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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爷大手一挥,朝着胡列喊:“胡列,你去把邓彪那家伙的绳子给解开。” 胡列麻溜地就跑过去把邓彪给放了。邓彪那是一脸感激啊,赶忙跑到卢爷和徐三爷跟前,“扑通” 一声就跪下了,“砰砰砰” 地磕起头来,嘴里还念叨着:“卢爷、三爷,小的给您二位磕头了,多谢二位不杀之恩啊。” 徐三爷笑着把他拉起来,对周围的人说:“来,兄弟们,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邓彪,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啊。”
邓彪起身后,先走到柳爷面前,满脸堆笑地说:“柳爷啊,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您对我真是恩重如山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说完,他又火急火燎地跑到卢爷跟前,满脸担忧地问:“卢爷,我刚听说我家四老爷在和那贼人交手呢,是在水里吧?” 卢爷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是啊,他俩正在水里打得不可开交呢。” 邓彪一听,急得直跺脚,大声说:“卢爷,这可不得了啊!您也知道,那贼人看起来力气大得很,我怕四老爷敌不过他呀。您看,这儿有我和胡列呢,咱们一起下水帮帮四爷吧。要是四爷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卢爷却不慌不忙地摆摆手,笑着说:“不用不用,你呀,还不了解你四老爷的水性。他那水性,在江湖上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哪还用得着你们帮忙?咱们就在这儿好好看着,给四爷加油助威就行了。” 邓彪听了,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应了一声:“是,卢爷。” 然后就退到一边,眼睛像钉子似的盯着水面,大气都不敢出。
再看水里的吴源,那家伙就像个水怪似的。一会儿,他猛地往上一翻,整个上半身都露出了水面,嘴里还 “哇呀呀” 地吼叫着,那声音就像打雷一样,震得水面都晃荡起来了。吼完了,他又像块石头一样,“噗通” 一声猛地往水里一沉。紧接着,就见他像箭一样朝着水里扎下去,“滑” 的一声,好家伙,他周围的水一下子就被染成了红色,就像一片血水似的,看着可吓人了。吴源就这么在水里消失不见了。卢爷在岸上瞅着,心里 “咯噔” 一下,脸色都变了,暗自寻思:“坏了,这不会是四爷出事了吧?” 过了一会儿,吴源又从水里冒了出来,不过他可没消停,又一头扎了下去,然后再次往上一翻,嘴里骂骂咧咧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在水里东张西望,像是在找蒋四爷。找了半天没找着,他又气呼呼地扎进水里去了。卢爷在岸上眼巴巴地望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等了半天,始终不见蒋四爷的影子,心里就想:“完了,四爷不会真的被这家伙给害了吧?这可怎么办啊?” 又过了一会儿,吴源又冒了出来,这次他吼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了,不过卢爷可没心思管这个,他就盯着蒋四爷呢。就这么来来回回,吴源上上下下折腾了三次,可蒋四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泡都没冒。再看那黑水湖的水,都快变成血红色的了,就像有人在里面倒了一大桶红墨水似的。您说这是为啥呢?要是蒋爷真死在水里了,那后面的事儿可就全乱套了,就像搭好的积木一下子全塌了,后面就不用想什么破铜网的事儿了。
其实啊,蒋爷在水里可没闲着。他瞧着这吴源的水性,心里暗暗吃惊:“这家伙水性这么好,还能在水里睁眼,可不好对付啊。” 蒋爷心里清楚,自己可不能和他硬拼,要是被他的青铜刺给挂住了,那自己就只能乖乖撒手扔刀了。要是没了兵器,那自己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就像没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了。忽然,蒋爷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心里想着:“哼,就这么一招儿,成了我就赢了,不成我可就玩完了。” 蒋爷又琢磨:“这事儿啊,关键就看眼力了。要是他比我看得远,那我就自认倒霉,输给他了;要是他比我看得近,嘿嘿,那我就有机会赢他了。可怎么才能知道他眼睛看得远近呢?” 蒋爷脑子一转,有了办法。他开始围着吴源绕圈子,就像鱼儿在水里嬉戏一样,不过蒋爷这可是有目的的。他绕的圈子越来越大,最开始的时候,离吴源也就七八尺远。吴源呢,紧紧抱着他的青铜刺,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两颗灯泡一样,死死地盯着蒋爷,蒋爷游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一刻都不放松。蒋爷瞅准时机,猛地一踹水,“哧” 的一声,就像火箭发射一样,一下子就蹿出去了两丈开外。吴源呢,还在那儿努力地瞪大眼睛找蒋爷呢。蒋爷在水里可着急了,心里念叨着:“这可不行啊,要是到了三丈开外,我可就看不见他了,那这招儿可就白用了。” 谁知道呢,就在两丈四五的地方,蒋爷回头一看,嘿,吴源那家伙正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水里乱转呢,看来他是看不见自己了。
