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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走进饭店,店小二就上来招呼,““您好,欢迎光临!很高兴能为您们服务,请问二位是坐一楼大厅还是二楼雅间?”
“二楼雅间”,刘戈青说道。
“好嘞,请随我上楼!”,店小二在前面引路。
楼上共有四个包间,其中两个包间已经坐了人,店小二把刘戈青和王秀兰带进顶头的一个空包间。
这个包间是四个包间里面最小的,一张小圆桌,只配了四把椅子,刘戈青和王秀兰只有2个人,很适合坐到这里。
“两位客官,中午想吃点什么?”,店小二给两人倒上茶水,然后询问。
“你们这里有些什么特色菜?”,刘戈青反问道。
“我们这里以苏帮菜为主,特色的有松鼠鳜鱼、清炒虾仁、蟹粉蹄筋、桂花鸡头米!”,店小二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菜。
“秀兰,你喜欢吃什么?”,刘戈青征求王秀兰意见。
“我随便,你看着点就行!”,这个是女人通用的回答,说是随便,有时候是随便,有时候是真不能随便。
“那就来一份松鼠鳜鱼、一份清炒虾仁,再来份素菜,一碗素汤即可,我们就两个人,吃不了太多!”,刘戈青很男子汉的做了一回决定。
“好,两位稍等,我这就下去通知厨房。对了,二位可需要什么酒水?”,店小二临走时问了一声。
这回刘戈青没再问有什么酒水了,而是直接问道:“小二,请问有三十年的女儿红吗?”,这是一句接头暗号。
“客官,三十年的没有,只有二十年的女儿红!”,小二对着暗语,“请问客官需要吗?”。
“不需要,那就换成米酒吧!”,刘戈青回答。
“请问客官需要几斤几两?”,小二继续问道。
“三斤!”
店小二将包间房门掩起来,走到刘戈青面前,“同志!”,两人握手。
“这位是军统上海站特工王秀兰,我叫刘戈青,我们受上海站站长王天木的委派,有重要情报向军统苏州站站长顾伟汇报!”
“我是军统苏州站联络员,朱学文,外号小泥鳅!”,店小二个子不高,长着一个娃娃脸,看起来很机灵。王秀兰听到小泥鳅以后,不禁笑了一下,心想,这外号起得倒也贴切。
“两位稍等,我去请掌柜的上来!顺便给你们安排酒菜!”,朱学文说着跑下楼,朝柜台里的掌柜低声说道,“家里来人了,掌柜的上去看看吧!”
掌柜的40多岁,穿着一袭长衫,看着十分干练,让朱学文在楼下招呼,自己上到二楼。走到刘戈青和王秀兰所在的包间,又对了另一番暗号。这才互相介绍,此人名叫王阳,苏州军统站特工,是站长顾伟的得力助手。
刘戈青把来意告诉了王阳,王阳说道,“两位远道而来,先吃饱喝好!迟点我亲自带你们去见站长顾伟!”
“如此甚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戈青知道现在离行动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而且已过午饭饭点,肚子确实已经饿了,先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好,我不能久坐在这里,还要去招呼客人,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王阳说着,起身告辞离开。
不一会,厨房起菜,四盘色香味俱全的苏帮菜,端到了二楼包间。刘戈青食指大动,但是为了慎重起见,没有饮酒。虽然刘戈青平时好喝酒,但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还是以大局为重,防止喝酒误事。
刘戈青和王秀兰的包间在二楼的最东头,二楼的最西头是个大包间,里面坐着10个人,是伪军的一个连长,带着几个伪军的班排长在那里喝酒。
其中一个班长尿胀了,下楼去厕所尿尿,回来以后,因为酒喝的有点多,把东西方向搞错了,推门进了刘戈青和王秀兰的房间。三个人同时都愣住了,伪军的班长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走错了,你们继续!”
伪军班长出去以后,刘戈青和王秀兰也没在意,继续吃自己的饭。
可是那个伪军班长坐到酒席桌上以后,“连长,我刚才看见一个仙女了!”
“还仙女!我看你是喝多了,做梦了吧!”,伪军连长也有点醉意。
“过连长,是真的,仙女就在东头的房间!”,伪军班长又确认了一遍。
“真的?周通,你要敢骗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过连长用手拍了下周通的后脑勺。
周通后脑勺吃痛,酒醒了一点,“连长,不是仙女,那也是人间绝色,就在东边的包间里!”
“真的?走,兄弟们,过去看看,就你那狗眼,我还真不相信,什么垃圾货色,在你小子眼里都是绝色!”,过连长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西边包间里的伪军都跟着过连长朝东边包间而去,砰的一声,包间房门被撞开,过连长带着一帮人走进东边的包间,一下子把里面挤得严严实实。
王秀兰和刘戈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这么多人一下子涌进来,刘戈青心道不好,难道是饭店的掌柜叛变了,通知伪军来抓他和王秀兰?
王秀兰知道这个时候,急也没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朝刘戈青使了个眼色,先弄清楚情况。刘戈青站起来,“几位长官,我们正在吃饭,不知你们进来,有何指教?”
过连长没有回答刘戈青的话,而是冲着周通说,“你小子,眼光总算好了一回,这哪是人间女子,这就是仙女!”
众伪军纷纷点头,同意过连长的说法,众人把刘戈青冷落一旁,弄得刘戈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按照以往的套路,过连长大手一挥,然后说道,你们两个,八成是奸细,给我带走,然后众伪军上去,将两人绑回。
但是这回不同,看着王秀兰绝美的脸庞,清澈的眼神,过连长竟然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仙女,打扰了,你们继续用餐,继续用餐!”。
众人一听,不对啊,连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过年长回头一看,后面一众人还在呆呆的盯着王秀兰,一人一脚给踢醒,“别耽误仙女吃饭,都给我出去,滚!”,众伪军轰的一声,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