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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哦!”
他并不想去戳穿富贵总管的谎话,烧心之苦也消失。本来枯燥无味的石洗工作,似乎有了更重要的意义。
把莓果都分出去,玄风童子只觉得工坊安静下来,草料木架建起的窝棚也不那么丑陋碍眼。
富贵总管问:“暂时能解决烧心之苦?”
“嗯,总管”玄风难以描述心境的剧烈变化——
——起初在烂木林见到罗平安和陈富贵,在玄风眼里,这两个璇玑星来的异人一个冷血残暴,一个狡诈奸猾。
他在玄真道人门下求学多年,总要分清楚门里人和门外人,划分开修行人和普通人,认明白贵人和贱人——不光法宝法器要讲三六九等,人也是如此,久而久之他就开始着魔。
他转到武灵真君门下,还有些不适应——暗自腹诽,筑基怎么能指教金丹如何修行?
没有师父继续传《烈火诀》,失去功法支持以后,玄风也不敢回秦家庄谋出路——毕竟玄真的死也和他有关。
跑到武灵山来,他原本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或许这初创产业还有他的干股,可以借力使力乘风而起——他也能腆着脸说一句,自己是太乙玄门的长老,以后武灵山的资源少不了他一份,
“我以为武灵真君只是一个敢打敢杀的莽汉。”
富贵小声嘀咕:“他确实就是”
“啊”玄风没有想到富贵总管会背后说掌门的坏话。
“玄风。”富贵接着说:“我原本设计,要两个月之内,把彭祖三圣杀死,打倒这些披着人皮的妖魔。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平安师兄当然要敢打敢杀,而且要鲁莽果断。”
“可是杀了以后呢?”
玄风:“以后?”
“对,以后的事情呢?”富贵总管用力拍了拍玄风的肩:“如果只是杀了妖王,占了妖王的洞府——不管百姓死活,那么搞一套妖怪功法,把彭祖湾的老百姓吞进肚里增进功力,再去对付天魔?”
“如此说来,我和平安师兄与妖魔有什么区别?武灵山变成武邪山?武魔山?”
“修行人也要吃人肉喝人血么?何必多此一举呢?让彭祖三妖王来办这个事,不好么?”
“灵根从来不挑种,不负苍生不负卿。你能帮助一百个人,帮助一千个人,或许这些人以后就变成你的同道,他们也要来帮你。”
“你想不通的事情,他们能帮你想。”
“你无法完成的事业,有徒弟来帮你完成。
“泥胎可以打碎你的心魔!”
玄风听得热泪盈眶,单手掩面擦去泪水,也顾不上火辣辣的尘晶渗进眼睛。
“富贵总管”
“男人搞事业!一定要有使命感!这是武灵山的企业文化!”陈富贵语重心长:“看来你明白我说的东西了。”
玄风指着另一条胳膊,泪如雨下——
“——不是,你拍肩膀的时候,把我胳膊打断了。”
“疼”
县衙兵器房舍里,罗平安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出枪失准,封闭的房室内,土灵气跟着乱了一阵——
——石沙搅开木窗,打出一道缺口。
“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武灵真君满头问号,早课锻炼枪棒功夫时,因为体内多出来的两条气脉加持,要重新适应发劲方法。
元灵斗君没有仔细教过枪棒功夫,于是筑基中后期的时间里,平安要耍金刚降魔杵——算提前预习金丹的斗法武艺。
只见空气之中汇聚出一股砂石泥浆,堵住窗户的破洞,再次把兵器房变成无风环境。
挂在降魔杵上的黄鼠狼脑袋,就变成招来蚊虫苍蝇的诱饵目标——
——罗平安三元抱一,两条臂膀牵扯土灵真元,保持身、心、意绝对集中的状态,用势大力沉的石棍棒捅刺飞虫。
《宝塔功》全力运转时,地磁感应把兵器库里的赤红浮锈都吸到这对手臂上,泥石微尘凝聚出红艳艳的铁砂指套,这也是天惊师父在金丹期才能施展的法相变化。
平安勉强可以用它造一副劳保手套,避免手掌被石棍棒割伤。
厚重的棍棒戳打飞虫,要保持棍尖触敌,风浪却不能惊扰飞虫。
要一气呵成,把督透力传达到远方,杀死黄沙大仙的这一棍,蕴含了千锤百炼的功夫。
隔着三十来尺,金燕姐姐感受到库房里传来强劲的真元波动,她心花怒放两霞绯红——在校场马厩边拄着房柱徘徊,似乎下定决心。
原本富贵总管商量好,要把这条先天圆满的土灵根送来春雨堂,她与武灵真君一定有一段美妙善缘。
现在妖王也杀了,正是冬日风和日丽的好时机,再过半个月气温急降,脱衣服办事就没那么舒服了。
她往须弥芥子里挑挑拣拣,先把自己的脸皮撕下——
——是的,你没有听错。
就是字面意思,把脸皮撕下。
她眼尾的桃红浓妆扭曲变形,跟着下颌到耳垂,扯下一张精致的人皮,露出内里大差不差的本相容貌,只是没有人皮那么精致好看。
她原本长得不算难看,修行人自然都有驻颜之法,但是不动刀,不上科技狠活,这脸再怎么改,也离不开骨相轮廓的限制。
合欢宗除了练欢喜禅增进功力以外,锻体方法就是练这身骨肉皮。
金燕香主有许多套外修皮肉,随取随用的画皮修修改改,这些年也攒下来二十几张人皮面具——比起内修功法医美整容,换脸自然要方便得多。
她随手取来另一套脸面,与本来面貌的骨相轮廓紧紧贴合,比起上一回的烟熏大浓妆,这一次她换了进攻路线,鼻影轮廓和唇彩风格愈发年轻,要变得更加活泼。
眼尾来一些增进气色的腮红,扮作十七八岁青葱少女怀春的样子,她原地转了一圈,换衣服的速度和脱衣服的速度一样快。既要登山采青吟诗作乐的雅致,也要纱裙若隐若现露出明黄刺绣的一点点肚兜。
把头发打理好,她掏出一颗百里香酒食泥丸,吞进肚子里立刻就有效果。
她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气味,终于是满意了。把吊俏眼旁侧的头发扫得乱一些,看上去就像邻家的黄毛丫头——掐着嗓子,使唤三昧戏法去拉扯喉颈软肉。
“咳咳”
“嗯!”
“咳咳咳!”
声调逐渐升高,从三十来岁的知性舞妓,变回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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