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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且问你,白薇草长何模样?有何功效?可炼制哪种药材?医治何种病症?”
“若有一人能答上,今日这罚便作罢。”林长老声音沉了几分,脸色更是难看,风离情悄悄抬头看他,踟蹰不敢答话。
学堂内鸦雀无声,他们根本不知这株灵植是什么……
“此物,你们散学后可去问你们廖师姐或者其他峰的师兄师姐,即便是体修、器修,也知道的比你们多!”
“吾言尽于此,翻开《百味杂症方剂》。”
散学后,这群人气冲冲地找到在教师弟师妹们针灸的廖芙蓉。
廖芙蓉叹气,看来这群人跟他们那时候一样,也被林长老修理了一顿。
怨不得人家喜欢去教导凡人弟子,至少一边乖巧听话向学,一边桀骜懒散,就是她课业结束被师尊安排去教习,也偏爱那群脆弱的小家伙们。
“这是唯一的凡药却堪比七阶灵植,可医死人肉白骨,即便是渡劫大能亦有止血功效。
生于悬崖之上,通体赤红,小叶、根茎繁多、喜阴怕湿,果实白而圆润却有剧毒。
与重莘草、连木厄果可炼成生骨丹;与六和草、安息草、半莲草、禾丰草、忍冬藤、元婴灵兽精血同炼,可制成回还丹;与阿恶子、三头鹰爪、香柏墨可炼生肌粉。”
廖师姐又说:“我知晓你们的愤懑,只是,你们将来是医者,林长老若是不严格,如何能放心让你们出师游历凡间、治病扶伤。”
“我那时候与你们差不多,如今却格外感激林长老,若非他当初严厉以待,我们如何能与青云书院和七星门同台竞技。”
青云书院留存至今已有上万年,是九洲各大门派中当之无愧的魁首,她不囿于山林反倒在闹市中取静,门下弟子众多,却能人辈出,在民间极具威望。
而七星门丹医双修,常年在外救死扶伤,门下弟子所救治修士、凡人不知凡几,名望不输青云书院。
“辰星山终于开山了吗?”
昏暗的静室,两道身影对立而坐,身处唯一光亮的男人一身黑色锦袍,细致地勾勒着银色暗纹,腰扣玉带,脊背挺直。
“是的,在一年后,可要……”男人垂眸落下白子,棋盘中的局势立刻更改,充斥着肃杀之气。
“不必,免得打草惊蛇。”与之对弈的人藏在黑暗中,声音慵懒魅惑,执子之手苍白纤长,与那枚黝黑透亮的圆润黑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
黑袍男人再次落子,黑子的气彻底被绞杀,棋盘之上败局已定。
“尊者棋艺高超,我输了。”
“景煜,何人扰你心绪?”男人将黑子捡入棋篓,一颗接一颗,极具耐心。
“怎么?你要帮我?”黑暗中的人身体前倾,露出精致白皙的下半张脸,红唇轻启,“那可不行,我很满意那个不知情趣的冰块。”
男人垂眸,眼中闪过阴霾,却又很快控制住情绪,他终于捡完所有黑子,黑子被重重丢入棋篓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妒了?”景煜轻笑,将棋盘上的白子扫入棋篓中。
“嗯。”
景煜向他伸手,“游祯,过来。”
黑袍男人喉结滚动,用力握住对方的手。
苍白冰凉的手托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对方腕口,缓慢转动,与之十指相扣,随后指骨用力,向后一扯。
温度升腾,清亮的茶汤倾斜而下,在白玉杯中盘旋转动,最终却又不甘愿地被困在方寸之地。
修长的手指捏着茶夹,将茶杯挑起,放置在对面空位的桌边。
“山长,近来拜帖激增,您可要管?”模样俊朗的男人语气带笑,藏于黑暗的左眼似乎闪烁湛蓝色光彩。
他穿着一身天青色儒衫,没有任何装饰和花纹。宽大的肩膀支撑起守旧的裁剪缝制,原本应该是古朴沉稳的象征,反倒因为他自由散漫的气质,多了几分洒脱不羁,少了几分古板束缚。
“我一个将死的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话落,空座上浮现一道身影,光影退散露出一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稚嫩脸庞。
一头雪白长发仅用黑色木簪半束,其余丝绸质地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身形清瘦,气势却格外强势,眼眸黑沉,看不出半分少年的朝气。
“山长,这话可不兴说啊!您要是现在和我出去外面溜一圈,别人都以为您是我儿子呢!”衡阳子表情夸张,不怕死地打趣月华清。
月华清抬眸看他,眼中似乎有一圈圈涟漪,稍微对视就能够被拖进深渊,永远埋葬在某处阴暗恐怖的小空间里。
衡阳子尴尬地笑了一下,“山长,请喝茶!”说着,端起茶杯猛灌。
月华清眉头一皱,最终还是捏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入喉,青云书院山长大人眉头皱得更深。
“难喝,泡茶技术太烂。”
“不然我倒酒给您喝,我酿酒技术好!”衡阳子爱酒,更喜欢劝酒。
他酿造的酒水,醇香、绵长,一杯酒下肚,浮云散尽,所有忧愁、苦痛通通化作云烟。世人称之为解忧酒,修仙者称其为浮生醉。
“若再有人来寻我,便说我云游了。”月华清将茶水放回桌上,身影消失在原地。
“别再碰我的茶叶,浪费。”
即便离开,山长大人依旧不忘记怒叱衡阳子烂到没得救的泡茶技术,显然被刚刚那一口茶水刺激到了。
衡阳子一听,更要向离去的山长证明自己,手指欠嗖嗖地探向桌面的茶叶罐,刚碰到盖子,便有一阵偌大的排斥力,瞬间将坐的歪歪斜斜的衡阳子弹出门外。
“嘭——”
大门应声关闭,从地底蔓延起大阵,将整座厢房严密保护,也不知道在这么安全的青云书院里,防备的是谁呢……
衡阳子在哪里摔倒在哪里坐下,他随性自在地岔开双腿,手掌撑地抬头望天,熠日高悬,万里无云,天气极好但他心情有点点不好。
“唉~”
一道阴影滑过,正好遮挡住他深邃迷人的异色眼眸,眼前缓慢聚焦,看清伞下冷若寒霜的美人模样。
“天权?”
美人垂眸,端的是冰肌玉骨,国色天香。与衡阳子同色系的儒衫穿在她的身上像是为她而设计的,雅致端庄。
“衡阳子。”
音色凛冽如清泉,语气平静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