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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父亲的散文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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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

可是她最近,有点孤单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老纸钱,

那时的女儿一定,会美得很惊艳。

有个爱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

可想到这些,我却不忍看她一眼……

唱起这首歌,左成梁心中有着强烈的心理共鸣。

前世时,左成梁吊儿郎当锒铛入狱,活得就像一个蛆虫。

可是即便是那样,他的爸爸左孝义也没有嫌弃他。每次他遇到了难处,不得不回家,老爸都会买一些好吃的回来,让他的老妈做给他吃。

而每一次,左成梁羞愧地从老妈手里接过接济给他的钱,他就知道,那些钱里就有老爸的一份。

这个世界上,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呢?

左成梁还记得,他的老爸临死时,躺在病床上,迟迟不肯闭眼。

“儿砸……我死之后……没人管你了……你也要听你妈妈话……好好的……”

到如今,左孝义临死之前,对他说的这最后一句话,他还清晰地记得,他甚至还记得父亲那昏花的老眼中,沁满泪水的样子。

傍晚的时候,程七七从学校过来,晚饭后,左成梁给程七七演唱这首歌。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女儿躺在我怀里,睡的那么甜……

听左成梁唱出这几句,程七七就笑了。

等左成梁唱到,“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是他的青春留下的,散文诗……”

程七七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左成梁接着唱下去……

……女儿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

可是她最近,有点孤单瘦了一大圈……

这几句歌词,一下子让程七七联想到了自己。

…… 有个爱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

可想到这些,我却不忍看她一眼……

听左成梁唱到了这里,程七七的眼中莫名地涌出泪水。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生命留下,留下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的像一张……旧报纸……

听左成梁唱完这首歌,程七七已经泪流满面

“左成梁,我要立刻给我爸爸打电话……”程七七擦干眼泪,便掏出电话,给程国栋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接到女儿电话的程国栋非常了奇怪,以为程七七是出了什么事情。

以往的,程七七基本上是不怎么给家里打电话的。

而即便是打电话,也全都是打给白家莹,那有他程国栋什么事啊!

“闺女,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你……有事?”程国栋略微有些紧张地问。

“没事,爸……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程七七一句话,就让程国栋的心提了起来。

“姑娘,你……哭了?你告诉爸,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一刻,电话那头,程国栋仿佛立刻化身成为一头暴怒的狮子。

“没有!爸,没人欺负我。就是……就是,左成梁给我唱了一首歌,然后我就想您了……”

电话那头,程国栋一阵愕然,心说这帮年轻小孩这是怎么回事?真是搞不懂。

“爸,这些年我一直不听你话……还……还气你,对不起,爸,我以后一定听你话,不气你了……”

听着程七七带着哭腔的这番话,程国栋在一瞬间,眼泪都要下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姑娘,爸……扛气……”

听程国栋这么说,程七七一下子笑出声来,忽然的就有些不好意思。

“爸,那……没事我就撂了。”

“哎……好!……哎……”

撂了电话,良久之后,程国栋忽然的开怀大笑。

“小棉袄!……老子有……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