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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演下去。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她冲着裴妄之摆摆手，然后装出继续对着电脑的模样。
很快，那股甜腻的香气再次袭来。
乔时念再次失去对大脑的控制，沉沉地睡了过去。
熟悉的蜡烛圆圈。
熟悉的白衣，熟悉的黑袍。
裴妄之又端着那个透明的碗，一边抱着她，一边将碗送到她的唇边。
碗里液体的颜色，又深了。
就在她等着裴妄之把这液体喂进她嘴里的时候，她却先听到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是裴妄之。
他在感慨什么？还是在遗憾什么？
难道这仪式进行的不够顺利？没能称他的心如他的意？
乔时念还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森冷入骨的液体再次被喂进她的身体里。
“乖一点，不好么？”
“很累了，睡吧。”
今天裴妄之哄睡的话发生了变化。
但效果依旧非常好。
等乔时念的意识再次回归，她又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被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一旁。
裴妄之在闭目养神。
似乎很累。
司机在开车，不曾侧目，也一言不发。
乔时念嗅了两下。
发现车里已经没有那股香气了。
却又多了那股淡淡的血腥气。
前两天都有，但昨天没有。
今天又回来了。
是裴妄之受伤了吗？
还是他身上一直都有伤，始终没有痊愈？
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只是有些疲累，根本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感觉。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能藏了。
“准备把我也写进你的故事里？”
乔时念想得出神，视线一直盯着裴妄之的侧脸，忘了移开。
裴妄之的声音冷不丁一响起，倒把她给吓了一个机灵。
“啊？是啊。”
为了掩饰尴尬，她顺着裴妄之的话应了下来。
其实她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裴妄之这个人设如果再稍加润色，变成一个真正的情种，肯定吸引人。
但她一直不确定裴妄之是否喜欢被写成这样，所以还在犹豫。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是刚刚被吵醒。
男人的声音沾染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慵懒感，加上低沉的语调，醇厚又好听。
而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缓缓睁开眼睛，转头迎上了乔时念的注视。
“在你的笔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四目相对，视线相撞。
男人的眼眸神秘又极具吸引力，只一眼，就能将她完全吞噬。
“又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气氛暧昧，话语意味不明。
乔时念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该死的。
她竟然对一个恶魔动了一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