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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边走边说,很快他们就已来到了不忧的公子跟前。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包括苏域及其父亲在内的三人皆惊愕不已——原以为这位公子应与不忧年岁相仿,谁曾想竟还要年幼一些!尤其考虑到其实际身高已然超出同龄人不少,若不是如此,恐怕他们会更为惊诧。
萧然终于开腔了,语气平静地说道:“表叔,请诸位入席落座吧!”
“也罢,那就依小少爷所言。”陈大人无奈应道。
此时,苏时安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哥哥苏时容悄声嘀咕道:“三哥,你可察觉到陈大人似乎对这孩子颇为忌惮?瞧那模样,年纪轻轻的,真不知陈大人口中的‘害怕’究竟从何而来?”
“嗯,我也注意到了,莫要再议论此事。”苏时容急忙叮嘱妹妹,生怕旁人听见。然而,事与愿违,他们的对话还是被萧然一字不落听进耳里。只见萧然的视线冷不丁转向苏氏兄妹二人。
“三哥,他方才好像在注视着咱们呐。”
“确有此意。”
面对萧然突如其来的质问,苏时容心头一紧,连忙起身想要替妹妹辩解几句:“公……公子,舍妹她年少懵懂,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话音未落,苏时容与苏时安亦相继站立起身,但两人皆缄默不语,深恐言语有失偏颇而招惹麻烦。
“你们不必如此拘谨,我不过是见你二人谈得兴致勃勃,心生好奇罢了。”萧然诚然道,他并未有丝毫要刁难这两个比自己年幼之人的意思。这两人看上去呆萌可爱,令他不禁心生好感,纯粹出于好奇心作祟才开口询问。
眼见萧然并无发怒之意,苏时安心下稍定,心想与其拐弯抹角,倒不如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于是她朗声道:“敢问公子,您寻我爹爹所为何事?”与此同时,她心中暗自嘀咕,与这些人相处,总感觉气氛压抑,令人浑身不自在。
萧然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苏秀才为我们详细讲述一下这豆腐的来历了。这种美味佳肴,我也只是曾经在某个达官显贵的府邸里有幸尝过一次而已。”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却有意隐瞒了那个权贵的具体身份。不过,聪明伶俐的苏时安心思细腻,暗自琢磨着:这个人若不是皇室宗亲,恐怕就是来自帝王世家。
“这实际上,是我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中碰巧看到的”苏域说话吞吞吐吐,语气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仿佛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感到十分为难。
“照这么说,这豆腐莫非是苏秀才根据古代典籍中的方法制作而成的?”萧然紧追不舍地继续发问。面对这一连串的追问,苏域一下子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刹那间竟然语塞,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此刻,他的脑海里飞快地转动着,拼命思索着应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搪塞过去。
就在此时,只见苏时安毫不畏惧地挺身而出,朗声说道:“公子明鉴啊!这其实乃是奴家从一本古旧书籍中学来的法子呢。哎,说来也真是巧合得很,当时奴家一不小心将石膏水误投入豆浆之中,未曾想竟然成就出这般美味的豆腐来。”
毕竟此刻的她不过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罢了,与其让爹爹出面扯谎,倒不如由她信口胡诌来得妥当些。倘若真到了难以自圆其说之时,大不了撒撒娇、耍耍赖,想必也能蒙混过关。
萧然则是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了她许久,满脸狐疑地问道:“哦?竟是如此?果真是你所为么?”
苏时安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应道:“千真万确呀!你是不知道……”
然而,萧然显然并不买账,他先是对苏时安投以轻蔑的目光,继而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岂能令我信服?分明就是一派胡言乱语!”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苏域,语气稍显和缓地问道:“苏秀才,还是烦请你如实相告吧。我并无他意,纯粹只是好奇使然。毕竟像这样的手艺,此前懂得之人寥寥无几,如今你们却能掌握其中奥妙,着实令人生疑啊。”
苏域微微皱眉,语气肯定地说道:“这确实是安安不小心造成的,不过公子您说会做这种食物的人极少,这话并不准确。这是陈大人可以给做证……”
“没错,然儿,我们许阳县有不少百姓都会制作豆腐和豆花呢,这都是托了苏域兄弟及其家人们的福啊。”陈县令脸上满是感激之情,毕竟说起来还是他治理有方,以至于能让民众大公无私公开自己的赚钱方子。
尽管他们所言皆属实,毕竟不虑早已提前打听清楚许阳县许多人懂得如何制作豆花,但萧然心中仍存疑虑:“果真如此吗?那么能否将那本古书借我一阅呢?”
听闻此言,苏域不禁一怔,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书?哪本书?难道要现场编造一本不成?正当他陷入犹豫之际,一旁的苏时安却率先开口回应道:“呃……公子,您怕是无法看到那本书了。”
“哦?为何?”萧然面露疑惑之色。
只见苏时安露出一副惋惜至极的模样,叹息着解释道:“唉,实在惭愧,那本珍贵的古书不慎落入水中,已经损毁殆尽了。”站在一旁的苏时容见状,无奈地用手扶住额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妹妹这出戏演得也未免太过头了些。不过也好,总比妹妹说自己做梦梦到的靠谱。
“原来如此啊!”萧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不是嘛!”苏时安故作遗憾地附和道。
反正说是说完了,也不知道萧然到底相不相信,但见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苏域父子三人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并迅速迈步离开了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