蒋爷心里那个高兴啊,就像中了彩票一样,知道自己有胜算了。吴源这时候还在心里犯嘀咕呢,暗自骂道:“哼,你这小子,和我在这儿绕圈子,难道还能跑得了?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能把你找出来。” 他可不知道,距离远了,他那眼睛就不好使了。他瞧见蒋爷往南去了,就赶紧也往南追,可追了一会儿,发现蒋爷不见了,他还纳闷呢:“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其实啊,蒋爷趁着他往南追的时候,偷偷地朝着西北方向又蹿出去了三丈远。吴源往上一翻的时候,还以为蒋爷肯定是在他附近往上翻出水了呢。就在这时候,蒋爷瞅准机会,像个鬼魅一样,猛地一踹水,朝着吴源就冲了过去,从他脚底下往上一钻,然后紧紧抱着刀,朝着吴源的脚 “噗哧” 就是一刀,这一刀又准又狠,正好扎在吴源的脚心上。吴源疼得 “嗷” 的一嗓子,那声音在水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蒋爷可没停,借着这股劲儿,对着山贼用力往下一蹬水,同时又往上一扎刀,这两下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就像专门练过似的。这一下可把吴源折腾得够呛,他在水里疼得直打滚。接着,蒋爷往回里一抽刀,又猛地一踹水,“哧” 的一声,一下子就蹿出去了三丈远,远远地躲开了吴源。吴源这时候露出了上半身,那脚被扎了一刀,疼得他哇哇大叫,那声音在水面上回荡。他又往水里一扎,水面上顿时就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红印子,就像一条红色的彩带在水里飘动。吴源到了水里还是找不着蒋爷,又气呼呼地往上一翻,就这么又折腾了几次。吴源虽然勇猛,可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呀,最后一次往上翻的时候,刚把身子露出水面来,还没等他缓过神呢,蒋爷瞅准机会,手里的刀朝着他肚脐之上 “噗哧” 一声,又狠狠地扎了进去。
蒋四爷这几下可把吴源扎得够呛,这吴源本来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被扎了这么几刀,身上的力气就像气球漏气一样,没剩下多少了。蒋爷瞧着差不多了,就等他往上浮的时候,自己也猛地一踹水,跟着浮出了水面。这时候,蒋爷手里的刀还在吴源的肚腹之中扎着呢,就听 “噗哧” 一声,就像切开一个熟透的西瓜一样,直接把吴源的肚子给划开了,“哗喇” 一声,那肠肚啥的一下子都流了出来,在水里飘着,那场景,真是又血腥又恶心。蒋爷也不含糊,他把嘴里一咬,咬住了手中刀的刀背,腾出两只手来,一下子就把吴源手里的那一对青铜刺给夺了过来。蒋爷拿着青铜刺,心里那个美啊,就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可叹那吴源呀,就这么顺水漂流下去了,那血在水里蔓延开来,估计是活不成了。蒋爷一瞧见吴源手里的青铜刺,眼睛都亮了,心里想着:“哈哈,这对青铜刺可真是好东西啊,我惦记好久了。可不是喜欢这吴源这家伙啊,我是喜欢他这对青铜刺呢。现在终于到手了,真是太好啦,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 —— 洪泽湖丢刺,黑水湖得刺呀,真是天助我也。”
岸上的众人一开始都紧张得不行,大气都不敢出,现在瞧见蒋爷赢了,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纷纷欢呼起来:“四爷赢啦!四爷太厉害了!” 蒋爷游到岸边,上岸后第一件事就是朝着柳爷走去,满脸歉意地说:“柳爷,这次可真是对不住您了。我又给您惹麻烦了,您没吓着吧?” 柳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抱怨道:“哼,你还好意思说?我这条命都快被你折腾没了,每次都这么惊险,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啊?” 蒋爷一听,赶忙又是鞠躬又是作揖,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柳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错了,您就别生气了。” 这时候,邓彪走过来,朝着蒋爷 “扑通” 一声就跪下了,眼泪汪汪地磕头,边磕边说:“四老爷,您可真是太厉害了!我之前还担心您呢,是我多心了。我得跟您说说我的事儿,您可得原谅我啊。” 磕完头后,邓彪就把自己怎么被山贼截上山,又怎么无奈留在山上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得那叫一个详细,就差把每天吃啥喝啥都讲出来了。蒋爷听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啦,你这事儿啊,我也不怪你了,谁还没个难处呢。以后好好做人就行了。”
