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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迦洛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这个吻是怎么开始的。
她当时就像是被他蛊惑了似的。
面对她的指责，沈律只是稍微缓了缓，而后便兀自抽了张纸巾，帮她擦去唇边沾着的晶莹。
他的动作专注又温柔。
顾迦洛却还是不满。
她烦透了。
“别碰我！”
她推开他的手，满脸不悦。
沈律却淡淡道，“你刚才回应得很热情，我还以为你喜欢。”
他这话，显得他自己有多无辜似的。
顾迦洛愤愤道。
“你刚才那股劲儿，去街上随便拉一个女人亲，她都不会拒绝你。”
沈律耐心地跟她讲道理。
“如果你不愿意，就早点推开，而不是在事后来指责我。”
一听这话，她越发怒不可遏。
“我推得开吗！
“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怎么在我房间发疯的！
“我越推你，你抱得越紧！你都要勒死我了！每次都是这样的……”
回想起来，大一那年，在那间灰蒙蒙的体育器材室里，他也是这样。
此时，她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上大一那会儿，有好几次，顾迦洛和沈律闹得很凶。
而最凶的那次，莫过于她看见他出入会所，和一帮富婆坐在一块儿。
到了第二天，她和他约在体育器材室。
那个时间段，所有课程都结束了，器材室里很安静。
她记得，她骂了沈律很久。
无非就是羞辱他自甘堕落，妄想着被人包养，做小白脸。
她还说他脏，说他不干净。
也就是说到这句话时，他反驳了。
他反过来说她的不是，指责她和自己半斤八两，和男人夜不归宿等等。
她当时也是被气糊涂了，张口就咬他。
之后，他也不甘示弱，钳住她的下巴，以她从未见过的凶猛姿态压了过来……
思绪回笼后。
顾迦洛猛然想起那天母亲说过的话。
母亲说她和沈律亲近，并非只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