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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去,远远地看到圣祖踏裂空间而来,一身月白色战甲,英姿飒爽,黑色的空间裂缝在她身后缓缓合闭,仿佛拱卫她的王座,在背景灰暗的太空之中,仿佛一朵盛开在群星之中的白莲。
“就是在那颗行星上吗?”我声音有些暗哑。
“嗯。”镜晓轻轻地点头。
这里是荒凉的星空,原只有寂静和沉默,而接下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将会让这里永久的陷入寂静和沉默,我只能感到浓浓的悲哀。
远处的视野中出现一扇门,上面古朴的熟悉纹路很有辨识度,是镜晓天王的神殿。其实我不太明白这个东西的原理,据说是种引量凝聚出的,炼金阵结构组成保护效果的……啥?运输机?
教廷的成员从里面鱼贯而出,熟悉的黑甲配色,没办法远觉得除了黑色没有什么颜色高大上,如果确定军服的时候我在的话,一定要反驳这货的稀烂审美,弄个精致花纹或者精巧设计会死么?天天古朴大方,直接盗用龙族古代制式人形甲胄,有点企业文化好不!无良老板不就应该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么!
同样熟悉的面孔,清晰无比,当然是我浑身的体内自成炼金阵的效果,如果我隔几个光秒看东西都不行,那我就真白瞎了这一身实力。这都是我的兄弟们啊!教廷十字军一共十三万名不说我每个都认识,但大部分都是跟着当初的一伙人一路召集同类走过来的,这些早就已经穿同一个裤衩子互相当对方的爸爸了,剩下的少部分后来加入的只需要打开社交流批症咱一样可以称他为钟爱快乐风男的儿子。
空间大片的龟裂。神、魔族的军队也正从驻扎地来到此处,这出场方式就没有教廷的格调高,走空间裂缝,哪有走虚空裂缝流批。双方泾渭分明,一边是以白色为主的各种红、蓝等暖色调,一边是以黑色为主的各种银、灰冷色调,不是,魔族形态都不固定,他们是固液态共存的一团雾,通常我看到的魔族军队都是一个凝聚为人形的带着一堆魇,勇作哗啦啦的敢死队,这次全部穿上了花里胡哨的制服?仔细看看,都是人形……不带炮灰掠阵的魔族军队还真不常见,估计这一波都是军官了,不过双方并不是来打仗的,可以理解,这只是军容整齐纪律严明炫耀一下罢了……还都带了制式武器,这更不可能是来打仗的了。要说炼金武器是好用,但打起来了都是空手凝聚力量化为武器随开随用,毕竟两军对战,术法对轰,暴力互a,炼金武器再好也扛不住,每分每秒都有碎裂的危险呐,小规模遭遇战在行星上进行会收敛一点,毕竟还是需要很多完整的星辰来当作驻扎地和传送阵的组成材料,不能动不动就给打炸了,这么多三仪四象整个宇宙都不够霍霍的。要是大波部队在星空中交战,一秒钟几十几百万个攻击术法砸来砸去,如果呆在一个星团的中央列阵互怼,站着不动也能几分钟让战斗余波拆掉这个星系,不过怼脸硬扛死伤会很大没有人会这么干这只是一个比方,由此可以推测出质量好的能抗住这么霍霍的制式炼金武器量产也不现实。
但远不止这些,我沉默地看着无数的军队集结,像洪流,像潮水,从破碎的镜子一般的空间中喷涌而出,或许是他们军阶的差异,或许是数量太多的缘故,他们只是占据着周围的星辰表面和太空,没有停驻到会场的四周,也许神族全部的军队都已经集结在此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难道说想在这里决战?远是在这里看的呢……不过,如果前辈所说的是真的的话,这难以数尽的生命,将带着他们的记忆和家人对他们遥远的牵挂,在不久后彻底毁灭殆尽。
作为代表的也许是高级军官组成花里胡哨军团的双方剑拔弩张,从近地轨道减速到地面都互看不顺眼的让部队边界隔着几公里。等他们落了地,列好队的教廷十字军就自动把他们隔开了,或许说是一边光明,一边黑暗,但并非是区分正义和邪恶的概念,战争中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杀戮与死亡在此并不是一种罪过,那么也不存在所谓的正义和邪恶了,毕竟所有的正义都是建立在自己的角度与基础上,捕食者猎杀弱小如果是恶,那么捕食者饥饿而亡又是什么罪孽?
他们都是不同的种族,他们有各异的模样和服饰,这种差异也是他们战争的根源……为什么不能相互理解?为何要用流血与死亡去换取那些无所谓的东西呢?
把他们所分割开的,教廷的战友们,他们和从前一样,在中间,永远夹在中间,他们的血统在中间,阻止战争时也夹在中间。
或许我们是最不被理解的。但是……和平,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吗?
