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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正堂坐在主位上面，笑着：“瑶瑶，过来，让你阿兄歇会儿。”
宋婉招手让云梦过来。
“再拿一双碗筷。”
“喏。”
姜瑶坐在谢昀和姜辞中间。
姜辞来了，谢昀和他多说些朝堂上的事情，姜瑶鼓着腮帮子，听不懂。
宋婉用完晚膳，冲着姜瑶招手：“瑶瑶过来。”
“阿娘。”
“你和阿娘出去，你阿兄和父亲还有长隽还有事情要说。”
“好。”
姜正堂最先放下筷子，一旁的丫鬟递上帕子，他接过来，擦了擦嘴：“下月初二，该是陛下罢朝开经筵。”
谢昀也跟着放下筷子，不远处的小丫鬟上前递上了帕子，他开口：“陛下特意叮嘱，岳丈大人侍奉左右。”
“你呢？”
姜正堂撩起眼皮：“往日侍奉左右的，我记着都是你。”
谢昀不动声色，把帕子放在银盘上面，“陛下安排长隽在场地东侧的望楼上监礼。”
姜辞只是低头吃饭，偶尔察觉到父亲和谢昀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儿，抬起头，偷偷看几眼，之后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姜正堂看了一眼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多少年了，在陛下跟前也是这般行事作风？吃没个吃相，活像是饿了七十二年一样！”
姜辞夹着肉饼的手顿住，默默把肉饼放回原处，挥手让身后的丫鬟送帕子。
“收敛你大少爷的脾气，等月底迎南嫣入门，尚公主之后，凡事需得谨慎。”
姜辞一听昭华公主，嘴角的笑意压不住，完全没了刚才那副修罗阎王的样子。
“那是自然。”
这件事情，谢昀不插言，也不搭话。
昭华公主是贵妃的女儿，也是姜瑶的手帕交。
“瑶瑶知道吗？”
姜辞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向姜正堂。
“还没说，她自己嫁人就闹腾半天，若是得知昭华公主的驸马是你，估计又得闹腾一阵子。”
姜辞收敛笑意，“父亲不告诉她便是。”
但他忘记叮嘱另外一个人了，谢昀回去就给姜瑶告状了。
“瑶瑶，你阿兄尚公主了。”
姜瑶藕臂嫩生生的，上面几点他吮出来的红痕。
嗓音软软，带着哑：“你骗人，我阿兄说他一生志在四方，万不会被儿女情长绊住了手脚，我不信！”
饶是再不相信，姜瑶还是留了个心眼，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姜辞的院子里面，拍着他房门。
“阿兄，你尚公主了嘛？”
“长隽告诉我的，你快说说话。”
大早上的，大爷院子里面动静这么大，几个打扫的下人来往，被姜瑶抓到。
“你俩一起和我敲门。”
“喏。”
姜辞被逼无奈，从里屋出来。
“哪有呢？你听谁说的？”
“长隽。”
这次换姜辞沉默，“瑶瑶，长隽骗你呢。”
“我不信，长隽从不会说谎骗人。”
“瑶瑶，这件事情呢，其实很复杂”
“阿兄喜欢昭华吗？”
姜辞一愣，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几声：“自然。”
“那阿兄可问过，昭华喜欢你嘛？”
姜辞有些疑惑：“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既嫁给我，便是我姜府的人，何须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