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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珈到了楼下,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陆家那边的人就跟了两个出来。
她装作去茅房,半路闪身藏到犄角旮旯,先前收了她银子的伙计将身上的伙计的衣裳全部扯掉,然后丢了颗银子给门口卖花的姑娘,扯了她的头巾在头顶打了个结。
这时正好一辆马车到了跟前,她爬上去,街头上人来人往,眼看着陆家下人与马车擦身而过,她才把帘子放了下来。
回到客栈,何渠刚刚好也回来了,正在和青荷说什么。
一见到她,何渠两手一拍:“哎呀,姑娘!小的运气真好,今儿一出门就碰见南城那边燕子胡同有座三进宅子赁出来!现成的家当,那主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咱们拎包入住就行!”
陆珈停下脚步:“多少钱?”
“人家只收三两银子一个月!”
“这么便宜?”陆珈瞥他一眼,走进房里,“不会有什么诈吧?是不是死过人?或者闹鬼?”
何渠被她噎得差点连戏都做不下,跟着进内道:“打听过了,没死过人,也没闹过鬼,就是那主家找了个道士算过,说那宅子只适合招生肖属蛇的,姑娘刚好属蛇,他也不差钱,小的就帮您给说定了!”
陆珈想想:“这还差不多。”
又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即刻退房搬过去吧。对了,秦舟回来了吗?”
“回来了!”
正说着,楼梯上已经传来了沈清舟的声音。
“太好了!”陆珈一面拿起了包袱,一面道:“何渠已经找好了住处,我们这就搬过去!”
沈轻舟道:“这么急?”
“来不及多说,先走吧!”
包袱都是现成的,说话的功夫,陆珈已经在青荷拂晓的帮助下,把东西都收拾完整了。
先前杨伯农打发了陆家下人跟出来,虽然说被她甩脱了,但很难说凭借他们的手腕,不会顺藤摸瓜继续找她。
虽然说已经确定亲爹那边没有问题了,但目前还不是她暴露的时候,如今既有了去处,那自然是先搬过去更为安全。
她这边发了话,众人自然也不多说,当下收拾东西退房,跟随着何渠出了门。
南城的燕子胡同这边竟是一片幽静之处,远离三教九流,胡同里的门户干净整齐,地头确实不错。
何渠直接推开了院子,只见门内也是干干净净,靠墙的遗留花圃甚至还种着些菊花,金灿灿的耀眼的很。
前院里自然就让秦舟他们住了。
再入了二门,天井里也有个小花圃,左右各有几间屋子,正好可以容纳陆珈和青荷拂晓。
陆珈此时纵然满肚子心思,也不得不赞何渠会办事。
接着打发青荷掏银子出来跟何渠去交租金,以及签署租赁契约。
又让拂晓去买些锅碗瓢盆,烧些茶水来喝。
自己这边便把沈轻舟喊过来,在厅堂里坐下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
沈轻舟道:“我就去后院里转了转,看到你爹在那里待客。他们人多,我也不敢进去,后来看到你出来,我也就回来了。”
陆珈点头:“我爹这边没问题了。接下来,我就得办另一边的事了。都察院里有个叫做程文惠的官员,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他,是不是最近在向吏部述职。”
沈轻舟听到这里朝她看了一眼:“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陆珈睨了他一眼,“他是我大舅。我嫡亲嫡亲的舅舅。”
沈轻舟讷然。
从沙湾进京的这一路上,也曾听陆珈说起过自家一些亲戚,但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母亲这边的人。
作为从来没有只是把严家当成主要目标的沈轻舟,当然也没想过要去关注陆阶死去多年的原配妻子的娘家。
此刻听她突然说起来“舅舅”,未免意外。
但更意外的是,她对于京城这一切近似乎十分了解。
而她前世在严家过得那么惨,再结合她被蒋氏明目张胆的残害,按理说他舅舅这边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些动作,可从头到尾他母亲的娘家竟然从未在他的经历当中留下痕迹!
这个时候突然听他提起来,能不意外吗?
“倒是从来没想过,你还有个当御史的舅舅。”
“你当然想不到,我要不是被蒋氏下令暗杀,我也不会想到他!”
陆珈轻哂了一声,“我这个舅舅跟我爹,从小到大就不对盘。我母亲是我祖母的娘家侄女,也就是说,我舅舅和我爹是表兄弟。
“偏巧他们俩从小又都跟着我祖父读书,我爹大约比我舅舅强些,”
自己这边便把沈轻舟喊过来,在厅堂里坐下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
沈轻舟道:“我就去后院里转了转,看到你爹在那里待客。他们人多,我也不敢进去,后来看到你出来,我也就回来了。”
陆珈点头:“我爹这边没问题了。接下来,我就得办另一边的事了。都察院里有个叫做程文惠的官员,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他,是不是最近在向吏部述职。”
沈轻舟听到这里朝她看了一眼:“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陆珈睨了他一眼,“他是我大舅。我嫡亲嫡亲的舅舅。”
沈轻舟讷然。
从沙湾进京的这一路上,也曾听陆珈说起过自家一些亲戚,但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母亲这边的人。
作为从来没有只是把严家当成主要目标的沈轻舟,当然也没想过要去关注陆阶死去多年的原配妻子的娘家。
此刻听她突然说起来“舅舅”,未免意外。
但更意外的是,她对于京城这一切近似乎十分了解。
而她前世在严家过得那么惨,再结合她被蒋氏明目张胆的残害,按理说他舅舅这边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些动作,可从头到尾他母亲的娘家竟然从未在他的经历当中留下痕迹!
这个时候突然听他提起来,能不意外吗?
“倒是从来没想过,你还有个当御史的舅舅。”
“你当然想不到,我要不是被蒋氏下令暗杀,我也不会想到他!”
陆珈轻哂了一声,“我这个舅舅跟我爹,从小到大就不对盘。我母亲是我祖母的娘家侄女,也就是说,我舅舅和我爹是表兄弟。
“偏巧他们俩从小又都跟着我祖父读书,我爹大约比我舅舅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