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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鬼主意啊。”
郝芸就说嘛，这两个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不声不响就把儿子接到医院里来了。
原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简直就是既要又要还要。
郝芸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就是这样啊，简单。”
她说完之后不太熟练地掏出了病历本，“那这样吧，做戏做全套，我先给你们家儿子开个检查，这骨折了的话，拍片子是要的吧，额头磕破血了，化验一下总是要的……”
于是郝芸就这么如数家珍一般给列下了数十项检查。
眼看郝芸都已经开启了报菜名模式，方秀琼赶紧把人给拦了下来。
“不是……医生，你说的这些检查要是做下来的话，那不得花个好几百啊。”
“哪儿啊？我们医院里的设备都是全新的，这要是一趟做下来的话，估计得上千了，我这就给你们开单子，有我在，你们儿子的病例放心交给我，我这要是不给他诊断出个十级伤残什么的，那都是对不起你们二位。”
方秀琼可是招架不住这份仗义，赶紧按住了郝芸想要开单的那只手。
“不是，你这也太夸张了点，他们家是有钱，但又不是印钞厂的，薅羊毛也不带一下子把人给薅秃了的，而且真要把这些检查做下来，他们家赔偿的钱够不够付医药费都不好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靠谱？”
方秀琼嫌弃地看了一眼。
这要不是看着这个医生肯配合，她肯定都想着给儿子换个主治医生了。
郝芸早就知道他们一家子不会同意。
毕竟这都是掉进钱眼里的货色，怎么舍得自己身上出血。
但她还是捕捉到了关键的点，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什么叫做羊毛不能一次薅秃了，难不成你们家还想找长期饭票啊？”
“这就是你不懂行了吧？”
方秀琼一开口就是一副专家的姿态，“你看我们家这孩子这么大一点，现在是刚刚受了伤，以后肯定还会有后遗症的，这新伤旧伤反复叠加，他们家可不得给好大一笔钱吗？”
郝芸听完了之后默默竖起了中指，不过在放到方秀琼面前之前，还是给强行换成了大拇指。
“真不愧是食品厂的厂长啊，就是专业。”
“那可不，行了，我不跟你扯了，刚刚的那些检查我们都不做，你只需要给我儿子打个葡萄糖就是了。”
方秀琼一看就是经验老道。
郝芸已经在心里把这一家三口划进了虐渣名单里，就这么个熟练程度，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诓骗了多少人。
这样的祸害不除，那都对不起郝芸接受过的九年义务教育。
于是她看似是答应了下来，但开口便悠悠说道，“输葡萄糖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就是你们家儿子太胖了，肯定不能用寻常的针。”
“随便吧，爱用什么针就用什么针，只要不伤着孩子就行。”
方秀琼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还是很散漫的，但是郭子然却听不得这个。
“你们要给我用多厉害的针。”
“其实也没有多厉害，顶多也就只有我的手指这么长吧，粗的话，可能就跟虫子一样粗，到时候往你手背里面一扎，那就跟一只大毛虫一样涌了进去，一口咬住你的血管……”
郝芸还没说完，郭子然就已经跳了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大虫子，爸妈你们哄我过来的时候不都跟我说了，就是随便演个戏，诓骗一下那些冤大头，你们也没跟我说还要打针啊。”
郭子然也是嘴大的，开口闭口就喊别人冤大头，就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一家子做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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