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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她没证据,说破天,也是站你的人多。]沈湛躺在病床上,右手打着点滴,用左手给他回,[你只要不承认就行,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消息刚发出去,病房的门被推开。
年月进来了。
沈湛傻眼:“……”她怎么来了。
沈湛住的医院,离江大很近,年月边发贴,边走着就过来了。
年月面前,回过神来的沈湛,迅速将手机关机,揣到被窝里。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沈湛结结巴巴地说,昨天被揍的画面历历在目,他看到年月都有心理阴影了。
“别藏了,有什么好藏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给谁发消息?不就是在给江大物理系的张同学出谋划策嘛。”年月松弛地坐到他床边的凳子上,还从桌子上拿了个橘子,边剥橘子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已经认出了监控里的你,我论文的事,跟你有直接关系,我没说错吧。”
“什么论文,”沈湛装傻,矢口否认,“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论文被抄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年月往嘴里塞了一半橘子,清冷地笑,“我刚刚只是提论文两个字,可没提抄袭,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我论文被抄袭?”
沈湛傻眼,被她绕套路里了。
年月淡淡抬眸:“别在心里骂我套路你,是你自己蠢。”
沈湛咬了咬牙,坚持不承认道,“你提论文,我自然而然猜到是被抄袭,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继续嘴硬好了,待会警察来了,拿出你砸教授办公室窗户的监控后,会治好你。”年月吃剩下的一半橘子,嚼啊嚼,可香了。
“别吓唬我,我当时脑袋蒙起来了,光凭监控根本不可能认得出来是我。”沈湛态度强硬地说。
他这一说,差点没把年月嘴巴刚嚼烂的橘子,笑得喷出来。
年月抿了抿嘴,同情地看着沈湛,好奇地问,“沈湛,我们昨天是打到你脑子了吗,还是你一向这么蠢?”
沈湛:“……”
妈的。
又被年月套路。
年月冷笑,又扎了他一刀,“得亏夏夏没有留下孩子,不然长大了和你一样蠢,可就完蛋了。”
沈湛的心咯噔一下,刚才还和年月针锋相对的眸光,忽而暗沉,他微微垂着眸说,“孩子……漠夏她……还好吗?”
“少假惺惺,夏夏不需要人渣虚伪的问候。”年月面无表情冷漠地说,“夏夏离开你只会越来越好,至于孩子,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已经不在了。你和夏夏之间,不再会有任何牵连。”
沈湛的眸沉得更厉害,心隐隐开始作痛。
这是他从未预料到的事情,他竟然因为漠夏的离开,而越发感到心痛。
看他这般,年月只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心中对这种人的厌恶更甚。
年月把话题拉回来,问,“是傅晚乔让你砸窗户的吗,因为她要进去偷我的论文,准确来说应该是偷拍。”
“和晚乔无关,窗户是我砸的,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沈湛有些泛红的眸,立刻抬起来,“而且,就算是我砸的窗户,也不能代表什么,我只是闲着无聊,恶作剧罢了。再者,你知道窗户是我砸的又能如何,警察来了,只要我不承认,没人能说那人就是我,我还没蠢到会留下指纹。”
看着沈湛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年月又想笑了,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年月抿唇,淡淡地回应他刚才的话,说,“哦,你要不先听听这个,再说话?”
说着,年月从兜里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她和他说话的这段录音。
沈湛又双叒叕地傻眼。
“年月,你太卑鄙了!”沈湛气得伸手去抢年月的手机。
年月反应比他快,手机很快揣回兜里,说,“这怎么能叫卑鄙呢,我来找你肯定要图点什么吧,我能图你什么呢,图你渣图你蠢还是图你长得没有我男朋友帅?那当然是图证据。不然,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专程来探望你?”
没抢到,还被怼,沈湛更气了。
沈湛破防地坐起身叫嚣道:“年月,我劝你现在立刻把这段录音删了,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我昨天没还手,不代表今天不会对你动手。”
“哦,”年月努了努嘴,抬眼盯了盯他的吊瓶,又低头看了看他的手,“你两只手都打不过我,今天一只手能行吗?”
沈湛:“!”
年月挑眉:“行了,别费劲了,刚刚录音放给你听时,我已经转手发给伶舟教授。现在啊,伶舟教授应该已经发给校方,校方已经交给警方,你就等着警察来找你问话就行了,乖。”
话罢,年月起身,双手插兜悠哉地离开病房关上门。
身后。
沈湛被气得破口大骂。
“该死,年月你这个可怕的疯女人!”
吱~
门又开了。
年月快步折返回,当头给他一巴掌,“别再背后骂你爷爷。”
等沈湛反应过来时,年月已经又走出门。
沈湛气得面目狰狞,捂着头,“年月!”
“勿念,爷爷忙去了~”年月冲他眨眨眼,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徒留沈湛一人,在病房里气得捶被子。
病房外,
年月边下楼,边拿手机拨打了傅晚乔的电话。
虽然沈湛不承认,但论文抄袭的幕后指使只会是傅晚乔。
叶梦雪还在牢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傅晚乔更讨厌她了。
电话接通,傅晚乔态度很冷静,她似乎对年月的这通电话,早做好了应付准备。
“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没想到吗?”年月嘟囔一声,开门见山地说,“偷我论文拿去让和我同系的大一新生提前发表,不就是在等着看我被骂抄袭、名声被毁,然后来求你放过我嘛?”
“年月,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也知道你会录音。”傅晚乔轻笑了声说,“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刚才的话,我可以告你造谣。”
年月语气平静:“傅晚乔,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打电话只是想提醒你,你做的事我已经清楚。好不容易从牢里放出来,希望你别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最后又把自己送进去。”
“笑话,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以傅家长女身份继承傅家家业,当然不可能再被任何人送进去。”傅晚乔不以为然,态度强势,“年月,你的威胁我毫不在意。”
年月顿了顿,冷笑,嗓音极冷地讽刺开口,“回京城了吗,刚来医院,没见你在沈湛这。既然回去了,那就趁早去伊禾的墓地,还有傅家墓园转转。有些事,母亲不让说,但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