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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笙俏丽的面孔稍微有些扭曲,那天从醉香楼出来,萧子墨就问了她许多关于顾北嫣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顾北嫣和传言中的如此不同。
顾南笙虽然都糊弄过去了,但顾南笙能看出来,顾北嫣已经引起了萧子墨的注意。
要是顾北嫣再有意引诱,那她这个霖王妃之位都不一定是稳的。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先帝驾崩之前亲口说过,宁王为北元的超品王爵,仅在陛下之下,且后辈子孙不降爵,不收兵权和辖地,就算是霖王,暂时也得屈居他之下。”
魏氏这会根本没有注意到顾南笙的情绪变化,只是在懊恼着自己以后竟然要屈居顾北嫣之下,宁王府富可敌国,那些财富她可能连看一眼都难。
“后辈子孙?宁王怎么可能有后辈子孙?”顾南笙的语气带了几分恨意。
萧子墨在北元有这么高的地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自然是先帝疼爱萧千烨这个孙子,但何尝不是给萧牧留下来一个大的掣肘,历代皇帝只要不是圣人,不是废物,怎么容得下这样的人存在?
萧千烨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已经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怎么还会允许他有什么后辈子孙的存在。
“笙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宁王的地位毕竟在那摆着,要是这话传到了外人的耳朵里,指不定要怎么编排你呢!”魏氏赶紧打断了顾南笙的话。
谁都知道萧千烨是个短命鬼,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子女,事实上是这样没错,但怕是皇宫和宁王府的人都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的,祸从口出,这样的事自己清楚就好了。
顾南笙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反正阿娘不要和她过不去,好好待着就是了,至于宁王送来的那些东西,等女儿嫁进霖王府,这些东西还会少了不成?”
顾南笙看重的是以后,萧千烨的爵位是高,但也仅止于此了,但萧子墨就不一样了,谁敢确定萧子墨就能只是一个做王爷的命?九五之尊的位置萧子墨难道就不能争一争吗?
“笙儿说得对,就先让她风光几天吧,等进了宁王府,有她好受的。”
对于萧千烨,魏氏并没有怎么接触过,自然认为萧千烨就像传言中的那样性情古怪,嗜血成性,现在对顾北嫣好不过是想让顾北嫣心甘情愿地嫁进宁王府而已,等顾北嫣嫁进去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得不说,顾北嫣在某种程度上还得谢谢顾南笙才行,顾南笙为了不让她去招惹萧子墨,在许多方面对她总是格外的宽容,也帮她挡下了不少来自魏氏的刀子。
在顾北嫣优哉游哉生活的时候,江北侯府的老夫人也从城外的寺庙回来了。
这位老夫人虽然手段狠辣,但却是个信佛的,曾经不远千里去江南拜佛,显然,顾北嫣这个孙女对顾老夫人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最起码是不能打扰她拜佛求道。
顾北嫣可以不把魏氏放在眼里,可总不能也不把顾老夫人放在眼里,顾老夫人毕竟是她嫡亲的祖母,虽然据顾北嫣所知,这个祖母对她也没有那么亲。
但凡这江北侯府有一个人还把她当做亲人,她也不至于在城外的庄子上自生自灭这么多年。
“回来了就好。”顾北嫣给顾老夫人请过安之后,顾老夫人也只是淡淡的一句,眼中的情绪也并没有什么波动。
“是啊,嫣儿不只是回来了,而且陛下还给嫣儿指了一门好亲事,过不了多久吗,嫣儿就是宁王妃了,以后的福分还大得很呢!”魏氏显得很是高兴,不只是顾老夫人回来了,她唯一的儿子顾西珹也一道回来了。
“这都是陛下的恩典,嫣儿和笙儿都是有福气的,两个丫头的嫁妆须得好好操办才是。”
在顾老夫人的眼里,谁都没有自己的宝贝孙子重要,但顾北嫣和顾南笙嫁过去能帮着拉拢霖王府和宁王府的势力,让江北侯府在京城的地位更为稳固,且能在顾西珹的仕途上出力,所以股劳烦夫人也愿意给她们几分好脸色。
“老夫人放心。”听顾老夫人提起嫁妆的事情,魏氏的脸上露出几分奇怪的神色。
她是不愿意为顾北嫣花一分钱的,但顾北嫣毕竟是江北侯府的长女,且又与顾南笙的婚期不远,要是相差太多的话,怕是京城的那些人会戳着她的脊梁骨骂的。
顾北嫣面上的神色也很平静,要是顾北嫣没有记错的话,北元素来就有母亲嫁妆留给子女的规矩,就算是没有子女,也该退还给女子的娘家,花用妻子的嫁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看江北侯那个样子,应该是看重面子的,江北侯府也算是京城有名的勋贵世家,应该也不会任由魏氏做出那种吞没原配嫁妆的事情。
顾北嫣和萧千烨一并出游瞒不了京城的那些眼睛,大家也都想见一见被宁王放在心上的女人到底是副什么模样,到底是不是如传言中的那样丑陋不堪,粗鄙无礼,纷纷下帖子请顾北嫣去赴宴。
顾北嫣是想过自己的清净日子,不想和这些小姑娘们一般计较,但是有些帖子是她根本推脱不掉的,比如云妃的赏花宴。
诸葛轻云,相府嫡长女,北元皇妃,在闺中的时候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据说连武功也不错,有倾城之姿,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诸葛轻云从小便和宁王萧千烨定下婚约。
萧千烨出事不过三月,诸葛轻云就嫁给了当今的陛下为侧妃,后来便成了宠冠六宫的云妃。
至于先帝和萧牧为什么会答应这样荒唐的要求,无人得知。
“小姐,这位云妃娘娘一定没怀好心,指不定正想着怎么为难小姐呢!”原未婚妻和现未婚妻见面,连青宁都觉得事情不太对。
“她就算是备好了刀子,我也是必须走这一趟的,莫非,你们觉得我不如云妃?”顾北嫣倒真的想见见萧千烨的前女友究竟是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