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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这么久,林长白何曾这么疏离过?
挚儿叹了气,“莫是因为担忧自身配不上吗?”
何珞紧张地道,“再多的钱财,也比不上贴心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说的对!”
挚儿猛地拍着何珞的肩膀,“走着,咱们一会儿探探这位五公子的底细。”
何珞瞬间怕了起来,“啊?怎么探,若是出了事……”
挚儿又瞅了瞅外面的葡萄架,慕蓁熹和吴正珩还没有落座,她打着包票,“配合我就是,咱们灌他酒水。”
“不成的,男人喝了酒就会变成……变成猛兽,又是打、又是骂……”
何珞摇着头,想起自己惨痛的经历,更加害怕了。
挚儿怜惜地拥住她的肩膀,“没事儿的,五公子不是你认识的那人。而且,若他也是这般禽兽,我们以后可得让蓁熹小心些这人了。”
挚儿又拿出了两个酒杯,冲何珞笑,“走。”
水井旁,慕蓁熹费尽力气打了小半桶水上来,某位生气的爷硬是在旁边站着,连搭把手都没有,还不如在尚书府内有眼力劲儿。
清澈沁凉的井水浸手心,凉意传来,慕蓁熹舒服地露出笑容,对吴正珩招手,“净手呀。”
吴正珩黢黑的眼眸看下来,落在水桶中慕蓁熹的手上,神情不明,刚要开口,就被慕蓁熹堵住了:“你要是敢说这水脏了,要再打一桶,我就不伺候了!”
还真是知他者,喜儿也。
他勾着唇角,“这火爆野蛮脾气,也是和那个女人学的?”
慕蓁熹眯起眼睛,“挚儿?”
她站起身,水珠子滴答滴答落下,也不再掩饰不满了,“来之前,奴婢就和爷讲过,这里不是尚书府,没人把你当主子,爷若还是端着身份,今后就不必来了。”
吴正珩背对着阳光,看向明媚之中的慕蓁熹,上一次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他叫板是在什么时候?
近些日子一直共生死,沉痛笼罩着他们,差点让他忘了,喜儿从来不会低头,最初他将气撒在她身上,她会咬回来,打回来,一一讲清楚。
可是慢慢地,她学会了逢人跪地,自称奴婢,她为了大局隐忍吞下苦楚,她在他面前放生痛哭,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赎。
他竟然可耻地十分满意。
那些担忧和怜惜在暗中变质,午夜梦回只能让他一人窥见其中的丑陋和阴暗。
他看不到光明,只注视着他的人,“从前你是为了自己,在我面前张牙舞爪,今日不顾情分,就为了这群无关紧要的人?”
慕蓁熹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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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油饼是甜的,混着的眼泪是闲的,
就像人生,
交杂着各种复杂而美好的味道。
——摘自汪曾祺《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