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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好像练了武，他心里也还是有些难受。
帝寒到了练武场，就看见阳光下，台子上的程云州赤裸着上身，汗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一直流过精壮的腰腹，没入裤子。
而他正一拳拳不知疲倦的往桩子上打，像是对待仇人一般，不断的发泄心里的烦闷。
没几下就把桩子打坏了。
“将军，这已经是打坏的一百个了！”
士兵苦着脸说道。
将军这是怎么了，往常也没见他如此暴躁啊。
“继续。”
程云州冷声道。
士兵只好又给他换上新的桩子。
“云州伤刚好，就如此拼命，还是得注意一下身体。”
这时，一旁响起熟悉的声音。
程云州身体一顿，转身看了过去。
台下站着的正是帝寒。
他快步跳下了练武台，接过士兵递来的帕子，边擦身体，边走到了帝寒的面前。
“王爷，你怎么来了？”
程云州养伤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帝寒，或者说是故意回避。
伤一好就离开了王府，直接回了将军府。
现在看见王爷，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看见他，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这也是程云州躲着帝寒的原因。
帝寒观察力向来很强，一眼就看出了程云州的不自在。
程云州性子直来直往，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也可以说心思单纯。
帝寒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应该是在春风楼看见姜南音时就发现了，知道姜南音就是他要找的人。
而自己当时心里想着别的事，竟然疏忽了。
直到现在查到了姜南音头上，才反应过来。
帝寒伸出手，穆临把手札递到了他的手中。
“云州让本王帮忙的事，本王已经查到了。”
帝寒将手札递给程云州，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程云州并没有去接。
王爷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在知道喜欢的人就是春风楼的南音姑娘后，又得知王爷也和她关系匪浅，程云州的内心非常挣扎。
一边是自己表哥，一边是一见钟情的人，纠结又痛苦。
当时春风楼发生变故，他条件反射的就去找南音姑娘，他就知道自己的心是说不了谎的。
那天的惊鸿一瞥，终究是入了他的心，这辈子都无法忘却了。
回来以后，他也有暗中去查王爷和她的关系，程云州竟有些后悔。
要是他早日回京，是不是就能早点遇见她，在王爷之前。
这样也就不会横刀夺爱，和兄弟抢人的事了。
又或者他不为了逃离京城主动请缨被北征，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但这个念头仅是一闪而过，北征关乎国家大事，在家国大事上，他绝不后悔。
至于为何明知道那人已经是谁，却没有让王爷停止追查，程云州也是有私心的。
这样也就不用亲口告诉王爷，王爷自会明白。
今日王爷过来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准备。
程云州这几日发泄，心里也想明白了。
或许他早就想明白了。
他看向帝寒，眼神格外执着，语气坚定，“臣心悦南音姑娘，这一点无法改变，臣也不欲与王爷为敌，据臣所知，南音姑娘并未与王爷约定终身，臣想和王爷各凭本事，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