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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三个档次，林白玉永远都吃最便宜的全素。
只有偶尔身体扛不住的时候，才会买一份莴苣炒鸡蛋来改善下伙食。
肉的滋味，他已经有好久都没尝过了。
所以林白玉吃非常用心。
就在林白玉将排骨给吸到第两遍的时候。
那双筷子那双手又过来了。
一块排骨夹在了自己的碗里。
林白玉微微抬头。
他看向了张雪颜。
张雪颜没说话，只是在一个个的像是搬运一样，将自己盘子里的糖醋排骨夹到林白玉的碗里。
林白玉的半碗米饭上。
堆了一个小小的谷堆似的排骨。
这一下碗里面全部都是排骨，饭都被埋到最底下去了。
“我不爱吃这些。”张雪颜轻声说道。
然后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扒拉着自己的碗里米饭。
林白玉点了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但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总觉得心里头有一股热热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让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林白玉痛快的吃了两个排骨，突然目光闪闪的盯着张雪颜看。
正在干饭的张雪颜都被这闪闪的目光给吸引到了。
“怎么了”张雪颜偏着头对着林白玉说道：“我告诉，我是真的不爱吃肉你别乱乱想”
张雪颜说话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蚊蚁。
她曾经在初中，在高中，在学校里。见过很多的男生对自己的这种目光。
最初的时候她还小，并不理解为什么玩的好好的朋友会突然某一天眼里会发出这样的光，直到别人向他表白多了后，张雪颜才知道，原来男孩子在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的时候，眼里的神是不和平常不同的。
张雪颜从小就很优秀，从来没对任何一位异性心动过，她并不明白如何喜欢一个人。
但此刻。
张雪颜坐在位置上突然有些坐立难安，她想逃走，但更想听见林白玉对自己说话。
张雪颜坐在位置上，不敢去看林白玉的眼睛，她的耳朵红了，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挑来挑去，不知道在找什么。
林白玉眼睛闪闪发光，对着身边的张雪颜说道：“我想和你确认一层关系。”
“恩”张雪颜低下头，故意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人看见。
林白玉不明白张雪颜这是怎么了，他肩膀靠近张雪颜，正气十足的说道：“你真的好像我爷爷，我以后能改口叫你爷爷吗。”
张雪颜在听完林白玉的这句话后，整个人瞬间红温。
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手中的筷子。
啪。
在虎口折成了两段。
张雪颜抬起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她以超音波的声调在这个吵闹的食堂里，对着林白玉怒吼，“林白玉，大爷的！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他奶奶的妥妥有病！”
食堂屋顶的装修天花板上，震的抖下来一点白灰。
整个食堂，整个喂饭的护工，闹脾气不愿吃饭的病人，还有发呆精神不太好的病人，以及正在工作的打菜大妈，全部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张雪颜的身上。
整个屋子为之一静。
“我不认同你的话。”
食堂内，大聪明手上拿着一把汤勺，嘴上还沾着几粒饭，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抬手抱拳请示了下四方，然后开口。
“在座的诸位都是精神病，如果林白玉脑子没进水，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在一家精神病院内，如果脑子没有任何的问题的话，你难道不觉得他问题很大吗。”
大聪明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的逻辑实在太高明了。
啪啪啪啪啪。
从另一头，站起来一位长头发束在头上的男人，他认真的鼓掌数十下。
一脸真诚的感慨道：“从来没有听见过如此高妙的数学理论。
你的数学理论中，富含贝多芬的唢呐韵律，而在唢呐韵律中还蕴含着佛祖的脚气味。
在这家精神病院内，居然还藏有您这样的高人。”
“今日才发现您，实在是在下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