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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侯府目前除了容若知是一个只有爵位的闲散侯爷,世子容怀山因着宋瑛当初托出去的人情在户部谋了个职差。
但因为京兆尹已查证他与外室赵婷合谋毒杀父母的养子容怀安,罪证确凿。
加之容怀山的妻子伍思玉指认他对弟妹心怀不轨,找个外室与其妯娌容貌酷似。
又告他“宠妾”灭妻,当众暴打元妻,一身伤痕。
这些个零零总总加起来,不但是品行不端,还触犯律法,每一条,容怀山竟然都无可辩驳。
户部已经找他聊过,这一次的弹劾大概是躲不过了。
他的世子封号和职位大概都会不保。
容怀山听了这个信儿,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因着他世子的身份和官身,又毕竟是宋瑛的儿子,京兆尹也事先给他打了招呼,毒杀案基本上查清了,幸好容怀安并无大碍,可刑罚是少不了的。
所以,除了他世子的封号和户部的职位,可能双双被撸掉以外,他和赵婷按律要受刑罚。
如今因赵婷有着身孕,刑罚暂缓,但容怀山大有可能判监役三个月或者当堂杖刑四十,罚银五百两。
京兆尹之所以先给容怀山通这个气,也是不想在人情上做得太过难看。
容怀山接连得了这些消息,想到自己要被一撸到底,还要被杖责或监役,以往同僚那的一点儿颜面荡然无存,内心焦躁怨恨,只不知这无名之怒要如何发泄。
内心里又已经在掂量两个刑罚,思来想去还是花些钱忍了四十的杖责算了,只要舍得银钱,这四十杖虽然疼,但应该不至于毁损筋骨。
总比三个月监役好熬。
自己和两个儿子今年遭遇种种不顺,母亲宋瑛一改以往风格,对他们不闻不问不帮,容怀山就已是憋屈着不甘与怨怼。
他并不感激母亲平日的面面俱到,反而痛恨母亲如今的疏漏。
今日父亲和田安然说到自己的身世,容怀山听了内心五味杂陈。
怪不得自己动手想要除掉容怀安,居然引起了花氏母子的背叛与告发。
十有八九是宋瑛在幕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让花氏母子去告发自己的大概就是她。
花氏母子,在容怀山看来断然没有这个胆量。
父亲倒罢了,虽然也让自己不要再这么做了,可也就这么说了两句。
父亲还是更在乎自己的,但自己叫了几十年的母亲,已经为了亲生儿子断自己的前程了。
容怀山将汪虎和谭志强叫来,他被妻妾同时告发时,就想这么干了。
带着外宅的家丁护院冲回南安侯府,将背叛他的妻妾,狠狠的收拾一顿。
两个儿子也要让他们认清局面,是跟着他这个父亲还是向着他们那个母亲,或是他们的“奶奶”。
要告诉他们,真正的奶奶是田安然,而不是宋瑛。
他要将宋瑛囚于南安侯府,等他慢慢查清楚这些事,看看究竟谁在害他。
如果她想明白了,还是自己这个儿子远胜过那目不识丁的傻大个,继续当自己的好母亲,为自己贡献银钱人脉,让她在侯府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白素是在出了京都之后被京兆尹的人抓获的。
按照目前朝廷的律法,白素如果只在京都,不算逃跑。
但出了京都界,她又已经联系好了,要跟着一个商队走长途,那这是证据确凿的逃跑。
因此,京兆尹捕房的人就跟着她一路,将证据拿到手,再等她出了京都界才将其抓捕。
白素这次被抓后意识到大概是逃不脱了,叶萱是真真正正的被她毒死的。
虽然有个装傻充愣装不知,其实庇护她的逍遥侯,可到底人家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他其实知情并且包庇她。
白素想了想,觉得自己将罪责推到逍遥侯身上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决定演绎一把深情,这样逍遥侯或许会为自己最后一搏,再不济减个刑或死得舒服一点。
白素要求见逍遥侯,见了之后,告诉他自己是打算把所有的罪责扛下的。
自己做的事情与逍遥侯无关,逍遥侯也不知内情。
她只是恋恋不舍的在京都游玩,回顾他们曾经的过往,那些年的点点滴滴,不小心出了京都界,她不是真的要逃走。
她让孩子待在房间里装扮成她,也不是要蒙蔽逍遥侯,只是怕有捕房的人盯着她。
她就是想自己开开心心的在京都再过一天美好的日子,重温他们的过往。
又怕他知道后两人徒增伤悲,逍遥侯听了也不禁动容,紧紧抱住了她,虽然心底有些犹豫,玩一天不用带走那么多银票吧,但此刻也还是有些感动的。
京兆尹捕房的一位女捕快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对她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商行的马队里交了双倍的银子,要跟着他们一起去金陵?”
白素心里这个气,果然女人都是嫉妒她的。但这出戏唱到现在收尾,实在是有些场面尴尬。
逍遥侯松了手,将这个刚才还搂在怀抱中的女人放开。
就像自以为的轰轰烈烈的爱恋,就像自以为的波澜壮阔的人生大戏,最后只有一个惨淡的滑稽的,掩耳盗铃似的结束。
容怀山带着几十个家丁护院回了南安侯府,惊讶地发现连看大门的都不见了。
先去了宋瑛的院子,已是人去楼空,那个害他鸡飞蛋打,沦为白身的容怀安也不见了。
院子里但凡值些钱的东西也没有了。容怀山心里一功,带着人去了库房,这里有宋瑛的嫁妆私物。
那许多好东西,他和两个儿子以前没少拿。
砸了锁打开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自从门房全部换了人,宋瑛库房里的东西早就分批搬走运去了东西大街上,宋瑛的宅院。
容怀山气得嘴角直抽抽,看来宋瑛早就知道了。
他不记得自己的世子之位和户部的职缺都是宋瑛替他得来的,他只怨恨她如今害他失去,一无所有。
容怀山吩咐下去,让一拨人去查访宋瑛搬去了哪里。
他自己带着人又去了他妻妾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