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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不是有龙阳之好,我们侯爷成人之美,这里是象姑馆,相信凭借公子的相貌,以后肯定大有可为。”
公孙华都站不稳了,象姑馆的谐音是像有姑娘的馆子,说白了就是男性妓院,而来象姑馆的都是有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属于盛京城里顶级的风月场所。
象姑馆里都是男人,可所有的男人都要装扮成女子,模仿女子的穿戴和动作,招揽男客。
而入象姑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势,以防止那不受控制的肮脏玩意扰了贵人的雅兴,除此之外还要经过培训。
培训的手段种类繁多,最基础的就是口含香油,然后用鞭子抽打,只要香油从口中溢出,就要加倍挨打。
之前公孙华可是象姑馆的常客,每次都指明要象姑馆的男老鸨来伺候,在房间里肆意凌虐……
一晚上都能唤好几次水,等他走后,地上都是大片的血渍。
他入了象姑馆,跟下地狱也没什么区别了。
公孙华现在才知道害怕,抱着影卫的大腿不放,磕头求饶。
“谢谢你提醒,要不然我还真忘了一件事。”影卫掰开公孙华的嘴,徒手把舌头扯了下来。
这样以后就不会胡说八道了。
公孙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瞳孔都有些涣散了,这半年的经历像是做梦一样,他攀上了宋怀恩,以为自己就得道升天了……贪心就起了。
以前他也借着自己举人和私塾老师的身份玩弄过不少男人。
有些年纪小的甚至都称不上男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那时候他自知身份低微,都是连哄带骗,没有捅出来什么大篓子,如果不是那淫荡的妇人故意迷晕了他,也不会被捉奸在床。
可跟了宋怀恩之后,有了权力,就开始膨胀,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大户人家不受宠的庶子身上,每次都能得手。
宋怀恩对他也很是信赖,他以为把疾风要过来,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甚至都没有从被拔舌头的剧痛中苏醒过来,就被几个壮仆架到了长条凳上,裤子被人剪开,剪刀咔嚓一声……手起刀落,
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
“你该走了,票号要打烊了。”林莺时看着续了三回的茶水,淡得已经不像话了。
“我想跟你说说话。”疾风不想回去,不想面对公孙华,觉得恶心,他才没有那种癖好,他可是铮铮铁骨。
可公孙华又是宋怀恩的心腹,宋怀恩跟公孙华的关系,显然要比他更亲密,很多时候都是俩人在书房里密谋。
他凑过去想听听墙角,都会被无情地赶走。
“说话,还说什么话,你五岁还在尿床的事情已经说过了。”林莺时坐的时间长了,站起来松松屁股。
“宋怀恩尿床的事情,还没说,我给你讲宋怀恩的故事吧。”
林莺时摆摆手,她对《奸臣是如何养成的?》这本书没有半点兴趣。
“你就让我走吧,我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王府那边的人还以为我出来偷情了呢,等陆九昭回来我不好交差。”
“你真的要一直跟着陆九昭,漠北那种地方你待不惯的。”疾风快人快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泄露了宋怀恩的计划。
“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林莺时已经能预见陆九昭的结局了。
“可你现在连个侍妾都算不上,不如听我的,趁着陆九昭还没回来,你偷偷溜出去吧,反正你的户贴什么也是宋怀恩给你办的,到时候再弄一份新的就成。”
林莺时还真的心动了,她跟陆九昭也没什么感情,也没必要当面告辞的必要。
不过她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回到燕居殿,洗完澡之后,她的懒癌又犯了,自言自语:“东西这么多,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完,明天再说吧。”
半夜,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掌心刚好触碰到一块温热而紧绷的侧腰肌,她意识迷离,本能地沿着腰线往上,水葱玉指灵活地穿插在跌宕起伏的胸肌、腰肌之间。
林莺时眯着眼睛,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逼真的春梦,梦里的男人还有体温,都烫手。
这肌肉的紧实程度应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火力”果然不是一般的旺盛,她都热得冒汗了。
“摸够了吗?”男人紧绷的声线有些诡异。
林莺时的瞌睡虫瞬间被炸飞,眼前金冠束发,高鼻深目的男人除了陆九昭还有谁?
“王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她看向自己犯罪的右手。
“你以为是谁?”黑暗中, 男人犀利的双眸迸射出凌冽的寒光。
这对林莺时来说可是送分题,她膝行着挪动到男人跟前,手重新贴上男人的侧腰,羞涩地咬着唇:“王爷,你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妾身夜夜孤枕难眠,只能在梦中与你欢好。”
她顺势想要推倒男人,可陆九昭稳如磐石,她怯生生地望着男人:“王爷,夜还长,咱们继续吧。”
男人果不其然,噌地一下子坐起来,只撂下一句:“不知所谓。”
林莺时惋惜地摇摇头,怎么有人这么会长,简直长到了她的心坎上,可陆九昭的性子她是真的吃不消。
一点都不知情识趣。
她感慨几句,继续睡大头觉。
陆九昭这一回来,立马在朝堂上掀起了腥风血雨。
听沈月殊的父亲说,太和殿上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还有年纪大的官员被吵到耳鸣,当场宣御医来诊治。
“皎皎,这件事你怎么看?”
林莺时白了她一眼:“你别套我话,咱们姐妹之间用不着那一套,你爹要是想站队,就站宋怀恩那一队。”
“得嘞。”
她对着沈月殊的背影大喊:“等沈伯父升官了,你就别来我这里打秋风了。”
第二天,沈月殊就哭丧着一张脸过来了,跟死了娘一样。
“怎么回事?”
“拜你所赐,我爹站错队了,别说加官进爵了,还连降了两级,罚俸两年,我不管,在这两年的时间,我们父女的衣食住行都要你负责。”
“定北王赢了?”林莺时突然意识到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或许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