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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不好了!军营出事了!”一个士兵快马加鞭疾驰而来,在韩庭轩跟前滚下马来,单膝下跪,“将军,不好,军营出事了,楚将军让你速速回营。”
韩庭轩停下了翻身上马的动作,他认出了刚才说话的是自己帐下的一名亲兵,能让他亲自过来寻自己,一定是出了很紧要的事情。
他摇咬了咬牙,把自己抬高的腿收了回来。“怎么了?”
“回将军,郑记草本卖给我们的药有问题!”
轰——这句话就像一个惊雷,在韩庭轩的脑海中炸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难怪亲兵会亲自过来找自己说这件事了。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牵过自己的马,一边往毅烽营扎营的方向走,一边问。
“有几个用了凝血散的兄弟,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突然从里面开始溃烂,军医已经给看过了,开始以为是伤口没长好,可已经有十来个兄弟都这样了,军医验了一下凝血散,发现里面有致腐的成份。”
“所有用了药的兄弟都是这个症状?”
“不,不是,只有一部分,所以,楚副将才会让我来寻你回去,对了,郑东家呢,楚副将说你们应该会在一起,让我一并把郑东家也叫回去。”亲兵一边走,一边用眼神扫了一圈营地,没有看到郑姑娘的身影。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看,对了,可有派人带益州的郑记草本去传话。”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去把苗苗追回来肯定是不得行的,得先回营区处理药材的事情,还有,这边的事情也得让父王管一下。想起一直想当个甩手掌柜的瑾亲王,韩庭轩就是一阵头疼,哎,当时就应该把大哥也叫着来,让他帮忙看什么军营啊,啊啊啊
“已经派人去了。”
韩庭轩点点头,他自己带出来的人,他最清楚他们的秉性,为人处世很周到也很严谨。
“父王,这边的事情得劳您辛苦一下了,毅烽营出事了,事涉苗苗,我得先赶回去处理。”韩庭轩正儿八经、一脸严肃的掀开了瑾亲王和王妃的马车帘子,把刚才亲兵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瑾亲王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儿子离开。
“这是有人在针对采薇?”王妃给王爷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中,眼神有些冷。凝血散的制作,她虽然没有全程参与,但因为有韩媛媛在,自己又住在郑府,多多少少自己也知道一些,那些药绝对不会有问题。
就算不知道她用了哪些药材,就凭采薇的人品,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这样的事情,不然,她何必千方百计把药材卖入军营,还是以接近成本的低价,高价卖给富户和权贵不香吗?
瑾亲王接过茶盏,没有喝,而是就着自己的手,喂到王妃嘴边,王妃嗔了他一眼,随意啜了一口,拍了拍他的手,都一把年纪了,还没羞没躁的。
瑾亲王却乐此不疲,又“逼着”王妃喝了几口,才心情很好的放下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别担心,庭轩那臭小子要是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那也不用想着娶小丫头了,做不了我们的儿媳,还做不成我们的女儿不成。”
你还别说,对待郑采薇这件事上,夫妻两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不能用儿媳的身份把她拐回瑾亲王府,换个身份也要把她抢回去。
“哦,对了,你对你那外甥女是什么想法?”突然想到什么,瑾亲王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问起了王妃。
王妃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诗舞曾经和我提过,想让娇娇嫁入王府,在遇到采薇之前,我还觉得她和轩儿也还算合适,要是两人情投意合的话,我也愿意成就这一桩美事,可,轩儿已经有了采薇,至于熙儿那边,我没有考虑过,他们俩,不合适。”至于为什么不合适,瑾亲王妃没有说,但王爷也知道为什么。
韩庭熙是世子,是要继承瑾亲王府家业的继承人,他的妻子,不说要出自世家大族,但一定要眼界开阔、心胸坦荡,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瑾亲王府带来的利益迷了眼,才能保整个王府走的更远。
傅娇,虽然也是从小受过大家闺秀的教育,但终究太过小家子气、眼皮子太浅又太过听她母亲的话,遇上轩儿这样不需要掌舵的人,怎么都可以,遇上熙儿,一个不好,整个瑾亲王府就会万劫不复。
听到王妃的话,瑾亲王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把京城发生的事情悉数和王妃说了,那毕竟是她的亲外甥女,早一点让她看清她本来面目也好,不然,那两个孩子之间,怕是还有磨难。
“你说的这个,真的是娇娇?”王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爷,她一直都知道傅娇有些刁蛮,但没想到,竟如此不识大体,这样的姑娘,娶回家,迟早都是祸患。
瑾亲王点了点头,他还是只说了傅娇逼着郑采薇给她行礼,最后延误了离开的时间,导致郑采薇受伤的事情。
瑾亲王妃眼底都是失望。沉默了好半晌后,又想到了她那个母亲,自己的好妹妹,心下了然。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女儿一般都跟在母亲身边长大,在女儿身上,隐约也能看到自己那个妹妹以前的样子,可不就是刁蛮任性又蛮不讲理么,并且还眼皮子浅,不然就凭她当年的容貌和身世,也不至于才嫁给一个已经落魄的国公府。
郑采薇一路打马疾驰,任凭耳边的冷风呼啸而过,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忘记刚才的那一幕。
嘶——疲累的马儿一声长啸之后,在金沙与云州交界处的河道边停了下来。当时韩庭轩和郑采薇曾在这里救下一个村村民。
郑采薇愣愣的爬下马背,心疼的拍了拍马儿头,松开缰绳,让它自己去觅食。
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幻听片一般,一祯祯从眼前划过,他为自己采的兰花、他焦急的神情、他飞身救人的样子、他扛着野猪朝自己傻笑的样子,还有他当着父亲的面,许下的承诺。
当初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当初有多坚定,现在就有多矛盾;当初的山盟海誓,现在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时时刻刻都在剜心。
郑采薇木然地沿着河道向前走着,心中思绪万千。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决定托付终身的男人,竟会这么容易,就选择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想起了前世自己看过的小说,难道,所有男人,都逃不过“表妹”这朵白莲花?