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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二老夫人院中。
陆静香两眼红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帕都已经湿了好几条。
“母亲,那刘显他竟然将外面的女人带回来,还在我们的房中行那种事,呜呜我这才刚怀孕啊,他怎么敢的!”
二老夫人气得大骂刘显:“那个畜生,简直是无法无天,他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正房夫人,还有没有我们侯府!”
骂完后,又安慰陆静香:“香儿啊,你莫要过于伤心,伤了身子怎么好,你现在怀着身孕呢,一切以胎儿为重。”
蒋氏在一旁拱火:“哎,当初静香出嫁时,母亲就担心因为那个于氏的哭泣,会给静香带来霉运,没想到还真应验了。“
此言一出,二老夫人从骂刘显,改为了痛骂大房。
“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在静香婚礼上整出那等腌臜事,我家香儿怎会有今日这般遭遇,大房那个死老太婆,还有离氏那个恶妇也护着她,都不是一群好东西!”
“只是可怜了我的香儿啊,怀着身孕还要遭受这般委屈。”
二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怒火。
是一点没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想,全是别人的错。
陆静香拉着老夫人的衣袖,啜泣道:“母亲,如今可如何是好,刘显做出那种事,我……我真是不想活了。”
二老夫人赶忙捂住陆静香的嘴,“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就遂了大房的意了。”
门外,两个小身影趴在门框上,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在看陆静香哭泣的可怜样,都不禁愤愤不平起来。
“哥哥,他们太可恶了,把姑姑害成这样!”
“就是,走,我们找他们算账去!”
两人似是对大房积压了许久的怨气,因陆静香的哭泣一下子爆发出来,气冲冲的就朝大房走去。
……
离桑因在茶话会上有些疲惫,回来便准备歇息一下,不想刚躺下,正要眯过去,下人就来传话,说小小姐和二房的两位少爷小姐打起来了。
离桑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不想去管,便让他们去找老夫人。
不想没一会儿,下人又来报,说老夫人和二老夫人吵起来了。
离桑:“……”
无奈地叹口气,强撑着起身,简单整理了下衣衫,便往争吵之处而去。
路上,离桑问清了前因后果。
原是二房的两个孩子来打了陆子语,老夫人听说后,赶去查看,还让下人打了二房的两个孩子,给陆子语报仇。
那俩孩子跑回去二房告状,最后二老夫人杀了过来,现在已经在永安院跟老夫人吵成一团了。
离桑赶到永安院时,只听见二老夫人骂道:“你们大房欺人太甚,竟敢打我的孙子孙女,平日里你们就处处压我们二房一头,如今连孩子都不放过,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老夫人也气得脸色铁青,“哼,是你的孙子孙女先来招惹我们子语的,他们把我孙女打成那样,我不过是略施惩戒,怎么就成了我们的不是?”
“略施惩戒?你们那是下死手!可怜我的孙儿孙女,脸肿成那样,若有个好歹,我定不与你们大房罢休!”
二老夫人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哼,不罢休,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不罢休法!”
老夫人往前一步,手中拐杖狠狠一杵,一副恨不得连二老夫人也想打的模样。
二老夫人吓得后退一步,转瞬又觉气不过,挺胸上前。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有本事你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打了我,这件事还有完没完!”
老夫人完全不惧。
“打你又怎样,有本事你让官府把老身抓去蹲大牢啊!”
说着,她扬起手中拐杖,作势就要打下去。
反正她想打这个死老婆子很久了!
离桑看的眼皮直跳,厉喝一声:“住手!”
老夫人动作一顿,看到离桑来,皱眉:
“你怎么来了?”
话虽不乐意,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放下拐杖。
二老夫人暗自舒口气,瞪向离桑:“离氏,你这个主母怎么当的,放任孩子跟我们二房的两个孩子打架也就算了,还让老夫人的下人把我孙儿孙女打成那样,今天你们大房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绝不罢休。”
离桑冷淡的看她一眼,继而视线转向三个孩子。
陆子语缩在老夫人后面,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小脸上满是委屈,身上也肉眼可见的狼狈。
衣服头发扯得乱糟糟不说,白皙的小脸上还好几个掐痕,甚至都隐隐有血迹浸出来。
至于二房的两个孩子,看着倒是更惨些,除了不是很乱的衣衫外,两边脸上都有清晰的巴掌印,脸也肿成了猪头,正缩在蒋氏的怀里嗷嗷哭。
看得出他们一开始并没吃亏,压着陆子语打,后面老夫人去后,才让下人打了他们嘴巴子,所以看起来惨些。
离桑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二老夫人,淡声道:“二婶,事情大概我已知晓,先是您的孙子孙女来打了子语,老夫人赶到后,才让下人教训了他们。”
“您只说让大房给你交代,那也请二婶先给我们个交代,你们二房的两个孩子,为何好端端的要跑来大房殴打子语?”
老夫人霎时一震,似是才反应过来,怒道:“对啊,你给我说说,你孙子孙女为何要跑来大房殴打我孙女,就你孙子孙女金贵,我孙女就活该被打是吧?”
“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老身跟你没完!?”
她真是被气糊涂了,怎么把这最重要的给忘了。
光顾着跟着死老婆子吵,怎么就忘了是她孙子孙女先来打的人!
二老夫人顿了顿,脸色越发难看。
“你们想要什么交代,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常事么,你一个大人反倒插手把孩子打成这样,竟然还有脸让我给你交代!”
“你……”
老夫人差点气吐血。
离桑倒是冷笑:“是吗,那照二婶如此说,晚些时候我便让人去把子安叫来,让他也跟您的两个孙儿打一下如何?反正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是常事,到时二婶可不能插手。”
二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