或许是因为个体的意志从不被重视,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掌权者的手中吧?就像世界的意志,从不会怜悯我们一样。
我所说的掌权者们也陆续来了。圣祖一个人便可代表整个龙族的意志,而作为天生力量最强的种族,我也没有看到有龙族的军队屑于参加这场会议,更何况,如果要说力量威慑,还有什么比王座更强的力量?两位魔主作为种族的信仰,自然也可以代表整个魔族,不过正在和一旁被教廷人员所隔开神族军队针锋相对的魔军数量也不少。来人最多的是神族,据说他们种族内部分裂比较严重,神主已经不管事了,不过我好像看了那对撒糖的齁甜主神,但他们的面色好像比我和镜晓的还要难看,难道说他俩终于对神族内部高层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愤怒了?据我所知,如果说要找茬挑衅的话,神族算最强,毕竟他们人很多,历史与故事也比较多,各种古怪的文化都有,打个哈欠也可以被认为是你要杀我,找借口发动战争实在是在简单不过了。
我也看到了远,他的身边站着破灭。远,破灭,苍暗和路西法,他们是出生在一个混血种聚集地的,不出意外的话,破灭应该也是天王之一,但就是出了意外。
破灭还是一副扑克脸,双眼紧闭,穿着一身黑衣,怀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剑。我知道一些事情的内幕,破灭是不会睁开眼睛的,他那把剑也不是普通的武器,他目前的实力是驭天九转……而且他的寿命也不多了,远告诉我,这是他欠他的。
陆陆续续有数百人来到这片空间,与那颗行星保持相对静止,落在了上面,把那颗星星的轨道运行方向刚好与我所在的位置相反,我只能看着它在黑色的背景上越行越远。
我有点好奇他们会讨论些什么,刚想要感知一下,夙闵前辈便打断了我:“不要展开领域,冲击来的比你领域收缩更快,这样会死。用眼晴观察……来了,仔细看着,看清楚那个东西。”
我心下一凛,来不及应声,视野内远方的那一点闪烁起一道流光。
击向了圣祖。
是一枚子弹。
不会吧?怎么会?难道不能躲开吗?难道还有东西能伤害王座吗?我心里涌上了一种恐慌,恐怕……圣祖就是为了那个结局,才会让其伤害自己的吧……远一直都那么随性散漫,可他的逆鳞是她啊……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前辈会说起王座之怒了……
她这是要牺牲自己啊……
在子弹射中的那一刻,先辈的身周迸射出万道烈光,空间轰然龟裂,他带着我们破界而出。
我好像看到破灭在出剑,耳边好像传来恶魔的咆哮。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无边的混乱。
下一瞬,我看到了大世界膜,远对我所说的那个璀璨的世界的边界。现在这个难以言说的宏大的平面上,无数光点涌向那片渲染开的黑色,黑色所在的地方,所有的璀璨便顿然消失。
那是……我想要疑问,但是我发现自己的存在好像变得虚幻了起来,没有办法发出任何信息表达自己的疑惑。转瞬我便了然了,这里是虚无,我的存在即是不存在,以我的实力在这里生存还是不够格的。
前辈不知在何处,但其实我除了世界什么也看不到,他回应了我的疑惑:“那是管理员在压制毁灭意志。”
“王座一怒,诸界来朝。”
“现在就看王的了,现在他的情绪动荡,理智崩溃,san值归零,力量完全解放,如果他不能恢复自己的理智,那只有世界崩塌之后,进入虚无力量可以被完全承载才会恢复自主意识,不过王座长时间在虚无之中的话因为自身的结构原因将引起虚无朝拜扩散为整片虚空意识陷入沉睡,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在世界彻底被毁灭或世界陷入永恒的荒芜时才会出现,虽然感情的体现世界内的标准并不能衡量,但王座也舍不得丢掉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对方和对方在一起的机会,既便王座的情感并没有任何背景可以定义应该怎么体现,所以王从未因为对命运感到完全绝望而离开世界,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也只能等逐渐进入荒芜的永恒的世界自然的崩溃消失还原为虚无,直到出现不断分解出的虚空在王的周围形成了新的世界,毕竟世界核也是王座的一部分,铸造伪王座的我等世界即是身体,甚至没有分离的可能。更多的你们现在还不必知道,如果这一个轮回结束了,你们也将死去。”
我好像还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白裴景,钟鼎鸣,暮晚风,列阵锁定三维,不得让梦加迪尔碎片脱离到其它维上。”
“钟神秀,洛魁,杨晨,锁定这片宇宙,尽可能让碎片保留在一定的区域内。”
“破灭的力量沸腾了,将他拉入虚无,现存所有空闲人员集中压制他。”
“王……感谢你给我们的希望,这一次,愿逆命终成,盛世华诞。”
这些声音飘忽不定,好像是我的臆想一样,但却又无比的真实,我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作为虚无的性质,同虚空一样,一切都是应该在一起的,我所听到的应该都是九障成员交谈时引量的共振。
忽然前辈轻叹一声:“结束了。之前我们间的能交谈你们能听到吧?这是一场对世界的博弈……请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自己的命运牢牢的抓住啊……”
他的声音也在逐渐模糊,我感到一切都拓展开来,应该是正在入界吧……我一直没有听到镜晓的声音,不过想来和我一样她也没有能力在这个环境中传出消息,我甚至不能够感知,更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否入界。
片刻,我回到了脱出世界的位置,这里俨然化为了一片虚空,空寂,哀凉。
我看着满目的哀伤的黑暗,远暴怒悲伤绝望的情绪好像还在这里飘荡,我用力的握拳,好像是在抓住自己的命运。
接下来我应该……去解散教廷的成员。镜晓已经不见踪影,或许她也应该有要做的事情吧?
我环顾四周,好像听到了一片空无中丝丝飘荡的歌声,清幽而哀伤,这是弥漫在天地间的哀伤。
这世界颓唐,何处是我的家乡
梦也许太长,忘记此生尽与她
我不会遗忘,月下雾花随云飘
爱恨也虚妄,怎么不怨命运啊
纵时间浮华,轮回永堕又何妨
今生你在哪,缘斩不断渡彼岸
离别有多痛,夜色渐浓入长发
等候太漫长,思念如水波荡漾
不在你身旁,从未收回这牵挂
枪缨红如花,血染战场愿汝安
回眸与守望,还想触到这星光
这是谁的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