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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试炼塔……”，江婉并没有管吵嚷的人群，而是看向月淮南，眸中盛满疑惑。
月淮南早已将“红宝石”收好，听见江婉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是她干的，她作为玄天神女时，留下了力量在沐家，而这力量，便是试炼塔能够运转的核心。
如今她将力量收回，试炼塔，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玄天神女力量回归之日，便是此塔，湮灭之时！
江婉见月淮南点头，也大概有了猜测，她眨了眨眼，追问：“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月淮南看了一眼还围在试炼塔周围的人群，轻笑一声：“先回去。”
人多眼杂，有什么事，都先回去再说。
反正，一时半会儿的，沐熠也不大可能有时间来烦她。
等到回到房间，布置好隔音和防窥的阵法，月淮南才将红宝石模样的东西拿出来：“小婉，我似乎，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意思？”，江婉拧眉。
她姐的马甲那么多，现在又有了一个身份？
月淮南将“红宝石”放在了桌子上：“我是玄天神女，传闻中三百年前，因为与冥界勾结，被众神群起而攻之，神格破碎，彻底陨落的那位玄天神女。”
江婉瞪大了双眼：“姐你是……”
“咕～”，她咽了口口水，剩下的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可是玄天神女啊。
神界千百万年，都难出其一的绝世天才。
不是，江婉抱住脑袋，思绪混乱：她姐怎么又成了玄天神女了？她穿的不应该是大佬真千金的打脸爽文吗？她姐这身世怎么越来越玄幻了？
这剧情崩的……别说渣了，灰都不剩了！
“等等”，江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姐你勾结冥界？”
这是被人陷害了吧？她姐心怀大爱，从不滥杀无辜，怎么就背上了一个叛徒和妖女的罪名？
月淮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想起来商序曾经告诉她的事情：
她的身上，有冥气。并且，这股冥气，还与她身上的其它气息相辅相成，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而在试炼塔内，那段影像也在告诉她，有人，在挑拨冥界和神界的关系。
零碎的画面在脑海里飞快的划过，月淮南有些头疼：“我和冥界，应该的确是有层关系的。”
她和沧溟神君……
似乎还是情侣关系。
“但要说我和冥界勾结，害人性命，不配神位，我是不信的。”
毕竟，谁又能保证，冥界都是坏人，而神界都是好人呢？
“姐，那你打算怎么做？”，江婉微微拧眉，询问。
“神界……”，月淮南看向红宝石：“仅凭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到回神界的时候。”
之前999世，她都不曾入神界，似乎总有一种限制，让她无法飞升至神界。
这一世，有了曾经留下的这份底牌，她，能回到神界吗？
江婉也想起书里的剧情：书中提过的，她姐身上有一层束缚，也正是因为这层束缚，她姐最终才没能成功飞升，而是停留在大乘期，不得寸进。
什么束缚来着？
江婉想了想：在她看见的剧情里，还真没有。她只看到了她姐死亡那里，后面的番外她还没有来得及看，就穿书了。
月淮南听着江婉的心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红宝石”收回：“去神界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但沐家这边，可以速战速决了。”
试炼塔已毁，接下来，就是一步步瓦解沐家的势力了。
“啊，对了”，江婉这才想起来宋云州告诉她的事情，将文件袋拿出来：“姐，沐家除了古武界这些人，还有一脉分支。百年前，这一脉分支被逐出沐家，如今，在环球中心定居。”
月淮南拧眉，接过文件袋，翻看一番后，她将文件袋放下：“小婉，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江婉张了张嘴，却是半天没有发声：宋云州再三强调，让她不要告诉她姐。可……能拿到这些资料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以她姐的智商，并不难猜到。
月淮南看着江婉的神色，也明白了这份资料从何而来，她垂下眼帘：“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姐，宋云州他只是……”，江婉抿了抿唇，开口。
“我知道的”，月淮南叹了口气：“他怕我和他彻底划清界限，连他提供的帮助，都不愿意接受了。”
江婉抬眸：“姐，你和宋云州……”
毕竟是悉心教导了那么久的徒弟，她姐真的能狠下心，从此和宋云州，形同陌路吗？
月淮南指尖攥紧，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神色已然平静下来：“我和他，如果不是师徒，就只能是陌生人。”
江婉挑眉，有些意外：她姐……终究还是心软了吗？
“他如果再找你，你就将这话告诉他吧”，月淮南将文件袋还给江婉：“让他想通了，再来找我。”
“好”，江婉将文件袋收起来，看着月淮南匆匆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让宋云州这样偏执的人放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若是另一个选择是成为陌生人，宋云州一定会选择前者。
只是，是真的放下，还是刻意伪装，压抑内心的情感，怕是只有宋云州自己才知晓了。
她姐一向冷静聪慧，唯独在感情一事上，过分迟钝。
她姐，怕是低估了宋云州对她的偏执程度啊。
“淮南、小婉”，虞向暖是傍晚过来的，她眉宇间有些疲惫。
试炼塔坍塌，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她也因此多出了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到现在才能勉强抽出身来。
“奶奶”，月淮南和江婉同时抬头，异口同声。
虞向暖按了按眉心，询问：“淮南，试炼塔你闯到了第几层？”
按理来说，试炼塔每过一层，试炼石都会发出提醒，可那也只是推断罢了。
毕竟，沐家人进入试炼塔的最高记录也不过是第六层，第六层以后，试炼石会不会有给出层数，给出的准不准确，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