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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冰无所谓的说道。
“也没什么，不就是杀人吗，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就是这样？”
“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口气听起来十分的轻松，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聂豹又问。
“那你为什么少杀人，我看你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
“在这个社会，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应该不难，更何况，你今天这么做，成功几率几乎为零，即便成功了，你也逃不了。”
不想，对方的黄冰却是笑了起来。
“领导，我杀人接着是为了好玩，为了刺激，如此而已！”
只是，他自以为玩世不恭，放到聂豹的眼里却是不够看。
聂豹摇摇头，说除了一句然黄冰如坠冰窖的话。
”我知道你的理由。“
黄冰猛然抬头。聂豹的下一句就已经说出了口。
“你是为了你的奶奶，一个急需动手术的老人。”
在审问黄冰之前，他就已经把对方身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一个手机，一个钱包，钱包里只有一张伪造的身份证，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是一个黄发苍苍，满脸慈爱的老人。
经过技术部门和社保部门的对比，迅速的查出了这位老人的身份，李秀英，并且通过查询她的医保信息。
得出了这人现在在医院，即将面临手术。
医院医生说，李秀英的家属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老人马上就要做手术，所以正在筹钱。
于是，事情的原委也就一目了然。
他抬眼，对着沉默的黄冰说道。
“你是一个孝顺的人，但我认为，你的奶奶应该不会为你所做的事情感到欣慰。”
黄冰仍然是沉默者，一语不发。
聂豹却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听着，虽然你没有筹集到足够的费用，但是此时，你的奶奶已经进入了手术室。”
“什么？”
黄冰猛的抬起头。
“为什么？医院说，不筹集到钱，就不会做手术！”
这怎么可能？
“当然，医院不是慈善组织，当然没有义务做手术。”
聂豹回答，而后，他直视黄冰的眼睛。
“你奶奶的手术费用，是那位被刺杀的陆局长给你垫付的。”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
“你知道，为什么别人要这么做吗？”
黄冰语气变得怯弱起来。
“为、为什么。”
就听见，聂豹一声怒喝。
“因为他希望，你能够说出事实的真相，还他一个公道！”
语罢，他的声音变得温和。
“黄冰，请你告诉我，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黄冰此时，处于剧烈的震动之中，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这个警察，知道他看到了对方手机上的手术单。
终于，他点了点头，对着聂豹说道。
“其实，我们都是听命行事，这次的任务，有三个人”
一直以来，对方和他们都是单向联系，任务完成了，才会把钱打过来。
“这么说，你根本就不知道给你下任务的是谁，也没有他的相关信息？”
聂豹的脸色发沉。
这样的话，可真就不太好办了。
没想到，对面的黄冰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虽然我不知他是谁，但是我知道是谁安排他做了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