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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洲大学的宿舍环境很好,一间宿舍四个人,上床下桌,有一个小阳台。
请了近一个月的假期,姜梨落下了太多作业,从回学校开始,一直到现在八点多,她一直都在补。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白光打在她脸上,时间久了她的视线有点模糊,眼球都爬上了红色的血丝,有点痛。
不能再看下去了。
姜梨合上电脑,拿起眼药水滴了两滴。身体靠着椅背,脑袋后仰,开始闭目养神。
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不是有点痛,而是很痛。
“对了,大梨子。”这时一直睡在床上的一个女生坐了起来,掀开床帘,探出头朝着姜梨看过去,“明天学校校庆,你报上了钢琴独奏表演,这事你没有忘记吧?”
姜梨愣了半晌,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她睁开眼看向许雾,“现在想起来了。”
“你三………”许雾下意识想说“三姐”,然后想到什么,紧急拐了弯,“学生会的沈月汐学姐让我来提醒你一下,明天校董都会来。”
姜梨眼神闪了闪,轻声应了一下,没有再吭声。
这是刚开学的事,那个时候姜祈安还没有死,她转了专业,参加这个也只是为了拿学分。
后来姜祈安去世,她实在是没办法分出心思去干别的事情,就已经申请退出这个活动了,也被批准了。
而现在沈月汐却让许雾来通知她,做好准备。同为学生会的许雾,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不参加活动的事情。
沈月汐这明摆着是要给她挖坑。
沈叙是人渣,沈翊是人渣中的人渣,和他们两个是同一个爹的沈月汐也好不到哪里去。
总结:沈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都不是省油的灯。
“许雾。”姜梨的脑子转了一下,她再次抬头,问了一句:“沈月汐,应该是主持人吧?”
许雾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
刚刚许雾说,校董都会来。想到这一点,姜梨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
沈月汐既然要给她挖坑恶心她,那她这次就随她的愿,勉为其难的跳下去好了。
姜梨想完,再次瞌上眼皮养神。
偌大的礼堂内,阶梯式的席位坐满了人,颇有人山人海的感觉。
礼堂后台。
身穿华服的同学正在讨论着什么,叽叽喳喳的有些嘈杂。
姜梨穿了一条简单的白色挂脖及膝礼裙,长发用那根玉兰花枝银簪固定,化了一个淡妆。
此刻正没骨头似的靠在角落的椅子上,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有一排阴影。
叶辞正在跟人说着什么,余光瞟了姜梨那个方向一眼,随后迈着步子朝着她走过去。
叶辞站到她旁边,看着她皱起的眉,知道她没睡着,出声问她:“喂,来说说你和江淮之的事呗。”
姜梨听到叶辞的声音,没有睁眼,“这有什么好说的?”
叶辞挑眉,试探性的问:“他把你从沈家捞回去,你俩现在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虚假的夫妻关系。
姜梨悠悠的睁眼,“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就是什么关系。”
她的眼睛红的不行,眼球周围蔓延出不少的红血丝。叶辞被她这个眼睛吓了一跳,眉头蹙了起来,“你这眼睛,该不会是大晚上没睡觉,偷人去了吧?”
“偷人?”姜梨笑了起来,眼里带了一些玩味,“我偷谁?你吗?”
叶辞像是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继续开口:“今天,江淮之也来了。”
姜梨扬了扬眉,像是有些意外,随后嘴边吊着的笑意淡了一些。
叶辞看着她这副表情,试探性的问她:“你不知道?”
他不提还好,现在这么一说,姜梨就想到昨天江淮之说的要“监视”她的那些话,心里压回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如果不是许雾说今天校董都会到场,那江淮之今天要来樱洲大学的事,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怎么着?半点公平都不带有的吗?
姜梨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叶辞轻笑出声,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语气嘲讽:“北城太子爷要来樱洲大学,难不成还需要来知会我一声?你脑子被驴踢了,问出个蠢问题?”
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说出来的这个话……
得,这活爹是有点不高兴了。
叶辞被她说的无语凝噎,摸了摸鼻子没搭话,但是心里却藏着诸多的疑问。
这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只当兄妹?还是感情破裂过的兄妹。
姜梨见他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眼中划过一丝异色,思维跳脱的问了他一句:“你既然知道江淮之要来,那陆家的人来没来?”
陆家?叶辞有些奇怪,姜梨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但还是回答她:“陆家今天没出席,怎么了?”
没来?
姜梨皱了皱眉,然后垂下眼皮,不让人瞧见眼里难掩的失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没话聊了,随便扯个问题问问你,给你留点面子,怕你会尴尬。”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胳膊,然后抬手利落的扯掉了头上的那根发簪。
力道有些大,像是在压着什么怒气,叶辞看着她这个动作,眼神微微暗了暗。
青梅竹马的情谊,叶辞一眼就瞧出来了问题,刚刚只是不高兴的姜梨,现在是有点生气了。
因为听到陆家没有来。
她这是移情别恋,彻底放下江淮之,现在看上了别人?
他没再继续说什么,站直身体,迈开步子走出了礼堂。
姜梨捏着那根发簪,面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像是凉透的茶一样冷。
起身走进更衣室,找到自己的衣柜,将簪子放进盒子里,上了锁。
她本来是想“配合”沈月汐好好演这台戏的,但是陆家没有来,先不说这场戏演不下去。
她现在确实已经没了那个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