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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收益？”
刘三愣抓了两把他胸口茂密的毛发，歪着嘴角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冲杨凡竖起了两根手指，“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这地儿吧，演艺有水平，姑娘嘛也水灵，所以一天的生意还是挺好的，平均差不多得个两千块钱的样子。”
杨凡刚刚预想了两万，结果他竟然说两千……
这么大个舞厅，一天两千块钱，好像不怎么挣钱啊。
杨凡的托词一下子有了，他摇了摇头，“刘老板，你这生意怕不能算是好吧？”
“我这咋就不算好了？抛去各种开支，一天纯利润两千，你懂我意思没？”刘三愣听杨凡这么说，一下子还不高兴了。
“刘老板，你这儿有几个姑娘？”杨凡转而问道。
“十一个！”刘三愣拍着圆滚滚的肚皮，略显自豪的说道。
“能弄吗？”杨凡问道。
“能啊，不过，一般不是我这儿，而是姑娘们带到她们住的房间去玩的。”刘三愣说道，“我这地儿偶尔也弄，但不经常，毕竟真正做这个吧，还是有些风险的。”
“劳资打那种擦边球打的挺安稳的，生意也稳当。”
杨凡点了点头。
虽然他不知道其他的舞厅都是怎么运营的，但这确实好像是个比较稳当的选择。
“还有其他的项目吗？”杨凡接着问道。
“有啊，我这地儿项目可多了。”刘三愣一下子又自豪起来了，“洗脚，看电影都是可以的，这就属于是比较贵一点的项目了，最少也得个二三百的消费。”
“客人反馈怎么样？”杨凡问道。
刘三愣轻嘶了一声，忽然审视的看向了杨凡，“你这到底是来谈生意，还是挖我的底来的？”
杨凡淡笑了一下，“我得弄清楚大概的情况，我们这个生意才好谈啊！”
刘三愣拍着肚皮，犹豫了一下说道：“实话实说，客人反馈不怎么样，尤其是今年，生意更不好做了。咱们这个小镇别看规模大，可上这种地方的，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
“两千这话我稍微有点儿吹牛逼了，现在平均一天三、五百左右吧。”
杨凡愣住了，他怎么感觉这家伙生意都快做到头了呢。
他点了点头，问道：“能告诉我，客人都是怎么评价的吗？”
“还能怎么说呢，个个跑进来都说，你这咋还是这么几个人之类的话，无非就是玩腻了，不想玩了，觉得没什么新鲜感了呗。”刘三愣摇头唏嘘轻叹了一声。
杨凡点了点头，“看样子，刘老板对自己店里的毛病很清楚啊。”
“清楚又能咋滴？你看我这洗脚也开了，看电影也弄了，但照旧没什么人啊！”刘三愣陡然拔高了嗓门，“他们就是不想看见店里那几张熟脸，感觉没什么意思了。”
杨凡再度点头，心中默默的拿这儿和汉宫比了比。
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他稍作酝酿说道：“刘老板，我感觉你这并不完全是没有新鲜感的原因，主要还是缺少了刺激。在咱们这种地方，是服务的地儿，服务首先得上去，姑娘们的脾气不能太差了。”
“这个没法说，那些姑娘现在在我这儿就是活祖宗，我真是紧赶慢赶的伺候着。她们每个月挣得可比我多多了，我啥也不敢说，说了人家直接就撂挑子不干了。”刘三愣摇头说道。
“我这店就指着她们活着呢，要是把她们得罪了，我这不是更干不下去了嘛。”
本来只是找个托词的杨凡，这会儿还真合计上了。
他总感觉这个刘三愣有点儿被挟制住了。
就这情形，现在没黄，迟早也得黄。
“刘老板，所以，你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只是在这些姑娘们身上抽很少一部分是吧？”杨凡问道，“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干涉，不过问？”
刘三愣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
“你这个生意，我现在感觉有点儿悬，你要是舍得花点儿小钱，我感觉以后也许还有得挣。”杨凡认真的组织着措辞，半真半假的说道，“我做的就是这方面的培训。”
“奥，搞半天，你是来让我花钱的？”刘三愣猛地坐了起来，一下子没了继续说的兴趣。
杨凡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其他的，我感觉你这可能还没办法深入的合作。”
“你先说说，你这怎么个事儿吧，我听听看。”刘三愣重新斜躺了下来，只不过姿态已经拿捏起来了，对杨凡明显多了些提防，好像生怕杨凡把他的钱袋子给抢了。
“简单来说，你这儿客人已经对你这种喝酒跳舞的方式已经不新鲜了，你要升级那就必须全部升级。”杨凡认真说道，“还有，提升服务，给客人把刺激搞起来，让他们消费完了依旧念念不忘，过两天就想来。”
“搞什么服务？我这么要求一下，这里那些姑娘肯定都得都完球了！”刘三愣拍着肚皮说道，“我现在这么供着，她们还个个不满意呢，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俩的。”
“你这儿固定客人有多少？”杨凡问道。
“以前好的时候，晚上两三百人还是随随便便的。”刘三愣回忆起了自己的高光时刻，“我那会儿仅仅只是卖酒水一晚上就比现在挣得多多了。”
“这镇上也没其他人抢你生意，所以你的客源很稳定对吧？”杨凡问道。
刘三愣自豪的说道：“那肯定的，要是不稳定我这儿早踏马黄了。”
“作为一个生意人，刘老板你不担心客人，反而顾忌自己的员工，你是不是有点儿南辕北辙了？”杨凡笑说道。
这是他刚刚通过聊天，发现的刘三愣此刻最关键的问题。
这话好像还把刘三愣给难住了，他怔怔的看着杨凡，好半晌才嘟囔道：“这不对啊，我不顾忌一下自己的员工，我哪来的客人？现在这种姑娘很难找的。”
杨凡不禁愕然。
他这个思路属于是咋回事？
他是怎么把生意做起来的，这……
干笑了两声，杨凡点了点头，“刘老板，你这个思路，嗯……让人真的无言以对。”
“我这思路有什么问题吗？她们才是我的摇钱树啊！”刘三愣傻傻的看着杨凡说道。
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