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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休眼睛一霎睁大。
历文成垂眼睥睨胸前的人。
阿权默默升起挡板。
空间变小。
迷乱酒香。
男人醉意荡漾，缓缓抬手。
方休紧张得像那晚偷偷溜走后的再次见面。
饭局前，她忐忑不安。
怕历文成当时清醒，影响自己追人的节奏。
但她到了之后历文成只扫过她一眼。
说话也如往常般肃然。
她以为躲过了。
只要她不再提，就不会有人知道那晚她干了什么。
“你——”方休哑声，“你知道啊？”
后座灯都关着。
历文成在昏暗中，用手背顺着她脸颊轻抚。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
方休又看到了他眼底汹涌的欲色。
鼻息与鼻息痴痴缠缠。
历文成腔调慵懒，捏住她的下巴晃晃，“两次都知道。”
“两次？”方休惊呼，“什么两次？”
他眯起眼，捏下巴的力道加重。
“方小姐最好不要在外面喝酒。”
“你不讲理！”
方休挣扎起身，这才注意到手心按在他坚硬的小腹，又不敢动了，怒视他，“我喝酒都要管，又不是小孩了。”
“除非我在，不许喝酒。”
今晚是个例外，他是想让方休耍酒疯，逼退齐昀。
倒是忘了方小姐酒后乱性这一嗜好。
方休头抬得累，干脆放松，下巴抵住他胸口。
“小历总这么多‘不许’，今晚刚说——”
她不好意思说下去。
偏历文成爱逗她，挠她的腰窝，“说出来。”
“不说，你给我乱安排相亲，又当着我爸的面给我扣帽子，你‘不许’再多我也不答应。”
提到方国威，历文成脸色沉了沉。
他把姑娘扯起来侧坐在自己身上。
裙子衩开得不低，雪白光滑的腿紧贴他的胯骨。
方休手脚无处放。
也许是之前历文成的形象在她心里过于庄严肃穆，这样的坐姿让她直觉得狂悖。
历文成环住她，不让挣扎，胳膊也一起束缚着。
方休整个人僵在他腿上，比他高出半个头，垂眸无言。
“我最近有可能会很忙。”他胸腔微震，带着清润的酒味，“忙着去处理家里的麻烦。”
“嗯。”方休乖巧点头，“我没什么事找你。”
历文成手臂又是一紧，“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是说你忙！”
他故意激怒，笑看她张牙舞爪。
“我忙小休也可以找我。”
方休听不得他这么叫，彻底扭过脸。
历文成勾着她的下巴掰回来，又晃晃，“我处理的麻烦，有关历家联姻。”
方休心一沉，登时不高兴了。
他轻笑，指节拨弄她的耳垂，“别急着翻脸。我没同意，所以会有麻烦。”
方休虽两耳不闻这些大家族里的规矩和事情，却也知道联姻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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