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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楚懿如今也有了几分自知之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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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楚渊并没回来,孟挽便在流民家中坐下,看外面的绵绵阴雨,远山雨雾缭绕如飘带。

等外边的景色看得腻味了之后,视线又收回来看这一方营帐。

营帐不大,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瞧便知晓这户流民的女主人应是一个爱干净的,营帐中各处物品都摆放着齐整。

瞧着这户流民之前家境尚且殷实,因为营帐的立斗柜上摆放着的许多小物件都极为考究精美。

流民家中还有一个孩童,约莫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虎头鞋,身上大红色棉袄棉衣应是澈趁着这几日天晴洗得干干净净,眼睛亮晶晶的,还绑着一个冲天辫,笑起来憨态可掬像是福娃。

孟挽在营帐里坐着候着楚渊回来时,那孩童便与父亲在营帐中踢蹴鞠,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动听。

孟挽瞧见的时候便想,若是她与楚渊膝下有孩子,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景。

她也不知为何她就突然有了对与楚渊生个一儿半女的执念。

上一世她活了半世,膝下无子,但也不曾想过要跟楚懿有一儿半女,她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对儿女也无什么执念。

也是这时她才恍惚有些明白,她似是也并不是对儿女没有执念,而是对与楚懿有一儿半女没有执念。

大抵是因着,她对楚懿亦并非真正心中装着爱意。

而楚渊却是不一样。

很快女主人便做好了饭菜,邀请孟挽与他们一同用午饭。

这户人家虽是流离失所,但确实是家境殷实,午饭是米粥,还有清拌的野菜。

大抵是多时不曾来过客人,女主人特别热情,用饭时还特意给孟挽拿了一壶小酒出来,道是这江南湿气重,尤其是这荆城四面环山,湿气更重。如今这天气潮湿,将这酒温热之后喝下,能祛除身上的湿气。

隔了老远都能闻到醇香的酒味。

孟挽不嗜喝酒,始终觉得酒这种东西,若是沾了便会失去应有的清醒自持,而她一直是一个时时都保持清醒的人。

女主人也没有劝酒,只笑道让她走时将酒带上,等到需要时可以喝。

用完午膳之后楚渊返回,谢过这两夫妇,便将孟挽带了回军营,走的时候,那夫妇将那壶小酒也给孟挽装上了,孟挽也没有推辞。毕竟这是这两夫妇的好意。

回到军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回营帐时恰巧还要经过之前隔离染病士兵的营地,孟挽一打眼望过去,居然瞧见楚懿便站在营地里边的那个大营帐的门前,还能瞧见他的眼神越过细雨迷蒙落在她与楚渊挽着的手上。

孟挽也不知晓隔了那么远楚懿是怎么认出她与楚渊来的,但是她也不关心,更没有去理会那一道视线,将视线收回之后便径直往前走。

楚懿喝了药之后身体好了许多,刚巧出营帐门前透气,却不想见着了孟挽与楚渊携手从他面前不远处走过。

至于为何能认出孟挽来,倒是也很简单。

这军营中的士兵大多身形高大魁梧,而孟挽的身形偏矮小一些,所以,即便孟挽穿着蓑衣,他都能从那身形中辨认出那是孟挽。

至于楚渊那便更好辨认了。

能与孟挽那般紧挨着,手挽着手亲密无间的,除去楚渊便不会再有别人。而且,隔了好远都能感觉到两人流露出来的丝丝情意。

那是孟挽上一世都对他不曾有的。

上一世的孟挽无论何时或是无论与何人相处都是端庄守礼,就连与他在一起时,也是端庄本分,把握分寸,也是因此,他上一世才会觉得孟挽对比起宋浅浅来,端庄守礼得有些无趣。

而且,日日素淡的模样,让逛惯了烟柳花巷,瞧惯了那些无比精致的女子的他根本提不起兴致。

想起往日,楚懿都觉得自己是眼盲心瞎,错将宋浅浅这种鱼目当了珍珠,而真正的珍珠,却被他亲手丢弃。

等到孟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楚懿才收回视线,眼光黯淡。

如今经过了这几次三番,他多少有些知晓自己在孟挽心中的分量,也知晓自己在孟挽眼中,不及楚渊一分。

甚至于在孟挽眼前,他近乎无用。这清晰的认知使得他如今瞧见孟挽与楚渊两人在他面前时,心态已然平和多了。

他也知晓,若是想让孟挽回心转意,只靠一些空泛无力的话是不行的,他需要在一些方面,越过楚渊去,让孟挽觉得他比楚渊好,那自然会回心转意。

只是楚懿如今也有了几分自知之明,他好像并无长处,能越过楚渊去。所以他如今也没有脸面再在孟挽面前日日晃荡。

孟挽与楚渊回到营帐。

楚渊并未进营帐,而是在营帐外停驻脚步,跟孟挽道:“你先进去吧,我还要往楚王爷的营帐去一趟,商量回京城的事。”

孟挽看了一眼天色,虽是如今天色还早,但她还是问道:“那你晚些会不会回来?”

楚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会,等我与楚王爷定下回京的日子与行程,我便回来了,不会太久。”

“好。”

得到楚渊的话,孟挽方才安心地往营帐里走。

之后孟挽在营帐中安安稳稳睡了一觉,还是到了黄昏时分才醒过来,披上衣衫出门才发现下了近半日的雨终于是停歇下来,虽是天色还是灰灰沉沉的,但终归是出门不用穿上蓑衣,带上笠帽,去哪都方便多了。

楚渊没回来,她便去水房打水,打水时有士兵还热情地给她提水,让孟挽还有些不太习惯,记得之前这些士兵从未这般热心过。

从水房回来经过营地时,孟挽瞧见营地里面有些营帐已经撤去,上前一问才知晓是营地里边最后一批士兵明日便能结束隔离,从营地里面全部撤出。

届时为了保险起见,营帐里所有东西都得用药物消杀一遍,确保这疫病彻底根除干净。

孟挽听到这这些话时,之前压在心头的大石彻底落下。等最后的药物消杀一过,这场瘟疫也算是彻底过去,再也不能祸害到荆城那些无辜的百姓。

这是一件大喜事。

而且,虽是孟挽并不待见楚懿,但楚懿从营地里面出来的话,也就说明,回京城的事情便能提上日程,想到此处孟挽回营帐的步子亦轻快了许多。

孟挽回到营帐前时便知晓楚渊回了来,因为她进营帐时便能感觉到营帐里面比起她离开时候要暖和许多,果然进营帐时便见火盆里已经有炭火。

炭火上还架着陶壶,小火热着,陶壶亦呼噜呼噜地冒着热气,随着热气飘散,空气中便冒着酒香。

楚渊便在火盆旁,看着火盆里的炭火。

这让孟挽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喜欢喝酒的?”

她自认识楚渊以来,便不曾见过他喝酒,他身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香料味道,不曾有过刺鼻的酒味。

所以孟挽一直以为,楚渊应是干干净净,与酒这种东西根本不沾边的。

楚渊便道:“这是你带回来的那壶酒,我以为你带回来便是要喝上一口。这天气寒凉,这酒也寒凉,所以才寻来陶壶给你热上。”

孟挽摇头,“这是中午到那营帐暂避雨时女主人给的,我不喝她让我带回来我便带回来了。我并未打算要喝。”

“那便留着吧。”

“算了,我喝上一口吧。说是这荆城四面环山,潮气重,喝上一两口没坏处还能去潮气。”孟挽想起那女主人跟她说的话,倒也改变主意。

只是楚渊将陶壶从炭火上拿下,将陶壶中的酒倒入碗里,递到她手里时,孟挽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