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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直接一个坐下,等着她动作。
“啊~~~!你干嘛?”杨炯大声惨叫,响彻整个山梁。
潘简若嘴角挂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上的力道更大:“叫什么叫!开筋展背,扩脊揉肩是《六幺拳》的发力基础,你应该庆幸自己不用站桩,不然有你受的”
杨炯咬紧牙关,看着背后压着自己的潘简若,大声道:“你公报私仇!”
“我们哪有仇?”
“啊~~~!”
“我们有仇吗?”潘简若微笑着追问。
“没有没有!先生于我恩重如山,哪来的仇?”杨炯高声求饶。
“那还赶你先生走吗?”潘简若嬉笑道。
杨炯沉默。
“啊~~~!不赶!不赶!”
潘简若见开脊拉筋差不多了,站起身道:“以后每天自己都要重复开龙脊,拉蛟筋,这是《六幺拳》的发力根本,切不可忘!”
杨炯塌着个脸,不知道她是真话还是假话,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欺师灭祖,到时候也让你尝尝这拉筋展背的滋味。
“好啦!现在看我给你展示一遍《六幺拳》,要牢牢记住招式,之后再教你走气!”
杨炯郑重点头,仔细看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山梁上,潘简若置身其中,一袭简洁的黑色金花劲装,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潘简若身形卓立,苍松傲岸。
起势之际,双手徐徐上扬,恰如微风轻柔拂过,那般轻盈自在,浑然天成。转身之时,脚步挪移,犹如穿花蛱蝶,留影翩翩,灵动恰似春燕轻舞。其手臂舒展开来,仿若侠女簪花,刚柔并济,兼具力量之雄浑与舒展之美妙,握拳之际,劲道内蕴,气息流转周身,风姿飒飒,光彩夺目,令人心折。
晨曦初照,阳光恰似为她披上一层金色霓裳,勾勒出一道璀璨光晕。
她那脸庞,专注且沉静,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静谧而深邃;眼神之中,坚定与自信熠熠生辉,仿若星辰闪烁于夜空。微风轻拂,她的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洒脱不羁之态,恰似那江湖侠客般随性自在。
只见她招式变换,身形流转,竟仿佛与周遭的山川、阳光浑然一体。那山川似是她的背景画卷,阳光宛如为其点缀的华彩,她已然成为这清晨中最亮丽的的风景线,飒爽之姿,直叫人赞叹喝彩。
潘简若一边打拳,一边教导:“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盖气以直养而无害,劲以曲蓄而有余;心为令,气为旗,腰为纛,先求开展紧凑,乃可凑于缜密矣。缘此为内功,以气为本,故先在心,后在身,腹松气敛,入骨神舒。”
只见杨炯竟是愣愣地望着自己,全然未曾留意自己的拳招,更别提将自己所言记在心上了。
潘简若眸光顿时一冷,宛如寒星闪烁,脚下趟泥步,欺身向前。猛地一拳直冲杨炯面门而去,那拳头在杨炯鼻尖处堪堪停下,拳风呼啸而过,刮得杨炯发丝飘动,双目都难以睁开。
“哼!练习武术,即系练手眼身法步,肩肘腕胯膝之功夫耳。此十种部位,均有其练法。但习武功者,以精气神为本,以手脚眼为根,养其浩然之气,不为外物眩晃而动,则所学功夫,始可以临敌制胜。”潘简若收拳,冷声教导。
杨炯尴尬一笑,这是点自己呢。
“潘姑娘,飒!”杨炯赞赏的竖了个大拇指。
“叫先生!”
杨炯无语,这姑娘警惕性这么高吗?我是你徒弟耶,有必要这么堤防呀。
潘简若见他不说话,冷声道:“现在你来走拳,我看你记了多少!若是临虎如狗,为师定要你尝尝什么叫师道尊严!”
杨炯不敢怠慢,回忆起刚才她打的《六幺拳》,和前世自己学的陈氏太极拳有很多类似共通之处。于是也不废话,根据自己的理解和记忆,打了起来。
潘简若见他打得有模有样,竟然还有几分拳意在,疑惑道:“你骗我?你有师承门派?
“其实我是在燕京大学学的,先生!”
“燕京大学?我习武这么久,从没听说过这个门派!”
“我那种小门小派,先生又怎么会听说过呢?”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莫要自污师门!”潘简若认真道。
杨炯收拳,看向潘简若等待着她的评价。
“嗯!有些样子,只是不够精熟。正所谓书不熟,多读则熟,艺不精,熟思则精,《六幺拳》不似其它拳种,思比练更重要!”
杨炯点头,诚恳道:“谢潘姑娘悉心!”
潘简若英眉一挑,潘姑娘是吧,套近乎是吧。
“龙行虎坐蛇眼鹰,鹿楞犭豪行熊竖身!你现在连个蚯蚓都不算,夸你几句就想上天,再来一遍!”潘简若抽出戒尺,冷哼一声督促杨炯继续打拳。
杨炯无奈,一边打拳一边道:“潘姑娘,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没必要如此防着我吧!”
潘简若心下冷哼,防的就是你这个长安探花郎,嘴上却道:“腰松脚浮,胯塌手僵,一无是处,别说你是我徒弟!”
说完用戒尺照着杨炯后腰就来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不敢说话,继续走拳。
潘简若心中好笑,自己做他师傅真是太对了,有师傅这个名头压着他,他还能欺师灭祖不成?
见杨炯走完拳,脚步还是有些僵硬,认真道:“坐下!”
“还来?”
“蛟筋太僵!龙脊太硬,拳软无力!”
杨炯塌眉:“明日来行不行?”
“你说行不行?”
杨炯无奈,认命似的坐在了地上!
“啊~~~~!”
“别叫!”
“啊~~~~!”
“再叫打死你!”
“啊~~~~!”
熊定中一大早被这惨叫声吵醒,眯着眼看向远处,摇摇头苦笑道:“还是年轻人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