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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小气不打一处来，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心里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白琼玉给揍一顿，帮白锦瑟报仇。
但杨慎行赶忙拦在了古小小面前。
毕竟，现在的白琼玉可不经揍。更何况，这件事肯定还有下文。看白琼玉一副怕死的样子，如果只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她是一定不会提到这种事情的。
“然后呢？”杨慎行问道。
“她渐渐变得呼吸困难起来。可紧接着，奇怪的事情就出现了。”白琼玉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我看到那支玉钗发出了奇异的光亮，顺着光亮看过去，我竟然看到了师父！师父明明已经离世了，不可能还出现的。”
当时白琼玉见到白菡薇时还会害怕，因为她那个时候正在谋害小师妹，做了亏心的事情。但她现在只剩下疑惑。
直到现在，她还不能理解，那个白菡薇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以为那是师父的幻象，但师父却发出了声音，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师妹。师父的声音非常真实，以我当时筑基后期的修为，可以非常肯定，那绝对是师父，而不是幻象。”
“我在师父面前发誓，不会碰小师妹一根汗毛，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然后趁着她不注意，就跳窗逃离了小师妹的房间。”
说到这，白琼玉就没再说下去，也就意味着这件事说完了。
古小小冷笑道：“你看吧，当初在山洞里你想要杀了锦瑟，所以就违背了誓言，才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成王败寇，这几年来，白琼玉也想通了，便不再做口舌之争。
不过，杨慎行和易乾坤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两个人都从这件事情上发现了一些线索。
“你如今怎么看待那个晚上所见到的你师父？”易乾坤问道。
这么多年，白琼玉天天都躺在床上，有人送饭，有人守卫，有人帮打扫院子收拾房间，所以她实在无聊，就天天把这么多年以来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
很多事情，想了几遍十几遍甚至几十遍之后，她都想透彻了。唯独这件事情，她一直想不通。
与其说是杨慎行在问白琼玉关于白菡薇的事情，不如说是白琼玉想跟大家探讨一下这件事情最有可能的真相。
她很快把她能想到的说了出来：“虽然我知道那个师父不是幻象，但我也很肯定，那不是师父的真身。当时，师父已经离世了，是我们六个徒弟亲自送到后山的，并打了封印。”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能察觉到，那天晚上出现的师父，她的修为还在我之上。否则，当时的我也不会那么害怕。”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之前师父将她的灵气传了一部分给我，我的修为从练气后期提升到了筑基后期，而师父的修为从金丹后期降到了筑基中期，已经比我的修为低了。”
白蒹葭听到这里，大吃一惊。
当时白锦瑟想要离开浮云观，她曾经想逼迫白琼玉把小师妹留下来，但却没有得逞。究其原因，就是白琼玉的修为突然间比自己高了许多。
现在，白蒹葭才知道，原来是师父把灵气传给了白琼玉。大概，是担忧她们这几个徒弟都只有练气期的修为，护不住这浮云观吧。
所以，她们的修为迟迟提升不上去，是因为没有修炼那种邪性的功法吗？白蒹葭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往这种方面想。
白琼玉说完，易乾坤也有些迷糊了。
有华年在场，而且是白琼玉主动告知的，她似乎没有必要说假话。但那个晚上出现的白菡薇，不是真身也不是幻象，会是什么呢？
“神识！”易乾坤灵光一现，脱口而出。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他便解释道：“那天晚上白琼玉见到的她师父，应该是她师父的一缕神识。如果这缕神识足够强烈的话，是可以显现出身形的。”
“我曾经在古籍中看到过，一个修士在离世前消耗自己的寿元凝结成了神识，并把这缕神识注入他徒弟的弟子令牌当中。后来，在他徒弟遭遇危险的时候，这缕神识就现身出来，救了他徒弟一命。”
“或许，她师父用的也是这种方法。”
白琼玉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哀伤，原来，师父果然还是在防备着她啊！宁可消耗自己的寿元，凝结成神识，就是害怕她会谋害小师妹吗？
“只是，神识都是需要载体的。她师父的神识会注入在哪里呢？”杨慎行也是看过许多古籍的，他对易乾坤的说法比较认同，却还需要进一步把这件事研究透彻。
“应该就是那支玉钗吧。”白琼玉脸色凄凉，难怪师父会把本命法宝传给小师妹，就是因为这缕用寿元凝结成的神识。
杨慎行点点头。其实在白琼玉描述那支玉钗发出奇异光亮的时候，他就有此猜测了。
现在问出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当事人的想法。毕竟，白琼玉才是那个真正经历过的，哪些东西有怪异，她比其他人都要清楚。
只是，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白锦瑟，会知道这件事吗？
杨慎行是倾向于认为她不知道的。
首先，便是因为发生这件事情的那个晚上，白锦瑟全程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被白琼玉谋害之前，她已经睡着了。而白菡薇的神识现身之时，她又已经被掐晕过去了。
其次，便是白锦瑟对待这支玉钗的态度。
她只把这支玉钗当成师父白菡薇的遗物，并谨遵白菡薇的遗命，时刻佩戴着玉钗。
如果她知道玉钗里有师父的一缕神识，应该早就把玉钗收藏好了。毕竟戴在头上，是会有磕磕碰碰的风险的。
最后，就是白锦瑟对待她师父的态度。
白锦瑟把白菡薇当成自己的亲人和救命恩人，对白菡薇无比尊敬和爱戴，这是有目共睹的。
如此这般，她会同意白菡薇拿三十年的寿元凝结成一缕神识，就为了保护她周全吗？
答案明显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