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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总觉得一直压着他胸口的那块让他喘不过气的石头又往下沉了。
他抬手揉了下发胀的太阳穴,大脑嗡嗡作响。
宋月以为是他时差没倒过来,连忙道歉,“思业,对不起,都是我,我就不该同意你惯着睿睿。”
语毕,她朝睿睿看去。
睿睿骑着他的小黄鸭脚踏车即便追沈辞追的很慢但没打算停下。
“这孩子……思业,在这儿等我,我去叫睿睿回来。”
秦思业却一把拽住她的手,恢复了惯有的冷然道,“不用了,来都来了,就让他玩吧。”
说着,秦思业松开她的手腕,接过自行车,他拍了下后座位,“上来吧,这样跑过去会很累,我载你过去。骑自行车的事后面在说吧。”
秦思业已做好走的准备。
宋月眼角都笑弯了,“好,听思业的。”
巴不得是这一幕的宋月也不隐藏自己,右臀微抬,就坐在后座位上,丝毫不用秦思业提醒抓牢,抱紧,就双手搂着秦思业的腰。
秦思业有瞬间极度不适,但又未表现出来,即便宋月感觉得到他的僵硬,但此时心情美丽的她才不会在乎这个。
她只在乎,等会沈辞看到她搂着她四哥的腰,骑行在他们曾经恩爱过的地方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那个曾经向她许诺,此生只有她一人的人,现正带着她此生最恨的人,浪漫唯美。
这边,沈辞四人丝毫没察觉即将到来的风雨。
她难得如此放松,跟晓雯、小陈还有顾之承玩的不亦乐乎,真的有让她回到高二那年的心情。即便环境微变,人也不是,可心情骗不了她。
“沈秘书,快啊,别让小陈得第一。”
晓雯体力不行,骑到一半就开始喘了。果然,花田骑车是有氧运动,比啥赛啊,小陈也真是的,都告诉他要个给沈秘书、顾总制造相处机会,他真是直肠子,一骑到底。
沈辞也好久没这么大的运动量,她也停下了自行车道,“随他吧,反正也没奖励。”
晓雯心里忽然平衡了。
顾之承也停下了自行车,“还好吧,前面有个凉亭,去那儿坐会儿?”
沈辞看到了,那时气候不向今天阳光明媚,微风习习。阴天骑自行车虽然最适宜,但忽然下起了大雨以及自行车还坏了,就另当别论。
沈辞记得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跟秦思业到那儿避雨。
秦思业为了给她修自行车还把自己弄成一身泥。天空即便下着暴雨,自行车也没修好,但沈辞也很高兴。现在想来,那时真的很幸福,只要秦思业在身边,再糟糕的天气都破坏不了她的心情。
他就是这样一个具备时刻让她开怀大笑的魔力的人。
“好啊,顾总,您还行吗?”
顾之承抬眸看她,笑了笑,“沈小姐,没有男人告诉你,对男人最不能说的两个字,就是不行吗?”
露齿嗮笑的男人也别具魅惑。
沈辞笑了,“抱歉,是我忽视了,顾总,最行了。”
沈辞朝他一步骑车走,顾之承讶笑了一声,还未动,就听身后传来了一个孩童的喊声,“阿姨,阿姨……”
顾之承扭头,确实有个孩子骑着儿童小黄鸭脚踏车往这儿追来。
他五官生的非常的萌,因为追赶睿睿已满头大汗,但完全不影响他给顾之承的第一印象——像一个人。
沈辞也听到了,再次停下自行车扭头看来,一身背带裤可爱超萌的睿睿居然骑着小黄鸭脚踏车追来。
沈辞惊了,“睿睿?”
她有点不敢置信,调转方向骑着自行车过去。
顾之承也一样,晓雯懵了,“睿睿怎么在这儿?”
睿睿可高兴了,“阿姨……”
小家伙笑的像一条海洋馆的小白豚,可爱又迷人。
沈辞来到他的面前,见他满头大汗,就从包中掏出湿纸巾给他擦汗,“睿睿怎么在这儿啊?”想问爹地跟妈咪了,沈辞的心脏骤然被握住。
不远处,骑着自行车追来的秦思业正载着宋月过来。
男人面色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情绪,但是搂着他腰肢的宋月,笑的比对着水面张开自己羽毛的孔雀,还要美丽迷人。
沈辞四肢百骸就像一下被迫进入了冰窟,血液凝固,大脑宕机。
原来,他也会载别的女人!
呵,也对,就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他不载别的女人,难道载她吗?
沈辞想收回目光,当所看到的这幕不存在,但有时人往往就很怪,越不想看越想看。
沈辞瞪大了瞳孔,看着搂着秦思业腰肢的宋月,在阳光微风中笑的非常甜蜜。这一幕曾经她有过,她也是这样的笑容,甚至比宋月更幸福,靠在秦思业的背上。
沈辞一直认为,她跟秦思业会一直一直永远永远的,像他们过去所拥有的一切一样幸福,但事宜愿为,真应了那句话,即便山河仍在,人却早已面目全非。
宋月也是煞费苦心,居然说得动秦思业带她来这儿骑自行车,看萤火虫。她心里还是嫉妒她曾经跟秦思业所拥有的。
骑过来的晓雯一见这幕,就想骂人——宋水表怎么也在这儿!?
果然,睿睿虽然是天使,但他爹地妈咪可是恶魔。
她是在他们身上追了追踪器还是窃听器?啊,好烦,江城那么大,怎么偏来这儿。
顾之承走进一看,老远觉得这个孩子五官像一个人,近看,才确定,像沈辞,尤其笑时,一模一样。
他目光接触到怔在原地面色苍白的沈辞,心道看来他挑错了让她放松的地方了。
“爹地跟妈咪带睿睿来看萤火虫,阿姨也是一样的吗?”睿睿扑进沈辞怀中,小家伙现在特别喜欢沈辞抱他。
好在睿睿有这个喜欢,沈辞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回目光。
她将睿睿抱了起来,目光不想与秦思业对视,但就这么怪,还是与他对视了。
他眼里是她所熟悉的这三年来的冷漠、轻蔑,不再像之前温暖、宠溺,仅有她一人。
沈辞顿感万箭穿心,原来亲眼见自己曾深爱的人,带着别的女人重游他们的故地,竟是这般疼。
他应该很高兴吧,再次见她面露惨白,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