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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淙之给了傅颛两个月时间研发毒药,和元绮一起,在云州城内买了一所宅子。
他不常去军营,子湛对此事倒很上心,每每请萧淙之一起去营地看看进度,他便回他:“我来云州主要还是陪你母亲看花海,韩冲才是主将,你若有想法,与他商议便可。”
一来二去,子湛便每日上学般准时去军营。元绮怕他顾不过来,又让荔云陪着一起去。
已是年底,云州却随处可见山花遍野,元绮兴高采烈摘了满怀,再一回头,跟着的萧淙之手里还有两大捧,真恨不得将花海搬回家去。
萧淙之挂着宠溺的笑:“早知道宅子买大一点,在家种一片花海了。”
元绮头也不回,在山坡上寻找品相奇特的花朵:“自己种就没意思了。”
她采的太多,萧淙之也没空闲拿,她便找了一处平坦地方,放下花,邀他坐下。
山坡下湖面湛蓝,白色的飞鸟群起而过。
元绮笑着仰头,看群鸟振翅,野风畅快。
她拿起花,一言不发,一门心思地做花环,可惜手工并不巧,不是将花折了就是花环散架了。
萧淙之极有耐心,就这么坐着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一次次失败。
几次之后,她便恼起来,丢开半成品的花环,想了想又舍不得,去捡。
他却觉得她比花更有意思,大手一捞,拔了粗壮的野草茎做主杆,再将花朵仔细插进缠绕的主干的缝隙里,一顶又仙又美的花环已经戴在元绮头上。
“你还会做这个呢?”
萧淙之的手松开花环,顺势捧住她的脸,在额头印下一吻,分开始手指勾动,梳理了她被风吹起的碎发:“小的时候,在草原上,给我的马编过。”
元绮扑哧一笑:“竟然是给马带花环,想不到你小时候还挺…挺特别。”
萧淙之也笑,目光掠过湖面与天际处,心中的旷野有风拂动,说起了往事:“父亲送我的第一匹马通身雪白,冬日的时候在雪地里难以辨别,我就给他带一些有辨识度的东西,春天就戴花环。只是想不到,儿时的手艺,还能博你一笑。”
元绮笑着抱住他的手臂,下巴搁在他肩头上,眼光连结着他的眼底:“不止一笑,是想那模样,就想笑。”
“那我可赚了,本来千金难买你一笑,眼下能让你开怀那么久。”
元绮笑得更深了,她凝着他,她太爱看这样的萧淙之了,一身轻盈落拓,谈笑风生,他本就该是如此爱恨肆意之人。
“萧淙之。”她柔声唤他。
“嗯,我在。”
“一个不够,我还要你替我做成千上百个花环,每日一顶,日日不重样。”
他笑如阳光照射在翠绿的山峦上,朗逸俊秀:“好呀,只要云州的花一直开,我就一直为你做。哪一天你的头发也变得雪白,戴上花环,人群之中,黄泉之下,我也能一眼找到你。”
目光交汇,气息相缠,烟波联动,他已经贴过来,元绮却故意推开,逗他:“你竟说我老。”
萧淙之哑然失笑:“我老,我才老。我是糟老头子,你永远风华正茂。”
元绮故意转过身,装作生气的模样:“你这话未免太敷衍了。”
萧淙之笑得更深了,抱着她倒进花海里,按住,俯看身下之人:“朝若。”
她见他当真了,解释说:“我开玩笑的。”
“我喜欢你这样,挑剔我,难为我,让我做一辈子花环。”他已经压下来,气息扫着她的下巴,“你需要我,我很高兴。”
山坡上花开得半人多高,朝着太阳高高地昂起头颅,遮盖了汹涌澎湃的情动,唯有风中,甜腻不已。
回去的路上,二人共乘一匹马,元绮问他:“你陪了我多日了,真不用去军营看看吗?”
“不用,韩冲若是连这都处理不了,这大将军也别当了。何况我们去做什么,白白碍眼罢了。”
元绮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们要是去了,韩冲哪还有机会同荔云接触呢?
萧淙之这一趟来,身份并不外露,少去也是好事。
只是军中关于他与元绮的议论倒是变幻出了多个说法。
一说听见子湛喊韩冲叔叔,韩冲喊萧淙之大哥,以为是他本家的兄长,可又奇怪,怎么五六年了,从来没听他说起过有家人?
又说那日见了元绮与荔云一身贵气,不像是寻常官眷,倒像是上京的皇亲。
子湛与荔云每日都去,一来二回,则又传出谣言,说是韩冲看上了上京贵族人家的小姐,只是家世不配,这才来云州挣军功,而荔云便是那位小姐,此番是跟随兄长一同来看看他。
二人明明有情义,却横亘着身份地位,爱而不得,倒成了军中热议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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