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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海瞬间慌张了。
“你瞎说什么呢，这是咱们季家的大宅，你爷爷那边传下来的。”
那就不奇怪了。
祁焕一句一句的解释:“当初我妈和你结婚，不是特别情愿，如果不是看在爷爷的份上，他怎么会嫁给你这摊扶不墙上的烂泥。”
季家老爷子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大儿子以后的生活，所以特地给他找了一个精明能干的老婆，也就是祁焕的妈妈。
为了安抚祁焕母亲，祁焕妈妈一进门，老爷子就把老宅一半的继承权交给她。
后来季天海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弄得家里的工资差点没了，还得把房子抵押出去。
是祁焕妈妈自己掏钱出来的，而房子的继承权，最后完完全全属于祁焕妈妈。
她死了之后，作为遗产，有一半要分给祁焕。
祁焕轻笑:“如果不是这里太恶心，我再也不想看见，又怎么不会要回妈妈的东西？”
季天海肉眼可见的慌了，态度也好了起来，不过依旧不肯服软。
他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那破烂玩意儿你拿走，放在房间也是占位置，我还不稀罕要呢。”
祁焕眼神暗沉:“这事可不能这么轻易的算了，我还是走法律途径，拿回我该有的东西吧。”
这套老宅，面积那么大，怎么着也值几个公司。
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卖掉了恐怕都没这么多。
而且就算季天海真的拿回了股份又怎么样，就凭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商业套路，在哪都是亏钱。
可以说，季家的产业，如果不是祁焕接手，不可能在后面越办越大。
季天海只好放低走姿态。
“祁总，算我求您了，您大发慈悲，把那些东西拿走。”
祁焕神色缓和。
我想如果他不是着急拿走他妈妈的遗物，大概也不会在这一刻妥协。
因为不管季天海怎么认错，他的道歉都微不足道，不足以让祁焕心软。
让祁焕心软的，是他妈妈的那些东西啊。
我跟着他上楼，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依旧的阁楼。
里面到处是灰尘，呛得我睁不开眼睛，祁焕亲手打扫，一点点擦拭首饰上面的灰尘。
此刻的他看首饰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东西，而是透过那些东西。再看他的母亲。
我莫名其妙有点心疼。
做恶人现在依旧逍遥法外，虽然祁焕调查出一些证据，但这些微不足道的证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判刑。
总之，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吧，不能真正的为自己母亲报仇。
人总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
我拍了拍祁焕的肩膀。
“不要难过了，慢慢来吧，总会变好的。”
他从盒子里翻出一个戒指来，细细摩挲。
“这是我妈以前最爱拿出来摆弄的东西，她说是她初恋男友给她的，只不过他们两个无疾而终。”
“我想就算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也比我妈后来碰到祭天海的要好，不然她怎么会一直留着？”
有些人太烂，以至于对比起来，觉得最初的那个人有多么惊艳。
实在是令人唏嘘。
最后祁焕缓缓盖上盒子，篡紧在手心。
“妈，您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