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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妃子，动手吧。”
江凡低着头，惨然微笑。
云霞妃子注视着苍穹妖皇离去。
眼中泪水早已在打转。
“江凡！我带你走！”她搀扶着江凡。
江凡摆了摆手，长叹道：“不必了，修为已废。”
“去哪都没有意义了。”
云霞妃子心如针扎。
失去修为，江凡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心如死灰！
“你是废人，我也照顾你一辈子。”
“我们找个世外桃源，一起当普通人，一起变老，一起白头。”
云霞妃子跪坐在他面前，含着泪哀求：
“你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你活着就行。”
“求你了，江凡。”
“求你振作，不要死。”
“不要傻。”
江凡声音沙哑了。
眼中也湿润了。
他被这个傻女人感动了。
“你带着我走了，你的族人怎么办？”
“苍穹妖皇会杀光他们报复你的。”
他轻笑着。
取出了一根牛角，一把拂尘。
“上天还是待我不薄。”
“给了我机会，亲自将礼物送给你。”
云霞妃子低头一看。
是天妖遗露、静心拂尘。
一个能清除她体内的孽气，让她修行再无阻碍。
一个是助其再度冲击元婴的机缘。
任何一件，都能让平时的她高兴很久很久。
可现在，她心里没有半点喜悦。
有的只是悲痛。
“可我不想你死啊……”
云霞妃子眼中的泪水，滚落而下。
江凡手指轻轻摸了摸她脸颊，道：
“别抱有侥幸了。”
“纵然我愿意走。”
“能逃得过苍穹妖皇的追杀吗？”
“不过是多此一举，还连累你和你的族人罢了。”
“杀了我，换取妖皇的信任。”
“事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悄悄冲击妖皇境。”
“这样，我死也值得了。”
他取出了紫剑。
注视着熟悉的紫剑，目露一丝不舍和留恋。
“此剑，是我修道之初所得。”
“今日，便以此剑而终吧。”
他把紫剑塞进了云霞妃子手中：
“用这把剑，杀了我。”
“不，不……”云霞妃子不住的摇头，泪水随之洒落：
“你让我杀你？我怎么下得去手？”
江凡握住她双肩，轻轻晃了晃，虚弱道：
“听我说。”
“我没有活路了。”
“死在你手里，还能得到一个痛快。”
“等妖皇回来，发现你还没杀我，他会迁怒于我，折磨我至死。”
“你想看到那样的场景吗？”
云霞妃子身躯一颤。
她太了解苍穹妖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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