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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我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表情,靠近床榻边,温柔地看着米彩,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贼进屋子了?”
米彩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随着我的目光环视一片狼藉的房间,说道:“ 刚,刚蔚然来过。。。”
“哦,怪不得,刚才我看见他慌不择路的走下楼梯。。。”
听我这样说,米彩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着米彩,看着她有些湿润的的眼睛问道:“你跟他吵架了?”
米彩神色黯然,坐了起来,不过两手依然拉紧被子裹在身上,她抬起头看向我。
“今晚,卓美公司有个宴会,我与蔚然都参加了,宴会聚餐后,蔚然将我送了回来。”
我点了点头,扫了眼碎了一地的瓷片,又问道:“无端端的,谁把碗砸烂在地上?”
“我。”米彩抿了抿嘴唇,答道。
“你为什么要砸碗?”
“今晚我有点不舒服,蔚然,给我煮了碗姜汤。”
米彩的回答有点不合逻辑,她好像在逃避什么,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是不是蔚然侵犯了她。
我不禁有了些生气,怒声问道:
“他拿碗姜汤给你,你就把碗砸了?”
“嗯。”
米彩看我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惊恐,还有着一丝忧伤,我将手伸了过去落在她的香肩上,想将她身上的被子解开,看下,她到底有没有被蔚然侵犯,我非常关心这个事情。
在我手触碰到米彩小手时,米彩身子一震,扑了过来,抱住我,隔着被子紧紧地抱着我。
“昭阳,呜呜~~~”
米彩哭了,眸子里泪水像是拉开了闸的河流,奔涌而来。
哎!
看到她哭得如此伤心,我不忍再问她,蔚然只牲口!
“没关系,不管经历了什么,我依然爱你。”我心疼地拍了拍了米彩秀背。
“呃?”
米彩脸皮一抖,眸子里涌现出一丝感动,她停止了哭声,硬咽着道:“蔚然今晚的样子,就和你曾经将我的被子和毛毯从阳台上丢下去一样,太恐怖了!”
我心中一松,难道蔚然没有得手?我抬起手来,帮米彩拭去眼里的泪水,轻扶着她问道:
“他,有没有对你那个?”
“什么那个?”米彩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反问道。
“。。。。。”迎着米彩目光,我实在说不出口,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身上那张裹在身上的被子。
“没有。”米彩摇了摇头,然后非常淡然将两手放了下来,身上的棉被也被她解了开来,只见她身上还穿着整齐的职业套装,甚至连丝袜都没有脱。
我那绷紧的神经都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了下来,我那愤怒的心也有所缓解。
“昭阳,如果蔚然侵犯了我,你还会要我吗?”米彩抿了抿了嘴,紧张地看向我。
“会。”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米彩解开身上的被褥后,靠了上来,有些激动地抱着我,她的身子有些发烫,像是感冒,发烧一样。
“嗯,你为什么认为,蔚然会侵犯我?”
“房间里碗被打烂,书桌上的装饰物也倒了一地,像是挣扎与反抗的现场,我再一看到你身上还裹着一张面被,心中就有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我凝视着米彩的眼睛,直言不讳我心中的感受。
“我感冒了,我习惯用被子裹着自己,这样,我会好受些。”
我知道,米彩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相信她,相信她没有被蔚然冒犯,可是我还是有点理解不了,蔚然为什么要砸碗,要掀桌子。
我眼里露出一丝疑惑。
“昭阳,你不理解蔚然,他虽然有些事情做错了,但是他不会那样对我,他有自己的底线。”
米彩指的是,上次在咖啡餐厅里买通服务员威胁我之事,不过从她嘴里说出这么信任蔚然的话来,让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是一个男人,我深知男人对女人的心思,可是米彩与蔚然在美国一起工作了很多年,她对他有些盲目的信任。
“我是不理解蔚然,不过他最好别碰你,否则有他没我。”我看着米彩,丝毫不掩饰我对蔚然的愤怒。
“嗯,你可以不相信他,但你要相信我,我会对我的另一半绝对忠贞的,如果有一天我在身体上辜负了你,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你也能这样吗?”
“我?”刹那间,我想到了简薇,乐瑶,李小允,还有其他女人。
哎,米彩说得对,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只爱着我一个男人,我却做不到只爱她一个女人,我对不起她,又怎么能不相信她呢?
米彩看着我,然后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丝幽怨。
“昭阳,我想跟你说说,我在美国那段日子,关于我的父亲,还有蔚然的故事,你愿意听听吗?”
米彩可能看出来了,我对她与蔚然之间的感情还有一丝怀疑,不能够释怀,她想她把的过去告诉我。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抚摸了她的脑袋上的长发。
米彩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足足两三分钟后,才开口说道:“当年我在国内读大学,并没有去美国留学的打算,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接手卓美百货集团,我不太喜欢人情世故,不喜欢带着虚假面具面对各种着不同的人群,我不喜欢那种尔虞我诈的场面。
我向往自由,喜欢摄影,喜欢旅游,我在中国传媒大学读的摄影专业,我本来打算毕业后,就去当一名向导,这样就可以免费全世界旅行,欣赏各处的风情景色。
我的爸爸也是一位很开明的父亲,他不会强迫我进入商海,去接手他的产业,他可能有想过,可是他太爱我了,以至于,从没有跟我谈过卓美百货集团的事情。”
谈到她的父亲时,米彩的眼眸里的泪水又像决了堤的河水般奔涌而出,从她的脸颊上掉落,溅在我胸膛外的衣服上。
粘湿了我的衣裳,也触动我的心。
我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将眼里的泪水抹去,泣声道:“那一年,暑假,我去佛罗伦萨旅行,突然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