这时候,就听见黑水湖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群麻雀在开会似的,叽叽喳喳的,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原来呀,之前在黑水湖外面给大伙助阵的那些人一直在喊着加油呢,声音都快把天都震破了,只是在里面听不太真切罢了。蒋爷一听,就对身边的人喊:“快去,把那三只船叫过来。” 不一会儿,船就来了,蒋爷对船上的人说:“你们赶紧出黑水湖,去把十八庄的会头还有庄致和都给请进来,就说有重要的事儿。” 蒋爷一边说,一边拧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那水就像小溪一样往下流,他笑着说:“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上山去吧,山上舒服点。” 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都说:“好嘞,四爷,咱们走。”
于是,大家就一起朝着蟠蛇岭走去。到了山上,那些喽兵瞧见众人来了,全都吓得跪在一块儿,就像一群犯错的小孩子似的,恭恭敬敬地迎接大伙。蒋爷看着这些喽兵,笑着问:“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都不想再当喽兵啦?” 那些喽兵一听,就像炸开了锅一样,七嘴八舌地喊:“是啊,老爷,我们不想当喽兵了,当喽兵太苦了,求您救救我们吧。” 蒋爷听了,点点头说:“行,你们都是可怜人,先在这儿待着吧。等这事儿完了,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去处的,保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那些喽兵一听,又 “扑通扑通” 地磕头谢恩,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您真是大好人啊。” 蒋爷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着分赃庭走去,进了屋里一看,好家伙,屋里那叫一个空荡荡啊,啥都没有,穷得叮当响,就像被强盗洗劫过一样。蒋爷忍不住朝着邓彪打趣道:“邓彪啊,你们这个寨主当得可真是‘丰衣足食’啊!你看看这屋子,比我脸还干净呢。” 邓彪听了,尴尬地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四老爷,您就别取笑我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这山上本来就穷。”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个喽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报告:“报告老爷,现在柴货厂的那些会头老爷们都到了,就在外面呢。” 蒋爷一听,连忙说:“快请进来!别让人家在外面等着。”
不多一会儿,进来的都是些绅衿富户、做买卖的还有读书的人,一个个穿着光鲜亮丽,和那些喽兵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家一见面,都纷纷朝着蒋四老爷围过来,这个说:“四爷,您可真是辛苦了。” 那个说:“四爷,这次多亏了您啊,我们都担心死了。” 蒋爷笑着和大家一一打招呼,然后说:“大家都别站着了,找地方坐下吧,咱们也都累了。” 于是,大家就各自找地方坐下了。只有胡从善、庄致和瞧见蒋四爷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紧紧地贴在身上,就像个落汤鸡一样,心里觉得怪可怜的。胡从善皱着眉头对庄致和说:“你看看四爷,这多难受啊,咱们得想办法给他换身衣服。” 庄致和点点头,对旁边的人说:“快去,拿身干净衣服来,给四爷换上。” 蒋四爷却摆了摆手,笑着说:“等等,先不着急换衣服。我呀,得和你们化个缘呢。你们想想,从今往后这山贼没了,你们十八庄连庄会也不用再在这儿守着了,这么多年来,你们为了防山贼,在地里花了多少冤枉钱啊,那些钱都打水漂了。我这一次就和你们化点钱,也不算过分吧?这可是为了大家好啊。” 大家一听,都笑着说:“行啊,四爷,您要化缘,我们肯定支持。您就说吧,您要这钱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蒋四爷就说:“你们出去看看,数一数这儿的喽兵有多少人。然后呢,给他们每人预备一套衣服、头巾、鞋袜、中衣,你看看他们现在这模样,就像一群花子似的,多可怜啊。另外呢,再准备够我们吃两天的米面、肉腥、菜蔬,大家都饿着呢。还得给喽兵们预备点路费,够他们上岳州的盘缠就行,咱们也不能不管他们啊。”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都说:“好嘞,四爷,您想得真周到。这就去办理。” 说完,就挑了五六个人,这些人都是办事利落的主儿,然后去查点喽兵的数目,接着就起身出去办事了。蒋爷之前借的那把刀,也让他们顺便给带出去了。毕竟这地方有的是估衣铺,买东西啥的也方便,就像在自己家后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