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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耐着性子问她:“小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她正在扣字，似乎是在和别人发消息。
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看见我，她笑得更厉害了，回我道:“我猜的。”
我一阵无语。
算了，还有其他事，没必要和这个女生纠缠。
我再次礼貌的请她删掉照片。
她忽然不耐烦的吼我:“大家都是女生，我还认识你，拍你一张照片怎么了？”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老板忽然看过来。
女生对老板招了招手:“这个服务员态度不好，我不想看见她。”
我才干了一天，而且昨晚表现好，老板不会浪费精力再找一个。
但是她把我批了一顿。
“能干就干，不赶就滚，对客人态度好一点!”
那张照片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删了没。
干服务业会碰见很多奇葩，我既然选择出来兼职，就得忍着。
老板让我去道歉，我憋着一口气，说了声对不起。
她笑得蛮开心，一边扣字一边招手:“算了算了，这次放过你。”
我总感觉，她打字在暗戳戳我，和她聊天的那个人可能认识我。
但我不太确定是谁。
我的人际关系简单，甚至连顾谨之，都能算里面一个重要的大头。
想到顾谨之，我皱了皱眉，不会是季佳悦吧？
这个女生哪哪态度都不好，没什么素质。
也只有季佳悦，才能交那样的朋友。
第二天上班，副院长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进去后，他让我坐下，还给我泡了一杯茶。
“小姜，你为什么要预支工资啊，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你在这里待了有几年，要是有难事，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副院长人很好，平时总关心我们的身体，让不要熬坏了。
他既然开口问我，应该从别人那的同事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情。
所以我也不用瞒着，和他说了真实情况。
“手术费还差十五万？”
副院长双手交合，抬头思索。
最后，他道:“不如这样吧，我弄一个募捐，能帮你凑一点是一点。”
怕我有心理负担，他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谁都有困难的时候，现在大家帮了你，以后你也对大家好就行。”
我感动的得不知道说什么。
之后，副院长在群里说了我的情况，然后发起了募捐。
我看到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捐了一点。
大多一百两百。
人多力量大，凑了一天，居然也有三万多。
不过，可能也只有三万了。
大家捐款都赶在第一天，后面捐款的都是零星的一点。
我已经很知足。
三天后，副院长忽然找到我，说募捐的钱够了。
我不由得震惊。
昨晚看还只有四万多一点。
他给了我一份名单，我知道了原因。
慕淮宁一个人捐了十一万。
他一开始没捐款，应该是想等到最后，看差多少钱，直接补上。
我捏紧名单，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想欠他什么，到底还是欠上了。
十一万不是小数目，肯定不能让他白捐。
我看了看自己只够手术得余额，长长的叹口气。
打开聊天界面，我给慕淮宁发了句谢谢。
他很客套的说了声不用谢。
原本我想说，这些钱以后慢慢还给他。
字打出来后，又一个个删掉。
先攒钱再说吧，等攒够了，一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