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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充斥着刺鼻消毒水味道,位于角落处的那个病房显得格外静谧。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唯有那些医疗仪器偶尔发出微弱而规律的滴答声,宛如一首单调的旋律,在这安静的空间里轻轻回荡。
傻柱终于在漫长的沉睡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起初,他的意识如同深陷于一层厚重的混沌迷雾之中,难以挣脱束缚。
思维像是被粘稠的胶水黏住,变得迟钝而模糊不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开始能够分辨出周围的环境。
然而,当他看清楚自己竟身处在医院的病房内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愕和迷茫。
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站在病床边的竟是神色各异的易中海和许大茂!
傻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的眼神中迅速被震惊和茫然所占据。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两人,仿佛觉得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此刻,他的内心犹如被无数双无形却又肆意妄为的手搅动着,原本整齐有序的思绪瞬间化作一团乱麻,杂乱无章,让人无从理清头绪。
傻柱满心疑惑,暗自思忖着:自己怎么会在医院了?为何自己还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如同噩梦般的事儿?
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一团密不透风、厚重无比的浓雾紧紧笼罩着,思绪都变得迟缓而模糊,仿佛大脑被按下了慢速播放键。
然而,就在这时,下身猛地传来一阵如刀割般尖锐且强烈的剧痛,让他的神志猛地清醒过来,整个人瞬间被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傻柱用尽全身力气,企图稍微移动一下自己沉重无比的身躯,但很快就陷入到深深的绝望之中。
无论他怎样挣扎,那具躯体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连最细微的肌肉收缩都无法做到,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有灵魂寄宿的空壳,虽然还有肉体存在,但内里已然空洞无物,只剩下一副绵软无力的皮囊。
一直守在病床边的易中海,原本满脸愁容,当他瞥见傻柱微微颤动的眼皮时,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犹如在漫长漆黑的深夜突然望见了一线希望的曙光。
他激动得不能自已,嘴唇颤抖着,迫不及待地喊道:“傻柱,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那声音因为过于兴奋和紧张而带上了明显的颤音,仿佛是刚刚从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中挣脱出来,长久高悬的心总算稍稍落回原位。
傻柱艰难地转动眼珠,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当他的视线与易中海交汇的那一刻,他吃力地张开干裂的嘴唇,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一大爷,我……我这是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声音细弱如丝,仿佛是一缕即将消散在空气中的轻烟,又似狂风中摇曳欲熄的烛火,稍有不慎便会彻底消失不见。
然而就是这样微弱的声音,在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病房里,却显得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直直地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房,让人不禁为他的状况感到忧心忡忡。
就在这时,易中海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回应眼前的局面,但话到嘴边却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咽喉一般,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游离不定,先是微微抬头看向许大茂,然后又迅速垂下眼帘,嘴唇轻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就在这片让人感到几乎快要窒息的沉默当中,许大茂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开了口。
他的嗓音听起来略微有些沙哑,就好像是被周围这凝重压抑的氛围所深深浸染过一样,同时又隐隐透露出一丝竭力想要隐藏自己内心不安情绪的味道。
“傻柱啊,你先别急着乱动,你这次可是遭受了一场大难!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安安静静地调养好身体才行。”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闪烁不定。
然而此时的傻柱哪里还能坐得住呢?听到许大茂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语之后,他的眉头立刻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满脸狐疑之色。
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也充满了疑惑和焦虑,直直地盯着许大茂,迫不及待地质问道:“大茂,你到底在说啥呀?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呢!我究竟怎么啦?还有你们俩这副奇怪的表情,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快跟我说清楚啊!”
易中海轻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走上前说道:“傻柱啊,你昨晚在院里出了事,被被狗咬了,伤得很重,医生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
傻柱瞪大了眼睛,那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脑海中像是一台老旧的放映机开始疯狂地倒带,努力搜索着昨晚的记忆。
可脑海里仅仅只闪过一些模糊不清、如同幻影般的喝酒画面,而在那之后便是一片空白,这让他愈发心慌意乱,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如同黑暗中的阴影逐渐扩大,吞噬着他仅存的理智与镇定。
傻柱有麻药劲儿在身,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心里还处于一种迷糊混沌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受了伤。
他满心都是疑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易中海,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虚弱问道:“一大爷,我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咋啥都想不起来了呢?”
易中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像是某些难以言说的因素之间徘徊不定,嘴巴张了几张,却只是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傻柱又把充满期待与不安的目光投向许大茂,眼神里满是急切:“大茂,你跟我说实话,我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脸上露出极为难色的神情,那表情像是在努力掩饰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犹豫了好半天才小声说道:“傻柱啊,你你那地方被狗咬了,伤得特别重,医生说说你以后可能”
后面那几个字他实在不忍心说出口,那几个字就像是禁忌的咒语,在嘴边打转却难以吐出。
傻柱一听,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呆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与惶恐。
他的内心深处像是有一座坚固无比、宏伟壮观的大厦在瞬间轰然崩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扬起的尘埃遮蔽了他心中所有的希望与憧憬。
“啥?你说啥?我怎么能成绝户呢?我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好好尝过,我还没结婚生子啊!”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那绝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彻底淹没,他像是溺水者在无尽的黑暗深海中挣扎,却找不到一丝生机。
傻柱的脑海中开始不断地闪过自己曾经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那些和某个心仪的姑娘携手漫步在夕阳下、组建一个温馨家庭、看着可爱的孩子在身边嬉笑玩耍的画面,此刻却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那颗破碎的心,每一刀都精准地割破他心中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原本充满希望与憧憬的人生竟然会因为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变得如此残缺不全,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精心绘制的画卷被无情地撕裂成了无数碎片,随风飘散,再也无法复原。
傻柱心乱如麻,眼神无意识地在病房里游移着,像是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孤魂野鬼,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当看到许大茂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闪过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念头。
想起之前自己曾间接导致许大茂成了绝户,如今这事儿发生得如此蹊跷,他越想越觉得肯定跟许大茂脱不了干系。
于是,他强忍着下身那几乎让他昏厥的剧痛,愤怒地瞪着许大茂,大声质问道:“许大茂,这事儿是不是你捣的鬼?是不是你故意报复我?”
许大茂立马做出一副十分冤枉的样子,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像是在极力驱赶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又像是在试图用这种夸张的动作来掩盖内心的慌张。
许大茂激动地说道:“傻柱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昨天咱俩才把酒言欢,和好如初,我都已经打算和你一起好好在这院里过日子了,我怎么可能再去害你呢?我昨天跟你一样,都喝得晕晕乎乎的,人事不省,等我醒来就发现你出事了,我啥都不知道啊!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他的眼神看似真诚无比,仿佛是一泓清澈见底的湖水,可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像是湖面上泛起的细微涟漪,暴露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紧张与不安,像是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流,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