓到让那些上了年纪的，瞬间想起十多年前那暗无天日的混乱。
“是鸦片香，错不了！我爹就是抽这个抽死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香味，我当年差点被卖进窑子里，我娘就是吸这个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