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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安国寺下,佛门净地生罪业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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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徐云楼就是要知道这些孩童是如何被掳掠来的,这能直接破除妖怪的传闻。

“我是被一个会飞的怪人掳来的,但是我正在家里的院子玩耍,那人突然从天上落下来,用一张手帕捂住我的口鼻,然后醒来就在这儿了。”

“我也是,那日我娘让我去买些醋,也是被人捂住口鼻掳到了天上。”

其中两个孩童说完之后徐云楼好奇地问:“难道当时就没人瞧见这歹人动手?大白天就没人呼救吗?”

“可能是傍晚天色比较暗的关系,而且从头顶飞过的街上都没什么人在。”

“那时候就街上就没人了?”

徐云楼诧异,一个孩童点头道:“我被掳来的那段时间城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得在家里等着官府的来人来询问什么事情。”

徐云楼听后心里就明白了,这件事果然是跟官府的什么人有勾结,这些孩子只怕早就被盯上了,然后贼人跟官差事先说好线路,之后街上没什么人的时候挑傍晚时分下手。

“掳走你们的就是人,不是妖怪,还记得那人的相貌吗?此人是否就在此处?”徐云楼问。

两个孩童想也没想立刻点头。

“个子瘦瘦高高的,脸上有颗肉痣,不过进来之后很少瞧见他。”

这特征与之前自己让在集市跟着的那人特征很像,回头把这些孩童带出去之后得把那人抓来让他们认认。

至于剩下两个就不是被掳掠来的,而是被家里人卖来的,徐云楼听得心中火起,问清楚了哪家哪户的人后记了下来。

几个孩童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他们在这儿的所见所闻以及遭遇都告诉了徐云楼。

这些人神共愤的遭遇,凡是参与此事的人抓起来砍十次头也不为过。

“这下面肯定有通往城外的暗道,你们听说过吗?”徐云楼问,四个孩童皆是摇头,“之前有人知道,但被活活打死了,凡是想逃的都是这个下场。”

这里的残酷跟诏狱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云楼叹了口气,“你们在这儿就好好休息,一会我就我出去派官兵来救你们出去。”

这里的大致情况他已经基本了解了,这儿的守卫大概有五六十人,而会飞的可以操纵蝙蝠的‘妖怪’并不在这个地方,只有掳人来的时候才会出动。

时间约莫着差不多了,徐云楼开了门露出意犹未尽的模样,他找到了看守让他带自己出去。

等从地底下重新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傍晚了。

回到了红袖阁,一直等着的凌一山见他回来心里松了口气。

“大人,如何?”凌一山赶紧问。

徐云楼点头道:“安国寺下面就是一个妓院,里面除了富商之外还有许多权贵,不过里面十分注重隐蔽,我还没能瞧见里面有没有京城的熟面孔。

被掳来的孩童就关押在下面的,守卫约莫着有五六十个,从安国寺偏殿进入地下之后就是大厅,穿过大厅来到左侧就是关押孩童的地方。”

徐云楼一边说一边根据记忆画了个草图出来,“你把这东西亲手交给方一藻,保定府中肯定有人与这伙人勾结,所以让他仔细斟酌入手。”

“那万一是这位方知府呢?”凌一山问。

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徐云楼摇头道:“应该跟他没关系,如果是他,那他不会上奏朝廷,他作为这一方父母官,自己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情,会影响他的仕途。”

有人喜欢钱财,有些喜欢当官,方一藻就是后者。

“那今晚子时的行动是不是就可以取消了?”凌一山问。

“不,这件事是为了钓出青天会余孽。”

徐云楼摇了摇头,这才是他来保定府最大的收获,如果一切顺利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潜伏在京城的这伙反贼余孽,到时候他就有机会知道当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此一来就得兵分两路。”

“恩,破庙那边的事情你来负责,毕竟你对那里的情况更熟悉,而我负责安国寺,切记,把这地图交给方一藻的时候务必提醒他不要走漏消息,参加这次行动的人得慎之又慎。”

“明白了,大人,我这就去府署。”

凌一山翻窗离开之后,徐云楼就在心里琢磨一些事情,原本要破这妖怪掳人的案子至少还得花一点时间。

现在冒出来一个周韩宇,马上就节省了大部分的时间和功夫。

这让他很难不去猜测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助自己,或许自己又成了什么人手里斩乱麻的刀。

其实他这个猜想是完全正确的,就在幽市覆灭的第二天,魏忠贤坐在自己的府上,下面就站着薛文轩、许显纯、崔呈秀等一种爪牙。

“你们仨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老头子府上了?”魏忠贤的话让低着头的三人眼珠子转个不停。

“孩儿有些时日没来看望义父了,心中甚是惦记,特带来了您喜欢吃的雪花糕来看望义父。”

许显纯将手里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魏忠贤旁边的桌上。

“文轩你呢?不会也是这个理由吧?昨儿个你可才来给我请安了。”

薛文轩躬身道:“义父,文轩是有一件事捉摸不定特来禀告,正巧碰到了许兄和崔兄。”

“崔大人,说说吧,什么事需要你把他们一道找来跟我商议。”

魏忠贤眼睛一瞥,崔呈秀当即跪在了地上,“厂公救我!”

“救你?我不是已经救过了你一次了吗?你跟严林周和那个苑马寺的寺丞勾结私换了陛下座驾让陛下坠马受惊,信王都拿着锦衣卫侦破此案的卷宗到了我这儿来了,我还没救你?”

魏忠贤语气虽然没有一丝不悦,但崔呈秀跟着他这么久早就明白这才是厂公动了杀心的语气,于是带着哭腔用力磕头,“是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这才……”

“此事是信王指使的吧?”魏忠贤眯着眼问。

崔呈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倒不是信王,但肯定与他有关,那日宫中信王与陛下见面,提及御马病瘦如柴,折损陛下气运,当日陛下没有任何表态,下官听到之后就自作主张……”

“所以你就中了信王的圈套,险些弑君!”

魏忠贤猛地一拍桌子,崔呈秀吓得又继续磕头,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出现了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