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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不得不同意留下多呆几天,看来和苏雪的旅游计划泡汤,他心里暗自盘算如何把她哄来雁城。
为了不让母亲再把重点落在自己身上,他主动问起上次欧阳叔叔提及的事情,自己教父母修炼还是由此而起。
哪里知道父母两人闻言皱起眉头,相互对视一眼,却没有说话。
这分明是有事啊,王芷立刻追问。
徐凤卿这才慢慢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这段时间里,他们也隔三差五的和那边有联系,当然,基本上是欧阳庆荣接的。
开始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病痛,毕竟都是快死的人了,说话也很直爽,大家偶尔还会谈些往事。
事情就是这里奇怪了,按照蓉城的医生诊断,他估计也就两周到一个月的生命,但是现在已经快一个月,每次打电话还能说上几分钟。
徐凤卿以关心的名义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得到的答复是当地一个神医出手,把他的病情控制住了。
但是当问到细节的时候,他却说他不清楚,要不就是神医不想声张,他没有得到神医允许前不能说。
越是遮遮掩掩徐凤卿越觉得有问题,但是她也不好过问更多,免得欧阳庆荣怀疑她的目的和用心,毕竟他本来就是多疑的人,再加上还打算给她利益委托她帮忙,作为外人,肯定是不能积极的询问他什么时候死。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不和徐凤卿两人视频,在现在这么发达的时代,这与当初分开时说的不一样,对此他给出的借口是会暴露神医的治疗秘密。
为此徐凤卿其实也跟汪子晨管家打过电话,他确认了欧阳庆荣在服药的事情,也确认他暂时精神还好,似乎一切都在沿着好的方向转变。
但是徐凤卿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隐藏的担忧,他会在电话里提及主人面色红润,但徐凤卿再问,他却说说错了,以为说的是四夫人,主人脸色如常,略显苍白,类似的话语不多,但有两次就足够了。
如果自己处于汪子晨的位置,估计也是担忧与希望共存。
徐凤卿很是担心,但她也不好过去探望,只能与王上一起探讨。
王芷听完这一切,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只是开解他们,既然欧阳叔叔这么精明的人都没有担忧,你们担忧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让父母两人都忍不住想给他一下。
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王芷和父母在外面共进午餐。
午后父母开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王芷一个人。
他给苏雪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还有点事,暂时回不了蓉城,然后又哄她来雁城。
但是苏雪却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他,本来警方走后就想打电话告诉他,哪里知道电话居然关机。
王芷想起自己的确在父母和自己修炼时关机了,于是说了一下当时和父母在谈事,免得被打扰才关机。
对于苏梓欣追来的事情,他没有一点意外,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想不到他来得那么快,自己还以为开始旅行后,他会追着旅游线路追来。
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苏梓欣父子的无耻程度,他们明显是想趁机完全废了自己,然后让后来一步的张成龙的后台来解决自己。
不过他也不怕,对方以为他会被内伤拖累,但是肯定不知道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很高,发挥出来的实力比他们想象中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于是他平静的告诉苏雪,那都不是事儿,重点是我需要你陪。
“你这话说得虚情假意,不过我爱听,但是我还是想在家里照顾你的花花草草,等你回来。”,这是苏雪的答复。
王芷只好同意了。
中午没事,他进入了梦界。
这是他一个多月后第一次回梦界的雁城,和现实中一样。
他从梦界的自己房间起来,在家里转了两圈,然后就走出房门。
梦界的天气和现实中一样,都是阴沉沉的,很闷,这是暴雨前的征兆。
雁城的大街上空荡荡的,他开始在其中穿梭。
记忆里他曾经答应过那个老姑娘红红,要把她送到公园,虽然她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他回来后第一个想到的依旧是她。
王芷对雁城的道路很熟,有些路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他的脚记得怎么走。
从他的住处到当初住院的医院,现实中开车需要十五分钟,在梦界,他也只用了二十分钟。
穿小巷,一路飞驰,完全达到了现实中不曾有的耐力。
其实他并不知道红红住在那里,他只能以医院作为最初的目标,到了医院门口,他向着红红曾经指的方向走去,那里就是一座新建的公园。
公园不大,估计不到一公顷,被人为把经过的小河分为两支,围出了出来。
沿河边上种着一圈大树,王芷不知道她说的树是哪一颗,只能挨个找过去。
不找不知道,他居然发现好些树上刻着字,大多是“某某,我爱你。”,或者是类似的话语。
摩挲着这些字样,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也曾经在某颗树上也刻下过这种字样。
当年他正是高二,在某个周末,拐了当时的女朋友雪梅一起出来玩,哪里知道来了一群人,二人世界被打搅,两人只好在一起玩时偷偷离开一会儿,在树林里亲个小嘴,然后又匆忙分开。
在树上刻字也是那个时候做的,为此他还照了张照片,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删除了。
随着记忆的浮起,他想起那颗树就在东边的角上,就是那里最前面的那颗树。
他记得当时雪梅说那颗树是最先看到日出的。
来到树边,他看到树上的印记已经模糊。
很老气的话语,一颗心里写着“王芷爱雪梅”。
王芷摸着树上的痕迹,默默叹息。
他也许心里还是有些爱她,但是她却再也感受不到。
在高二的下学期,她转学了。
当时同学们都传说是她父母打工的地方变了,为了照顾她,把她调去新的打工地。
直到参加工作,他才偶然间从开发区的一个同事口中得到她的消息。
当时同学们的传言有一半是正确的,就是她父母的打工地点变了,变到首都。
她的转校理由却不对,而是因为当时她被查到白血病,必须治疗,并等待骨髓捐赠,因此临时转到首都当旁听生,学籍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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