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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张妈走了进来。
她是带着行李来的。
她本就是顾家的老人，回老宅子来伺候也是应该的。
“老爷。”
张妈上前。
顾老爷子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在伺候慕丫头吗？回来做什么，我这儿可不需要你。”
张妈也想伺候呀。
但问题是现在没有人可以让她伺候，她不回来能干什么？张妈下意识地看了冯西一眼。
看来冯西并没有把那边的情况告诉顾老爷子。
冯西的目光也跟张妈对视上了。
不是她不讲。
而是她不敢乱讲话。
她本来就不算是顾家的人，能住在这里已经是顾家对她开恩了，顾家的事轮不到她来多嘴。
加上顾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
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慕绵姐不在，顾哥也不在，冯西一个人要怎么办，她如何交代？
所以，冯西搬过来住的这几天，她除了每天陪顾老爷子开心之外，多余的事她都没有提。
张妈理解冯西的意思。
也没有要怪冯西。
但该讲的还是得讲。
“老爷子，其实先生跟太太最近很不稳定，他们闹得很凶。”
闹得很凶？
“能凶到哪里去？”顾老爷子问着。
他没往深的想。
因为他了解那孙子的脾气，他脾气是差了些，但人品却是极好的，不可能乱来。
闹也就是闹一闹，哪对年轻人不闹的，但万不能走到离婚那一步。
只要不离，随便他们折腾吧。
张妈继续说道，“先生和太太协议离婚了。”
顾老爷子，“什么？”
协议离婚？
离婚了？
张妈点头，“离婚协议书是太太写的，她净身出户，已经从顾家搬出去了。
至于去了哪里，我不清楚。
今天我也去找过先生了。
他似乎也下定了决心，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顾老爷子身子重重一沉，手里刚举起来的棋子也掉到了地上，“这……”
怎么可能呢。
怎么就离了呢。
“原因呢？”顾老爷子问。
张妈说，“是因为……”
张妈把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了。
顾老爷子听明白了。
……
半个小时后。
白梦洁的车停在了顾家老宅外面。
她和顾项阙一起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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