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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辉明离开后,碧玉才敢去看秋姨娘。当她看到秋姨娘满身伤痕,昏迷不醒时,用手指轻轻在秋姨娘鼻子那里放了一下,感到还有气,她内心顿时感到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将秋姨娘扶起,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急忙去找大夫。
碧玉一路小跑,终于去这附近的仁心堂,找到了愿意出诊的大夫,并将他带回了院子。大夫一见到秋姨娘身上的伤势,不禁吓了一跳,但他毕竟经常出入达官贵人的后宅,对于这种情况并不陌生,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告诉碧玉如何处理伤口。
碧玉认真地听着大夫的嘱咐,仔细地为秋姨娘敷药、包扎。大夫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偶尔会指点一下碧玉的动作。待处理完伤口后,大夫又开了一张药方,交给碧玉。
他还特意叮嘱,如果秋姨娘晚上发烧,就服用另一副药;如果没有发烧,只用服用现在的这一副即可。随后,大夫派身边的药童回医馆取药,自己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
过了一会儿,药童带着抓好的药材回来了。大夫接过药材,再次向碧玉详细说明了每味药的用途和用量。说完后,大夫便不再说话。
碧玉明白这意味着需要支付出诊费用了。然而,她手中并无银两,只能无奈地看向昏迷不醒的秋姨娘。最终,她决定从秋姨娘存放月银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块碎银,递给大夫作为报酬。
“既然这样,碧玉姑娘,老夫就走了,后面秋姨娘再有问题就来仁心堂找我就是,告辞。”老大夫笑着说罢,便转身带着药童离去。他心里清楚,这贵人的后宅可不是随便待的地方,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两人回到仁心堂后,药童忍不住开口道:“师傅,没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褚大人,下手这么狠。”
老大夫瞪了他一眼,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教训道:“你又知道是褚大人打的了。”
药童摸着头,撅着嘴,有些不服气道:“这个伤一看就是男子打得,在褚府能打姨娘的男子,除了褚大人还有谁?”
老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好了,好了,不管是谁打的,都和我们无关,当大夫最重要的是守住自己的嘴,不然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来杀身之祸!”他深知在这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涉及到权贵人家的事情,更不能随意议论。
药童听了师傅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明白师傅的意思,只好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在碧玉才去找大夫的时候,春华就已经收到消息了。自从李言言发了几次威后,褚府有些下人便开始主动讨好夫人,不仅传递消息,还提供各种便利。比如秋姨娘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就主动跑到主院向春华汇报情况,并得到了赏钱。随后,她又在碧玉和大夫回来之前,重新回到秋姨娘院子门口守候。
此时,李言言正跟着谢虎找的女师傅学习武术。虽然李言言力气很大,但她的技巧却远远不如谢虎等人。在实战中,她很难击中对手,再有力气碰不到他们也没用。
而谢虎等人只要抓住机会,便能轻易将她击倒。所以李言言非常努力地练习,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为她的计划增添多一丝的机会。
李言言一个上午都在和这个女师傅学习,虽然很累,但她没有想过休息,毕竟学会了这些技能,后面的世界也可以用得上。等到快中午了,李言言才停下来。她回到屋里,秋菊已经把水准备好了,她和冬梅伺候夫人洗头发、洗澡。
“夫人,听说抱秋被打了。”春华在夫人收拾干净之后才进屋说道。
“被打了,被谁打了?”李言言对她被打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她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说是她回去后,和她丫鬟碧玉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结果老爷刚好去看她,在门口听到了,就被打了。”春华说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对抱秋越来越看不上眼。
李言言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抱秋到底说了什么话,能让褚辉明这么生气,抱秋不是一向都说她和褚辉明是情不自禁嘛,结果还被打了。”
春华似乎看出了夫人的心思,主动开口道:“夫人,您别担心,奴婢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具体情况。”
“算了,管他们干什么。反正也没惹到我。他这种人也就只有打软弱的女人,稍微强势一点的也就打不过了。打得厉害吗?”李言言对褚辉明很是看不上,甚至有些鄙夷,但对于抱秋她也没有多少同情心,毕竟一丘之貉,谁也不比谁高尚,她认为这只是一场狗咬狗的闹剧罢了。
“身上没一块好肉了,碧玉还跑出去请了大夫。”
“这碧玉还挺忠心呢。”李言言感叹了一声碧玉就没在说话了。
李言言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糟心事,好好享受一下午餐,毕竟练习了一上午还是很耗费体力的。
如今她已不再到大厨房用餐,而是命人将院子中的小厨房清理整洁。她的陪嫁中有擅长厨艺的婆子和丫鬟,每日都由她们自行开伙,食材则是每天前往大厨房挑选。
她听闻大厨房的食材均来自庄子的产出,偶尔才上街采购。而庄子不正是她的嫁妆吗?她寻思着,等哪天有空,就叫庄子的管事过来一趟。
正当她用完餐时,春华急匆匆地赶来,禀报称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
那人将所打听到的情形一一告知李言言。原来,抱秋在房中与碧玉闲谈时,无意中提及李言言本不应嫁入褚府,否则她也能给达官贵人当姨娘了,言语间流露出对褚辉明的轻视。不巧的是,这话正好被门外的褚辉明听见,他顿时怒不可遏,冲入房内对着抱秋一阵狠揍。
李言言听后,哈哈哈大笑了一会儿,她原本以为抱秋只是心高气傲,却不想她竟如此愚蠢。既然敢在褚府说这种话,自然要付出代价。
她本对此事并不在意,只是春华贴心又让人打探了消息,但得知抱秋是因为看不上褚辉明被打,这对褚辉明也是个打击。她就开心得不得了,让褚辉明清醒认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个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