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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权大惊失色，“历总！他们车里不清楚有多少人，我跟着您。”
车停在山水堂后门，历文成牵方休下车。
“让阿权跟着你吧。”方休靠着他胸口，语气担忧，“我待在山水堂，用不了这么多人。”
“阿权在这儿我放心，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历文成低头轻吻，绕到驾驶座上车，驶出巷口。
黑车见状跟上。
他降下车窗，肘撑窗边，燃起支烟。
烟雾模糊了男人侧脸，但并排的黑车明显看清了车内情况，减缓了速度。
没再继续跟着。
历文成眼神危险，果然，这些人是冲方休来的。
他注意黑车的行进方向，调头，反跟过去。
过了一个路口，黑车停下，挡在路中间。
夜深，这条路上人烟稀少，灯也暗。
手机震动几声，王局的电话。
“历总，阿权给我发了您现在所驾驶车辆的车牌号，我刚刚看到您拐进小路，是有麻烦吗？我派附近巡逻的过去。”
“不用。”历文成淡漠的腔调，“我能处理。”
挂断后，黑车上下来三个大汉。
他手指支在脸侧，好整以暇地看前方。
为首的大汉打着赤膊，摸肚皮，“哟，小历总，大晚上不回家，跟着我们几个，有吩咐？”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
大汉手扶车顶，“咱们可都遵纪守法，正常开车，您这突然追上了，我以为仇家呢。”
历文成轻笑，面容在浑浊的灯光里晦黯，眼底寒意肆起。
大汉咣咣拍车前引擎盖，掐腰，“小历总啊，您这车跟纸糊的似的，可不能再飙车了，轻轻一撞就烂了！”
他叼着烟没点，颌骨晃动，烟身也晃动。
大汉拍旁边小弟的后脑勺，“愣着干嘛！给小历总点火啊！”
小弟掏出打火机，红色塑料壳。
历文成偏头躲开，瞥见打火机上有‘帝豪会所’的字样。
“不抽了。”他拇指和食指取下烟，又瞥一眼，“谁让你们来的。”
大汉装傻，“什么谁？咱们是在这儿兜风准备回家呢！”
男人不耐烦，语气愈发阴恻恻，“兜风？”
“是啊，您可以查监控，如今这路上，哪儿还没个监控！”
大汉和几个小弟相视而笑。
他招手，大汉凑近车窗。
历文成一把扼住大汉的脖子，发笑，“糊弄我？”
力道渐渐加剧，大汉受不住，张大嘴说不出话。
身旁的小弟急得要动手，被大汉伸胳膊挡住。
“历…历总……查监控…监控……”
大汉面色发青，他审视许久，松了手，操控方向盘离开。
给王局拨回去。
“帮我调十点前后半小时内，北二环高架所有入口的监控，包括匝道。”
那边窸窸窣窣一阵，王局疑惑，“匝道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出故障了，那条道儿上都是老旧设备，入口倒是看见您这辆车突然逆行，刮蹭了一辆黑车。”
历文成腮骨颤动，声音冷至冰点，“王局，留心身边人。”
他这么说，王局自然懂，“您放心，我会查明白。”
“跟着我的那两辆黑车的车牌信息，行车轨迹，全都发我，最近盯紧点。”
“没问题！这件事我和我徒弟悄悄办，再稳妥不过。”
历文成拳头抵唇角，黑沉沉的一双眼，“另外，监视历行之的行踪。”
王局沉默半晌，确认指令，“监视？”
“上头有什么流程我来解决，你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