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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树梢,看着脚下翻涌的河水,韩庭轩还心有余悸。刚才苗苗坐着歇脚的石头,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就连刚才生的火,都已经被大水淹没。
“没想到,你的话,会这么快就被印证。”韩庭轩紧了紧抱着郑采薇的手,“也不知道小六有没有想出来解决的办法。”
他叹了口气,看到木青几人又重新生了火,他才抱着郑采薇落到地上。
郑采薇定定的看着不停翻涌的河水,藏在袖子中的拳头捏了又捏,“应该是泾河的上游有地方下雨了,水位被抬高,益州境内地势平缓,这里又刚好被拓宽了河道,汹涌而下的河水遇到宽阔的河道,不就奔着这来了么。但愿,没有人因此受了难。”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吩咐冬青和喜鹊加快做饭的速度。
“庭轩,我不放心,我得回去看一眼,你的假期快结束,要不你先走,我处理完就追过来。”她歉意的走到韩庭轩身边,垂着头,她知道,韩庭轩一直在迁就自己的时间,可他毕竟是毅烽营的将士,就算是背后有瑾亲王府,也不成长时间离开。
韩庭轩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发现河水倒灌 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是这样。苗苗看上去冷冷清清,实则最是关心百姓的死活,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不回去看一眼,那就不是郑采薇了。
他按住 她收拾行李的手,把她拉起来,和自己对视,抬手抚平她眉宇间的担忧和愧疚,“苗苗,我知道你要回去看一眼,我陪你一起”看到郑采薇张嘴就要反对,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听我说,我答应了伯父伯母还有母妃要照顾好你,现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还丢下你自己走了,不说郑伯父,我母妃就不会放过我。”
“你不用担心会耽误我,我心里有数。好了吃饭吧,吃完就启程。”他看了看几人烤好的饼子,避开木青递过来的饼子,而是拿了喜鹊手里的,双手抓着饼子一拉,一个香香软软的饼子从中间被撕开,他转手把大一点的一块递给郑采薇,示意她快吃。
郑采薇闷笑着看了眼愣在原地的木青,又看了看他手中黑乎乎的饼子,低头,吃饭吃饭。
难怪韩庭轩不怕被上司责罚也要等着自己一起呢,担心自己是一方面,怕是不能吃到可口的饭菜也是其中的原因吧。
木青木木的看了看手中黑乎乎的饼子,又看了看喜鹊手中一面已经烤的金黄的饼子,默默的起身,离开。几息后,他木着个脸又折了回来,手中的黑饼子已经不见了,眼巴巴的望着喜鹊,呃,不,她手中的饼。
喜鹊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讷讷的问他是不是要饼子,然后愣愣的把手中的饼子递了过去。
木青生怕她会反悔似的快速接过。
喜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空了的手,认命的回马车重新拿了个饼子出来烤。
泾河与支流的交汇处,洪水漫天。
原本以为洪灾已经过去的老百姓,在一没下雨二没刮风的天气,没有一点防备的被大水淹没。
之前那场下了半个月的大雨,都没有淹没的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里,被上游涌下来的洪水,冲毁!
郑采薇几人赶到的时候,就远远看到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子正坐在树荫下,指着河水嚎啕大哭。郑采薇看出来,那里曾经有人在施工,挖宽河道。
不好,这里只有一个孩子,难道是
“快,冬青,你水性好,你到河边看看,有没有落水的人。”
冬青点点头,和木青两人一前一后往河边飞掠过去,几个起伏后,从河里扔出来几个落水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刚才还在这里干活。
郑采薇的手紧了紧,她捏了捏韩庭轩握着缰绳的手,默默的催促。
韩庭轩的眸光冷了下来,拽了拽缰绳,马儿飞奔出去。
“喜鹊,你去看看孩子。”郑采薇一边说,一边跑向河边被冬青他们扔上来的人,大多数已经坐起来正在拼命的咳嗽,吐出大口大口呃泥沙,地上还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郑采薇探了探两人的鼻子,发现女人的气息更加微弱,“你把男人翻起来,侧过身,把他嘴里的泥沙掏出来,我去救那个女的。”
吩咐完,郑采薇就跪到女人跟前,把她的头微微后仰,用手把她嘴里的泥沙全掏了出来,然后就开始按压胸膛,做心肺复苏,心中默数:1001,1002,1003,1030,她弯下腰,她脸贴近女人的脸,没有呼吸。
她二话没说,掏出自己的帕子,盖到女人的嘴上,弯下腰,就要开始人工呼吸,却被韩庭轩一把抓住,眼中满是疑惑和醋意?
郑采薇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定定的看了韩庭轩一眼,眼神坚定,没有波澜,韩庭轩默默松开了自己手。
就看到那个从来没有亲过自己的女人,把她的唇覆到了那个女人的嘴上,朝着她的嘴吹了两口气之后,又弯腰听了听,继续起身按压胸口,嘴中念念有词,1001,1002
这是什么奇怪的话语,难不成是咒语?
1018,咳咳咳,没有声息的女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郑采薇松了口气,把女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接过喜鹊递过来的水袋,喂她喝了些清水。
刚才昏迷的男人早已醒过来,刚才一直跪在旁边看着郑采薇的动作,现在看到女人醒过来,感激涕零的朝着郑采薇磕头,“谢谢女菩萨,谢谢女菩萨救了我家孩子他娘的命,谢谢——”
“哇——”喜鹊怀中抱着的小孩也在一边挣扎一边哭,喜鹊弯腰把他放在地上,他快速朝着女人爬了过去,窝在女人的怀里,小声的啜泣。
原来,那是他的爹娘。
郑采薇看了看,旁边还有十来个人,看样子都落了水。
“你们这是在这里干活?你们看看有没有少了谁。”
男人爬过去,从郑采薇怀里把妻子和孩子抱过来,闻言,哽咽的开口,“我们都是在这里干活,挖宽这里的河道谁承想,突然泾河就发了大水,我们几个本来就站在河中间,冷不防之下,就被冲走了,还好,遇上了几位恩人,不然,哎”
看着浑身湿透,衣不蔽体,却依然心怀感激的几人,她心中愧疚无以复加,要是他们知道,拓宽河道这个主意最开始就是自己提出来的,他们还会不会感谢自己。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泾河边,刚好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帘子打起。
“小姐,她是不是会妖术啊,那女人看着就没有声息了,她是怎么救活的?”
被称作“小姐”的姑娘高深莫测的看了郑采薇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帘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