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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和她差距很大,他并没考到很好的学校,但是他依旧厚颜无耻的请求她能不能等待他几年。
他会好好挣钱。这几年他开机车比赛攒下不少钱,准备到时候一边上学一边创业,尽量弥补两人之间存在的差距,只要她愿意再等等他。
她答应了,他很高兴。她告诉他“再见”,可是当他满心欢喜再见到她时,却感觉有些怪怪的。他把这种感觉归于是由于没看见她脸上展露出的熟悉笑意而失落。
可是最后他落荒而逃了。
很奇怪,看见她的第一眼,他仿佛被泼了一瓢冷水,浑身冰冷,他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高兴的情绪竟然消减了大半。
他不敢面对她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变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无耻,但是他觉得自己当初对她那种非卿不可的热烈竟然变得淡薄了,明明,他当初那么信誓旦旦认为自己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难道真的如白子他们劝他放弃所说的一样,他对她只是年少轻狂的不甘心,日久生情却没得到的不平衡?
这个认知让他羞愧,他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他想见她,可是又愧于见她。
她上大学前和他又见了一次面,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她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她说她以后再也不会碰机车了,其实也根本不喜欢他揣在口袋里的薄荷糖。
最后她问,他还喜欢她吗?
他不敢答,她似乎十分坦然,好像无论他回答什么都能接受一样。
最后她又问了他一句:陆延,你真的分得清自己喜欢的是谁吗?
他坐在原处,闻言如遭雷劈。
他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问她,平时最喜欢带的那个白色毛茸茸发卡为什么不带了?
她愣了几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意,回他道:因为已经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他竟然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一切不合理的情绪忽然得到了解释。
他还喜欢她,只是她……不是她而已。
心头阙口终于得以填补,他向她道别,此后再也没见过。
后来听说她在大学里谈了恋爱,白家父母也颇为满意,他那时心间荡起的涟漪彻底归于平静。
这些年,看着曾经熟悉的人汲汲营营奔波着,倒是洛回舟还和他那样执着,不断试图挽回着她。
只是他不会告诉他,那个明媚少女,早就离开了。
这是他和她心照不宣的秘密。
陆延倒在床上,衬衫被他半扯开,他握着那颗从胸口滑落出来的珠子,低低的笑。
“喂,好歹也在梦里面见我一面啊。”好歹让他,做个美梦啊…
珠子开始变得有些灼烫,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这一夜,陆延如愿以偿。
鹅毛大的雪簌簌落着,外面的焰火漫天。
他回到那个漆黑的走廊,怀中抱着少女软绵绵的身体。
他听见她的声音充满笑意。
“陆延,好久不见。”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