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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深情的男人,江绾桑脸上愉悦的笑瞬间消失。
苏焕羽毫无所察,眼神温柔又眷恋,“绾桑,我日日守在相府外等你,今日总算是见到你了。”
最近的相府不太顺利,连皇上的眼睛都在盯着,他自然不会真的日日都来守着,今日也不过是来找江梓晗时顺便碰上的。
但他知道这几天的江绾桑也没出门,所以即便他这么说也不担心会被拆穿。
他一边说着,一边要伸手去拉江绾桑。
后者却先一步退开,妖艳的面容满是冰冷。
苏焕羽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毕竟在他心中,江绾桑从始至终都只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他的注意力,都在周围那些路过的百姓身上。
虽说这里是后门,但相府最近的风声大,即便是后门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的百姓在看。
如今看到江大小姐和七皇子同时出现的身影,自然被勾起了兴趣,毕竟没人能拒绝看八卦的好奇心。
苏焕羽注意到这一点,眼里闪烁着精光。
梓晗果然是他的福星,才刚见过面,就把江绾桑送到了他面前,还能让这么多热衷于谈论八卦的百姓看着。
原本他还在担心婚约的事落到梓晗头上,会给她带去危险和麻烦,还没想到该怎么解决,结果机会现在就送上门了。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订造的天赐良机!
苏焕羽立马酝酿好自己的情绪,深情的眼神仿佛要溺出水来,“绾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国师大人,才让他以权谋私,毁了我们的婚约。”
江绾桑:“???”
这个脑子有坑的家伙究竟是怎么被选中成为天命之子的?
她质问道:“那日的情形很多人都亲眼所见,这婚约原本就是你跟江梓晗的,我也不愿跟你有牵扯,所以国师大人才替我做了主,你又是听谁说国师大人以权谋私了?”
面对她的质问,苏焕羽没有一点儿心虚和尴尬,依旧保持着自己深情的模样,朗声道:“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全皇城都知道你我之间两情相悦,若非是有人逼迫,你又怎会忍痛说出与我断绝的话?”
江绾桑当然察觉到他故意抬高声音的举动,眉角一挑,也抬高了声音:“七皇子这个时候跟我装深情,难道忘了之前你流连花丛,是皇城最有名的qing楼常客的事儿?”
苏焕羽脸色一僵,不明白她为何会忽然提到这个。
他稍稍压低了声音:“绾桑,我以前不是跟你解释过吗?传出那些feng流韵事并非我所愿,我是为了不让太子怀疑,是身不由己的,我同她们都是逢场作戏……”
“原来是这样啊!”
江绾桑忽然打断他的话,带着满是震惊的语气,将声音再次拔高:“原来你以前那些feng流韵事都是为了演戏,故意做给太子看的啊!那你可真是太幸苦了!天天在女人床上演戏,七皇子的腰还好吧?”
苏焕羽被她突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后听到她后面的话,脸都绿了。
他确实是在演戏给太子看,如今不再继续流连花丛后,聪明点儿的人也能想到这一点。
但自己想明白的,和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的心机高声喊出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更让人气愤的是,她后面那句……什么腰还好吗……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这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江绾桑可不在意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怨恨。
刚才说话的时候,她暗中用异能将自己的声音传得远了些,所以听到这“炸裂发言”而围过来看戏的百姓更多了。
不少人都在捂嘴偷笑,打量的目光一个劲儿的往苏焕羽身上瞅,看得他脸更绿了。
江绾桑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接着说道:“七皇子,我听说男人总是流连qing楼不仅会肾虚,还容易得脏病,你……”
说到这儿,她忽然顿住,上下打量了苏焕羽一眼,满脸嫌弃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明明没有把话说明,可她这动作比把话说完的侮辱性更强。
苏焕羽的脸直接黑了。
“江!绾!桑!”
“七皇子叫我也没用啊,我又不会医术。”
江绾桑好像完全没感受到他的怒火一般,耸了耸肩,还十分“好心”的帮他出主意。
“对了,我那妹妹听说是江湖上的名医之徒,七皇子若真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她试试。毕竟你们是户部都记录在册的未婚夫妻,看那方面的病也方便些。”
“你闭嘴!”
苏焕羽终于忍不住发了火,刚才还“情深不负”的面具也终于戴不下去,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
江绾桑依旧满脸从容的笑,“好好好,我不说。七皇子放心,这种事毕竟伤男人的自尊,我保证不会乱说的。”
说着,她做了个把嘴拉上的动作,确实没再继续说了。
可周围看热闹的人那么多,江绾桑又用异能将声音传远了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传出去了。
碍于皇子的身份,百姓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压低声音的议论却不少。
隐约间,“有脏病”、“恶心”、“不要脸”之类的词随着风声飘进苏焕羽的耳朵里。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差点儿两眼一翻晕过去,但最后还是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形,看向江绾桑的眼神是控制不住的杀意。
大庭广众之下,苏焕羽还不至于真的昏头做出杀人的事儿,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把手掌都掐出了血来。
这女人以前明明很好哄的,只要三两句话就能让她对自己肝脑涂地,甚至是豁出性命。
可自从跟裴栈州扯上关系后,她就开始脱离掌控,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苏焕羽觉得,她如今的变化定是裴栈州在背后唆使,毕竟一个蠢了十几年的人根本不可能忽然变聪明。
苏焕羽做了几次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火气,再抬头时又是那副深情的表情,只是眼底的杀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绾桑,我知道你还是在怪我。是我没用,连自己的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住,让你受了委屈只能去找裴国师撑腰,你心里怨我,受人挑拨故意说出这些损害我名声的话,我都认了,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他一脸委曲求全的表情,语气里也是说不出的隐忍和难过,但声音却丝毫不低。
那样子,明显是恨不得刚才听到江绾桑说那些话的人,都能听见自己这句“愿意为爱咽下一切委屈”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