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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男人还是凉薄的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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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日,雪就停了,地面上的雪差不多两寸厚,马车还是能走的

“万里,你去告诉朱家管事一声,他们人少,最好是不要跟我们同行,我们人多,得赶去下一个大客栈,他们就不必如此赶路,路边小客栈还是很多的。”

“是,我这就去说,外面天还黑着,他们不一定就起了。”

昨晚上半夜见雪停了,他们就跟掌柜的打了招呼,今日高清早就给他们准备早食,包括午间用的馒头,不一定就要吃,有备无患而已。

用过早餐,万长生就敲了娘子的房门,妇人、孩子还是在房里用的餐,不多时,两个孩子就被他跟平安抱着下了楼。

梅娘裹的紧紧的,看着童苗她们苦笑:“一会你们都带孩子上我的马车,我那马车是平安的,又大又结实,里面也垫的厚。”

童苗、冷月、冷水都点头,这次回到京城,短时间内不会跟着相公出来了。

小武的孩子最大,今年已经四岁,跟平轩玩的最好,二强和童林的孩子都才两岁多。

平安把五个孩子都抱到一个马车里,梅娘带着曦儿和童苗三个分坐在两侧。

“冷水,你把车门车窗都关上,前面留一些缝隙,里面透点亮就成了。”

“知道了,少爷。”

赶车的是小武,他会跟二强、童林几个换着赶,裹紧皮大氅,冷是不冷的,少爷帮他们冬天衣服、靴子都备的足,还很暖和。

孙思源三岁的儿子长泽哭着要去平轩那,马氏没答应,梅娘那一车坐满了,孩子多也容易打架。

“泽儿,你不是没睡好吗?他们几个也在睡,等睡醒了咱们再去,可行?你要是再哭,一会大伯来了要发脾气的。”

长泽谁也不怕,就怕他大伯,小嘴瘪瘪点了点头。

马氏赶紧抱着儿子进了车,她的儿女没一个怕相公,看到他们大伯,却一个个不敢任性。

朱管事禀报了大小姐,依他这样的天气是不想走的。

朱梅飞快地起了身:“还是走吧,孙家兄弟是大夫,路上心安些。”

她的热情来也快去也快,想了一晚上,她还是决定暂时什么也不做,到了京城再说。

奶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还有娘家,不能让他们丢了脸,和离还好些,万一被休,可能连最后的娘家退路都没了。

女儿对她这个亲娘不好,她却不能拖累女儿,真的不好的名声传出,第一个伤害的就是她的女儿,她还是新嫁娘,如此在婆家日子不会好过。

孙思成看自己的人全部就位了,立马就动身了。

朱梅通知了就成,走不走就是他们的事了。

昨晚他想了想,的确还是注意些好,毕竟曾经有那种过往,其实当年他并没有对这个人动情,只是两家父亲关系不错,又都是大夫,也算是门当户对,父亲一提,他也同意了,那时候不过十六七岁,能懂什么?

后来对方不同意,他心里是有些不快,毕竟自己样样不差,却被人拒了,但很快他就忘记了此事,也很快就定下了现在的娘子。

等朱梅他们出来,孙思成的车队已经动身了。

她看了看暗沉的天色,如同她的心一样毫无彩色,世间男人到底都是凉薄的多。

“走吧。”

平安伸出头看了看,那女人的四辆马车到底还是跟了过来,只是远远地掉在尾巴上。

那样假清高的女人他真是烦,三十多岁的人了,在这朝代马上就得做祖母了,还起什么花花心思?

恶心。

他师傅说是花开正好也不为过,也是师傅为人正经,又一心扑在医术上,不然就是纳十个八个十几岁的小妾也是行的。

不过貌似孙家男人都没有小妾的。

“平安,看什么呢?”陈轩道。

平安已经答应让他住一起,他当然开心,陈家在京城是有大宅子的,也有铺子,但一个人住着多冷清,跟平安一起,不懂的也可以随时问。

“没什么,今日天气也不怎么好,不知道哪日有太阳。”

周恒笑道:“这个天,路上没有上冻就已经对天一笑了,真是上了冻,马车可不敢跑。”

三强明年春试就当是陪考,心里一点压力也没有,整个人反而轻松活泼起来。

“不知道我老家那里有没有落雪,焦县这个候候也开始冷了。”

三强一提焦县,平安就想起了白家明那个人,他爹不是说紧跟在后面吗?这两日根本没看到他们住客栈,当然也可能是住了小客栈了。

平安猜的不错,白家人的确是住了小客栈。

孙思成给开的药起了作用,白家明感觉身上烂的地方好了许多,仅仅是几日的功夫,有些地方就收了口。

“二老爷,孙家车队已经动身了。”

二夫人皱眉:“这个时候道上雪还厚着,大公子他们怎么不多歇两日?”

白二老爷不耐烦起来:“赶紧收拾准备走,这时候不动身,还等道上上冻吗?还有十日左右才能到家,家明的药勉强能喝十日的。”

二夫人忙让人收拾起来。

家明的药可不能停,这个大公子是有本事的人,喝了十日的药就好了许多,如果能在半年内治愈就好了。

已经十八岁的人了,明年最好还是参加院试,还得说亲,事情一样一样都急着来,全都耽误不得。

这件事公公还不知道,老太爷一生都好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怕真的会不要他们上门了。

白家明这几日的心也活了起来,这两个月他怕的要死,这么年轻他当然不想死,更不想一点一点烂掉才死。

如果这次大公子治好了他,他还是想好好读书,然后好好做人,赌坊和那个地方绝不会再去。

一想到自己因为那个傅安才去了焦县,然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心里不是不恨,但更多的是恨自己,傅婷也就那样,不过美一点,外祖家富点,她娘有钱一点,这样的家庭京城还是很多,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钻了牛角尖,对上了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