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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那几个夫人,看起来和睦,实际上裂痕斑斑。”白凤鸣脸上逐渐挤出了恐怖的笑,“等本公子稍施小计,让她们陆家女人撕下和平伪装,像母狼一样互相直到咬死彼此。”
管家看了偷偷看了一眼白凤鸣,他都觉得心底发凉,不明白为什么白凤鸣在很多时候可以提前那么久就埋下布局,就好像一个预知所有事情的怪物一样。
“那个姓宋的关在哪了?”
“启禀公子,我们按照公子的吩咐,在他一进入北三县地界的时候,就把他截住了,现在人和货都关在秘密地点,水司府堂也收了公子的钱,会帮咱们拖着,保证陆家人找不到一点线索。”
家宅不宁,生意受挫,前后夹击,看陆建宁怎么办。
“谁让她不顺着本公子,本公子要她一件一件失去,最后一无所有。”
“只要水司那边不配合,就算陆建宁又告到了沈如卓面前,沈如卓也是断了手脚的狗,什么也休想查出来。”
县令虽然看似是这块地界最大的官,但是实际上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就好像即便是皇帝,要查东西也需要三省六部,层层推下去,他一个人就算再本事大,底下的人不配合的话,那就什么都干不了。
敢骑在本公子头上,本公子就叫他知道这个县令到底好不好做。
真以为之前的刘县令,仅仅是见钱眼开才和白家沆瀣一气的吗,错了,在北三县这块地界上,只有和白家这个地头蛇达成一致,才能互惠互利。两人并不是谁巴结谁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各取所需关系。
白家帮刘县令,刘县令帮白家。
沈如卓既然非要打破这个平衡,那就让他感受一下被人架空的滋味是什么样。
这只是个开始,跟陆家合作的这些人,会一个一个的倒霉,无人能例外。
陆云烟失魂落魄,那封信被她紧紧捏在手里,丫鬟想替她拿出来,都被她骂走了。
她的夫君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陆云烟这十年过得生不如死,好几次都差点就想去地下见亡夫了,现在告诉她,她夫君没有死。
丫鬟以为陆云烟又病了,急的要命,她忽然想起那位之前一直来给陆云烟看病的施姑爷。
“奴婢这就去叫施姑爷过来!”
陆云烟闻言,眼睛却一下瞪得老大,狠狠叫住了丫鬟:“站住!哪里都不许去!”
丫鬟吓住了,“夫、夫人?”
陆云烟跌跌撞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起了手里的信,又看了一眼。
这封信上,要求她去做一件事,只有做成了这件事,才能让她见夫君。
而这信上描述的事情,陆云烟眼前一阵眩晕。“扶我去床上休息。”
丫鬟赶紧扶着她到了床榻,陆云烟挥挥手让丫鬟出去把门关上,她想好好静一静。
信上要她,毒死施芥,一命换一命。
陆云烟浑身如同浸泡在冰水中,眼神中,逐渐变得阴毒。
——
茶楼那边,也出事了。
摆在城门口的移动车摊,连续三天被人打砸抢掠,卖茶的伙计也被打了个半死,一应银钱和茶具,都被人抢夺一空,伙计挣扎着跑回到云峰楼向沈掌柜报信。
沈掌柜一问之下,伙计甚至连打砸之人的相貌都说不出来,原来那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个个都戴着面具,带着刀斧,浑身连眼睛都没有露,而且全程更是只动手不说话,伙计被打的半死,连对方的声音都没有听见一声。
沈掌柜多少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恶性事件了,气得两眼发黑,马上就报给了陆建宁。
陆建宁那边刚送了珍珠延缓了赵娘子的事故,又听到沈掌柜报来的恶性事件。
“我们三个伙计都被打了,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出摊了,大小姐,您说怎么办?”
难道,要放弃城门口那个摊位吗?
可是陆家茶摊生意最好的就是城门口官道那一片了。这伙人该不会是故意挑的那里吧?
陆建宁阴沉着脸,对沈掌柜说道:“你去武馆,花钱雇几个武功高强的打手,让他们跟着伙计一起出摊。”
如果放弃摊位,岂不就是如了对方的意,这次可以放弃一个,后面就可以放弃两个,三个,陆家怎么能做这种被人逼着退让的事。
“老奴明白了。”
沈掌柜立即就吩咐去武馆雇人,特意挑的长相凶恶,魁梧高大的武夫,往摊位旁边一站,简直如同门神一般。
第一天,果然没有人来打砸了,沈掌柜还高兴了一下。
但是很快,第二天,第三天,沈掌柜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那凶恶的武夫,不仅把打砸的人吓跑了,就连买茶的客人,也望而却步。
一连几天,竟然根本没卖出去几碗茶。
这不等于跟关门一样吗?
沈掌柜没办法,又去找了陆建宁。
陆建宁这次也沉默了。
沈掌柜这边还没完,陆家高端线——丝绸庄出事了。
有一批客人声称,买了陆家的丝绸,结果绸缎生了虫,密密麻麻爬满了人的身子。
受害人堵到了丝绸庄的门口,要求索赔。
陆建宁听到事情之后,连口水都没喝,急急地就坐上马车冲到了丝绸庄子里。
一到那里,就看到有人坐在地上,撒泼般咒骂着陆家赚黑心钱。
“我从你陆家采购了十匹上等绸缎,为了庆贺我家母亲八十大寿,结果母亲穿上当日就浑身出疹子,衣服一打开,全都是虫!”
围观看热闹的人听到这里都纷纷变色,简直吓傻了。布料上有虫?这简直骇人听闻呐!
丝绸庄的掌柜芸娘,一抬头看见陆建宁的马车来了,立刻像见到救星:“是东家大小姐,她来了!”
方才闹事的时候,芸娘就说要请东家大小姐过来主持公道,这会终于来了。
陆建宁看着地上坐着的,旁边还有好几个家丁一样的人,地上丢弃着好几匹流光缎。
仔细看那个缎子上,隐约真有小虫子在蠕动。
这一见之下就有点恶心了,陆建宁都禁不住变了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