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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她还是没反应?
秦鹿点了点头,“姜三爷和童小姐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除了他们彼此知道,恐怕我们都了解不到一二,你爸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别插手了。”
“那怎么行。”云烨心情起伏跌宕,“她现在都不知道安不安全。”
“你真是个傻小子呀。”秦鹿用手指点了点云烨的脑袋,一脸无奈,“再怎么样有厉景深这个前夫操心他前妻,用得着你去冒险?如果那位童小姐真在姜三爷那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救过她一次的人,不会害她。”
云烨知道一直以来秦鹿都将自己当亲生儿子对待,可他心底从来都没有真正接受过这个后妈。他眸色深了深,“秦阿姨,你爱我父亲吗?”
“当然爱了,如果我不爱你父亲,更不会爱你了。”秦鹿实话实说,静静望着他,“小烨,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对我有意见,自从你爸跟你妈离婚以后,他娶了我,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可你要知道,你妈已经很多年没回来看过你了。”
听见这句话,云烨心如刀割,仿佛浑身上下的血肉都被一片片活剐了下来,杀伤力极强。
小时候的云烨,在亲生妈妈离开时哭着大喊:“妈,你别离开我,我会很听话的,你别走。”
小男孩死死的拽着母亲的衣角,眼泪汪汪,眼神里全是祈求和无助。
可云母还是一把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提着行李就离开了,再后来,他被送去军区大院当兵,总会收到妈妈寄来的信件,他以为好好训练,以后取得一个好功勋成就,他妈妈就会回来接他,但最后接他回家的人是秦鹿。
“当时你在军区大院,一直收到信件,还记得吗?”秦鹿声音依旧带着慈母的温柔。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可是为什么等你出来以后,就收不到了,你想过原因吗?”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秦阿姨鸠占鹊巢,所以我妈怕影响我的生活,才再也没有给我写过信,也没有再来看过我……”
云烨被刺激的眼睛通红。
秦鹿会心一笑,尽是宠溺的语气,“当年每一封信件,都是我亲手给你写的,以你母亲的口吻。”
“……你说什么?”
云烨满脸错愕,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他那段时间可是靠着母亲的文字一点点支撑下来的,每一次训练浑身酸痛,背沙袋、滚泥河、高处攀岩、拳击,可想到他母亲那张容颜,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现在告诉他,是秦鹿写的信?
“你别不信,你还记得每一封信的开头都是——小烨,我是妈妈吧?”
“……”云烨一瞬间无话可说,拳头攥的用力无比。
秦鹿继续说道:“你那个时候年幼,对你母亲的字也没什么印象,我怕你那个年龄段会想母亲,我就一直给你写信,你父亲那个时候忙着经营赌场,也没空管你,我还抽空去你们军区大院看了你好几次,你的所有功勋我都知道。”
“有一次你把功勋奖章托人寄回写信人的地址,其实是寄给我了,在我手里。”
话音落下,秦鹿低头从鳄鱼皮包包中拿出来一个少将级别的功勋奖章,给云烨看,微笑道:“是你的吧?”
云烨眼底一片红血丝,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压着嗓子,“那我妈呢?”
“你妈……”
“我妈这么多年就没看过我一次吗?”云烨大声吼道,情绪激动起来。
秦鹿眼神里也隐隐藏着一股子伤感,悲悯的摇了摇头:“她没有。”
云烨声音嘶哑,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懵懂无知的追问:“为什么呢?”
“你父母本身当初就是因为婚姻不合才离的婚,你当初年纪小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可我清楚,你也别问过去的事情了,她早就有了新生活,你也不是她唯一的孩子,但在我这里,你是云家唯一的儿子。”
秦鹿这句话的含金量说的很重,“你也是我秦鹿的唯一儿子,我就要你这么一个儿子,哪怕不是亲生。”
云烨依稀记得,秦鹿跟他父亲云传雄结婚多年,都没有生下其他的孩子,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云传雄只想让他当唯一继承人,对秦鹿也不是那么认真,可后来似乎听佣人说,秦鹿摘除了子宫,他就认为是秦鹿得过什么重病才摘除子宫,从此以后也生不了孩子。
“那不是因为你无法生育?”云烨欺骗着自己,始终不信秦鹿是一个好女人。
秦鹿摇了摇头,“我嫁给传雄时,我的生育能力正常,后来你不是总说这个家不好,没有你的位置,不愿意回家,就怕以后我制造出来一个小人威胁你的家庭地位吗?”
“所以啊,我那个时候也决定了很久,才摘除了子宫,就是为了给你未来吃一颗安心丸,”
云烨听得完全沉默,摘除一个子宫,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的是终生不能生育。“好了小烨,煽情的话我也不想说太多,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秦阿姨不想让你出事,当然我也知道你喜欢童家大小姐,我不是觉得你们不合适,只是现在多出一个姜家,姜家是你绝对不能碰的,姜三爷是你父亲都不敢接触的存在。”
秦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她也会没事的。”
等秦鹿走了以后,云烨一个人站在原地驻足,他眼神黯然垂下,姜三爷,姜以洲……到底是有多可怕的存在?
他的家庭并不普通人家,云家旧金山当地的赌场企业壮大至极,父亲又是赌王,可父亲竟然怕姜三爷。
之前他们还鼓励他追求童沫沫,现在喊他止步……
怕他没命吗?比厉景深都可怕?
沫沫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跟那样一个背景复杂的男人牵扯上关系。
……
槟城又下雨了。
此时的蔷园。
淅淅沥沥的雨水导致石头道路尽是泥泞和潮湿。
满墙攀爬的蔷薇花,娇艳欲滴,雨数落着花苞,像是莫奈打翻的调色盘。
雾里觅着一丝丝雨水混淆的花香,好闻极了。
童沫沫坐在摇椅秋千上,眼角微颤,纤细白皙的手指绞成一团,眼底透着空洞的光,轻轻歪着头,就像是失了智一样。
“她还是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