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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斌成总部。
秘书在高管专用电梯前静等。
门开，她迎上去，“历总，齐总在会客室等了一小时，您现在要见吗。”
男人迈大步，气场威严，“先不急。”
回到办公室，秘书呈上今日的加急文件。
“小李。”历文成认真审批，“姑娘家有事儿不说，是什么心理？”
秘书26岁，大三来斌成实习，毕业直接转正了。
恋爱谈得不多，一两段，但也是有过经验的。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她一时愣怔，官方的腔调，“事以密成，不能跟无关紧要的，或者不信任的人提起。”
历文成抬头，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秘书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老板出的考题，是男女私事。
“也许…是惊喜，或者怕有人会生气。”
男人闷不吭声，眼神示意。
秘书深吸气，收拾了文件，规矩离开。
历文成望着窗外出神，眼底逐渐漫起寒气。
无关紧要的，不信任的人。
是他吗。
昨夜无论怎么问，方休不肯开口。
齐昀和她见面后去找了周书羽，一定不是心血来潮。
这两个人，除了上次在金旋会所联手过一次，还能有什么联系。
三分钟后，阿权叩门，“历总，汪主管到了。”
历文成解开外套，“请进来。”
上次见面后，汪主管没再联系他。
但临走时那句暗示，证明她还是方芷的人。
汪主管今日打扮低调，没有拿那支六位数的女包，也没佩戴戒指。
“历总。”她些许局促，强颜欢笑，“您这次找我，是——”
“方芷给我留了财务报告。”历文成打断她，直奔主题，“还有一封信，交代了当年的全过程。”
屋里一霎静默。
汪主管笑容凝固。
历文成向后靠在椅子里，几分消寂，“信里，她揽下所有罪名，期间经手过项目的人，可以安心了。”
女人面容惨白，嘴唇颤抖。
“阿芷离开前，给你们几个安排好退路，据我所知，钱，地位，没让你们受影响，甚至比之前翻了一番儿。她用心对你们，自己承担骂名，死后遭受白眼，你们还要无动于衷吗。”
汪主管攥着沙发边缘，手背筋骨凸起。
良久，她沙哑开口，“方总去世前，财务总监携全家移民，出事后市场部总监也隐姓埋名。我这几年来，不搬家，不换联系方式，也不敢结婚，只为这件事有个好结果。”
历文成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汪主管对阿芷的忠心，我清楚。”
热气朦胧遮眼。
汪主管看着他，“我能帮到什么。”
男人伏身，一双眼锐利霸气，“说出事情全貌，拨乱反正，让方芷沉冤昭雪。”
下午一点，汪主管离开斌成。
历文成立在落地窗前，身影深沉莫测。
秘书叩门提醒，“历总，齐总还在等您。”
“用午饭了吗。”
“没有。”
“约楼下餐厅，请齐总过去。”
齐婧华在会客室等了一上午，到了包间，继续等。
只不过这次历文成来得还算快，只等了十分钟。
“抱歉。”他语气平淡，“事情多，齐总见谅。”
齐婧华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沉得住气。
等了这么久，依旧文雅有礼，“小历总勤勉，作为股东高兴都来不及。”
餐厅是一般的商务餐，味道中规中矩。
一顿饭结束，齐婧华始终没聊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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