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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忽然抓住他的短发，撑起身子，把他往自己这边压。
一个带着惩罚似的吻落在苏余唇上，他大脑难得有一瞬间宕机。
“苏余，告诉我，什么感觉？”
苏余不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么说。
男人漆黑的瞳中第一次露出迷茫来，覆盖住以往积聚不散的阴沉和偏执。
什么……感觉？
苏余不知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和他一副不死不休的白枝会突然亲他，因为愤怒吗？才导致脑子短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除了上次马路边她失去理智的咬了他，她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苏余竟然不知道原来被人吻是这种感觉。
他呆呆的，一副受到莫大打击的模样。
看起来有些蠢。
“回答我，苏余。”
“……喜欢。”
苏余像个被老师突然抽问的学生，但因为触及到了未知的领域，努力故作镇定的模样显得有几分滑稽。白枝第一次见到平时什么事情都一副成竹在胸的人坦露出这样的情绪。
但……喜欢，这算什么答案？
顿了一顿，她松开苏余的头发，撇过头：“你那不叫喜欢，我这才叫。苏余，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却总以过分亲密的身份管辖我，王八蛋。”
“我到底算什么？养在你身边的情人，随时可以打发的玩物？你宁愿相信一个讨厌的人，也不信我。”
白枝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映出苏余那张消瘦的脸，苏余这一刻心中所有杂乱的思绪忽然被清空了。
漂亮的喉结微动，他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承认，这一刻他败下阵来，他原本怀揣着要将她重新关起来的想法被狠狠动摇了。“林修喻的信是怕你发现了生气，去那个泳池只是临时起意，我没有想逃跑，苏余。”白枝歪头看他，“结束冷战吧，苏余。”
白枝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击着苏余的心脏。
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展露出熟悉的笑容，苏余缓缓启唇道：“好。”
倚在走廊上抽烟的谢安朗灭了烟头，看着从病房走出来的双手交叠的的二人，什么也没说，眼神却渐深。
两人冰释后，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江慧慧和张姨也被调了回来。
而苏余几乎把工作搬来了家里，不怎么去公司了，这倒是无形又增加了两人的相处时间。
白枝抱着枕头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影，咸鱼等吃。
苏余似乎特别喜欢投喂她，现在一日三餐都不让张姨做了，反而是自己亲自动手。
饱餐之后，白枝扯着苏余外出消食。
西郊是一片别墅区，环境不错，住在这里的大多数是些颐养天年的老人，只有他们这对小年轻住在最西边。
两人遇上一对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夫妻，老爷子扶着老太太，正在轻言细语附在她的耳边说什么。
老太太似乎是被老头子逗笑了，捶了一下老爷子的肩膀，笑得很开心，两人看起来一脸的幸福。
白枝瞧着，不禁道：“以后我们老了也会是那样子吧？”
她话说得不经意，语气中充满了小孩子对一种想要的东西的渴慕，苏余却听到了心里去。
他望向那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垂眸看向身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